,大人可是認錯人了?”
“哦,你以為我把你當作何人?”
“聽說河南杞縣也有位姓李名巖的公子,風流倜儻,文武雙全,剛好跟學生同名同姓,不知可是大人仰慕之人?”
“河南杞縣?”趙謙思索片刻,“那不是開封附近的一個小縣城嗎,在下去年夏月還在開封,沒聽說杞縣有這樣一位才子啊!”
“不會吧,你好好想一想,那位李公子的父親好象當過兵部尚書,對了,他還有個紅顏知己,是個走江湖賣藝的女子,江湖人稱紅娘子!”
“沒聽說杞縣出了位兵部尚書啊,”趙謙認真地思索,又將目光落在我和洪春雷身上,莞爾一笑,“至於李公子跟洪娘子,明明就是你們自己嘛!”
我暈,看來我們這對冒牌江湖俠侶,名氣越闖越大,將來肯定要吃版權官司。
“大人還沒有回答我弟弟的問題,”洪春雷將話題又引了回來,“就算大人沒有認錯,正如我弟弟所言,他年紀又輕,又沒什麼真本事,大人為何這樣器重他,還要帶他一同回重慶?”
“這個,”趙謙沉吟了一下,笑道,“在下身在官場,行走四方,別人是千里做官只為財,我卻是以發現青年才俊為樂事。另外,在下有一莫逆之交,乃是一位得道高僧,精通麻衣神相,據他說他曾為公子看過相,公子之相貴不可言,多年過去仍然在我這位老友心中揮之不去,聽得多了,所以我對公子印象尤其深刻。”
我愕然,這個趙謙完全是吹牛不打草稿!
只是,他為什麼要這樣胡說八道?討好我,還是要算計我?
“大人剛才說以發現青年才俊為樂事,不知大人這些年都發現了那些青年才俊?”洪春雷不動聲色地問。
“哦,這個嘛,先說幾位李公子的好友,”趙謙笑嘻嘻的扳起了指頭,“東林的黃宗羲,復社的顧炎武,幾社的陳子龍,還有當然就是川東的鮑君恩……”
我摸摸腦袋,感覺頭都大了。這位老兄到底把我當誰了,為什麼給我安排了這麼多名人朋友?
“怎麼,可是在下說錯了?”趙謙也看出我的臉色不對。
我苦笑:“不瞞大人,你說的這幾位,除了川東才子鮑君恩,其餘的我一位也不認識。”
“怎麼可能?”這回輪到趙謙驚訝了,“公子以前不是曾在江南一帶遊學嗎,怎會不認得江南的幾位才子?”
這個問題怎麼回答?我唯有搖頭苦笑。
“這麼說,是書上記載有誤?”趙謙疑惑地掐著手指,神叨叨作算命狀,“李嚴與江南三傑的友誼,難道並非以前,而是以後?”
我和洪春雷交換一下眼神,洪春雷的表情說明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一把揪住趙謙,順勢按在桌上,大聲恐嚇:“你這小子,胡說八道什麼東西,你到底是什麼來頭,趕快從實招來!”
趙謙一怔,忽然哈哈大笑:“久聞洪娘子魯莽好鬥,崇尚暴力,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什麼,你說我魯莽好鬥崇尚暴力,你還久聞?”洪春雷勃然大怒,拖起趙謙,掐住他脖子使勁搖晃。光搖還不解恨,她又屈起右手指關節,敲木魚一般,在人家腦門上“鐸鐸鐸”連敲了好幾下。我趕緊將她拉住。
趙謙痛得呲牙咧嘴,我以為他要翻臉,大喊一聲“來人哪,給我把她拿下”,但沒有,趙謙的表情很犯賤,捱了克還滿臉笑容,只是嘴裡埋怨道:“洪姑娘,何苦如此?要知我對二位並無惡意,為何不能友好相處?”
“你沒有惡意?你把我們琢磨透了你還沒有惡意?”洪春雷氣極反笑,“說吧,你到底是誰?是人,是鬼,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我知道,我對你們的情況非常瞭解,確實會令你們不安,不過,我不是鬼也不是神,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剛好會一些四柱八卦之術,僅此而已,兩位千萬不要誤會!”
“你是說,你是算命的?”我問。
“不錯,”趙謙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兄弟我從一個藉藉無名的江湖小輩,到今天出入帥府豪門,為王公督撫分憂解難、出謀劃策,憑的就是這個。”趙謙做了個掐指算命的手勢。
“算命的?”洪春雷懷疑地打量他,“你給我算算,我是什麼命?”
趙謙猶豫一下:“恕我直言,姑娘的命不好,壽命不會很長。”
洪春雷惱怒地瞪大了眼睛:“噢,打了你幾下,你就說我命不好,還咒我死,你也太沒職業道德了吧?”
“不不不,絕無此事,我趙某絕非挾嫌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