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
關於這兩個問題,我是這樣回答的:“南岸只有武大定一支搖黃,而官軍在巴縣駐有重兵,重慶的官軍也可以隨時馳援南岸,此外,江津、綦江、合江等地,都有地方團練,再加上我手中這支人馬,武大定其實難有作為。”
“至於產品銷路,一是可在產品開發上下功夫,投入資金研發新品,二是擴大銷售隊伍,拓展銷售渠道,中國那麼大,小小一個鄉鎮火藥廠還能找不到市場?豈不是笑話,如果這樣,活人早就被尿憋死了……”
“賢侄不要心急,喝口茶,慢慢講。”
我說的這番話半文半白,古漢語和現代漢語交相輝映,連我自己都有些混亂。喝口水,整理一下思路,慢慢說道:“我知道溫湯城主要出產的是火藥,同時也兼做一些鞭炮什麼的。火藥主要用於打仗,現在國內雖然暫時平定,但是遼東仍有戰事,韃子陳兵關外,始終是我大明隱患。據我所知,韃子弓馬嫻熟,唯獨懼怕火器,如果我們能造出威力巨大的火器,豈不是於國於己都有好處?”
“遠水難解近渴,再說朝廷的事豈是你說的那般簡單?”鮑廷芳看來被國家傷透了心,一聽要跟朝廷做生意,頓時意興索然。
“就算遼東太遠,朝廷腐敗,天下大亂之時,民間有物防身也好過束手待斃呀。”我不甘心地再將話題引入國內環境。
“這倒也是,”鮑廷圭對這個問題有研究,接過話題說道,“聽說這次搖黃佯擊重慶,一些富戶紛紛招募鄉勇,甚至還從白沙溪的軍器局私買火器,不知是否屬實?”
“道聽途說罷了。”鮑廷芳似乎不願在我面前談論這些事。“就算是搖黃,也成不了氣候,豈不見李世兄一出馬,便輕輕鬆鬆收服幾路搖黃?人心思定,老百姓總歸想過安生日子。”
“老爺子此言差矣,”看來我不爆猛料是不行了,“據我所知,眼下天下看似太平,實則暗流湧動,從前招安的流賊,經過一段時間休養生息,已經恢復了元氣,隨時可能東山再起!”
“坊間傳聞而已。”鮑廷芳淡淡一笑,根本不願相信。
“老爺子可敢與我打賭?”我有些急了,想想《李自成》裡的情節,他們應該在崇禎十二年重樹義旗,“我賭李自成和張獻忠,今年之內必定死灰復燃!”
“賢侄這般口硬?”鮑廷圭笑道,“聽說你回重慶是與巡撫特使趙先兒一路,莫不是老趙給你說了些什麼?”
“沒錯,”我肯定地道。儘管我從來沒跟趙謙討論過這個問題。“趙大人說了,此事關乎天機,不可輕傳!”我已經想到退路,如果我記錯了,李張二人不是在今年重新起義,那麼我就說我洩露了天機,所以失效。
“大哥!”我隨便撒的一個謊起了作用,鮑廷圭眼甘甘地看著他老哥。
“既然趙謙這麼說,多半十有###了,”鮑廷芳捋著鬍鬚沉吟片刻,終於鬆了口。“此事你就看著辦吧,先找幾人商議個章程,完了再說與我聽。”
我目瞪口呆。起先我和鮑廷圭說的那些事,他要麼“道聽途說”,要麼“坊間傳聞”,趙謙隨便放個屁,他居然拿著當聖旨,馬上決定了一項數額不菲的投資。忽然想起趙謙自稱算命大師,精通陰陽八卦,莫非他以前有什麼事被趙謙說中了?如果這樣的話,我去請趙謙當媒人,說我跟他女兒是天仙配,他是不是該痛快地將女兒嫁給我呢?
從北碚溫湯城回來,心情那個愉快;不光是兜裡揣了一份投資意向書,更重要的,我似乎已經變成楊過,而小龍女也快成為我的人了。
俗話說樂極生悲,這話一點不假,北碚至重慶的這段水路彷彿就是我的華容道,上次讓我遇見馬二郎馬如虎,這次運氣更背,竟然遭遇了一夥窮兇極惡的殺手。
我們從北碚乘船順江而下,這時已是初夏,江水比起幾個月前上漲不少,相對的船速也飛快。江風料峭,顯然不適於在船頭喝著西北風看風景,所以我一直在艙裡休息。船到沙洲坪時,我的親衛頭領胡一刀忽然掀簾起來。
“公子,事情有些不妙!”
“何事?”
“離開北碚不久,我便發現有快馬在岸上跟蹤,這一帶水勢平緩,船速較慢,須得提防仇家暗算!”
“仇家?”我想起南岸的武大定。莫名其妙結這麼個仇家,還真是麻煩。嘉陵江一帶是官軍的地盤,武大定要來這裡,需要突破長江和重慶兩道關卡,不可能大規模尋仇,最多派幾個殺手搞搞暗殺。
“小胡,聽說你在馬超手下幹過很多年,你可知武大定呼九思手下有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