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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不對,”馮燕搖頭道,“我義兄一直懷疑我義父故意兜圈子,那二十輛馬車從離開鳳陽起,一直跟著我們,就算經過了三次外出,那些馬車還是跟著我們!”

“另外,據我所知,藏寶圖所繪的地點只有一個,也就是說,橫天王在三個地方各轉了一圈,但寶藏並未分開,而是集中埋藏在某一個隱密的所在!”說這番話的是劉惟明,他唯恐別人誤會,末了又補充一句:“當然,這些都是高闖王告訴我們老當家,我在旁邊聽來的。”

“明白了,”我不禁佩服橫天王的良苦用心。三個地點,而且都是湖泊,如果沒有藏寶圖,要想尋寶還真不容易。“現在,我們就來分析一下吧,根據橫天王每次的外出時間,可以推算他每次外出路程的長短,然後再去當地實地考察,看看在這段路程之內有沒有什麼適合藏寶的地點,”沒想到現代警察破案法這麼好用,我得意洋洋地總結,“雁過留聲,人過留痕,就算橫天王會殺人滅口,那些划船的、打魚的,總有一兩個活口,我就不信,他能把所有人都殺光,只要找到一兩個當時的目擊證人,這筆寶藏就是我們的了!”

我這條來自現代的錦囊妙計說完了,古人們默不作聲,不知有沒有聽懂,正想要不要再解釋解釋,劉惟明說話了,一開口就是一盆冷水潑下。

“公子此言雖然句句在理,可惜似乎沒什麼用處,”他慢條斯理說出原因,“適才馮姑娘所說,橫天王外出時間多者五天,少則一夜,若是快馬加鞭,五天可從漢中到長安,若是當天外出當天藏寶,一晚上上工夫只夠橫天王在自家大營外掘一個大坑。”

“還有,”馮燕也提出一個問題,“這些年兵荒馬亂,人死無數,就算當年那些船民漁家沒有被我義父滅口,要找他們只怕也是大海撈針。”

“最關鍵的一條,”馬騰蛟也道,“我們要尋的是帝皇家珍寶,不是無主之物,若是大張旗鼓逢人便問,一來人家未必肯說,二來若是傳入官府耳裡,只怕立時便要掉腦袋!”

在座的除了馬騰蛟,個個都是無法無天,沒人會把官府放在眼裡。不過他擔憂也不無道理。現在畢竟是封建時代的朱明王朝,不是二十一世紀,沒有合法的身份,沒有合理的藉口,沒有足夠打動人心的啟動資金,要想當地的老百姓配合警察辦案一樣配合你,根本就是白日做夢。

寶藏的事情就這樣擱了下來,雖然我們一個個都是財迷,但遠水解不了近渴,畫餅不能充飢,金錢的魅力有時候跟美女是一樣的,那就是裝在心裡比裝在兜裡更讓人活得有盼頭。現在,我們都把寶藏放在心裡,打起精神,先處理眼前一件棘手的事情。

從棋香院回來的路上,劉惟明告訴了我們馬超與唐琛的恩怨。

其實也不是兩人直接有什麼衝突,多年前,馬超跟鮑飛跟現代的小年輕一樣,是個痴迷於武術的功夫小子,馬超最讓我欣賞的一招,就是左手令人眼花繚亂的舞刀,彭玉鳳稱這是東南沿海倭寇的家數,其實並不準確,馬超長短兵器的搭配的確是受了倭寇的啟發,但他左手使刀的技術並不是學自倭寇,而是學自保寧府的唐師庸。

唐師庸是保寧乃至川北甚至整個四川的劍術大師,他拿手的絕活就是左右手都能使劍,注意,並不是雙手同時使用雙劍,而是一口劍在他手裡忽左忽右,令對手防不勝防。當劉惟明這樣跟我們講解時,我很不理解。在我看來,右手使劍跟左手使劍並無分別,有本事就玩雙劍,或者象周伯通郭靖一樣左右互搏,否則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對於我這番外行話,劉惟明馮燕只是微微一笑,馬騰蛟則毫不客氣,譏笑我亂開黃腔,又笑我手無縛雞之力,堂堂男子漢還不如秦良玉手下的女兵有用。

馬騰蛟的輕視促使我下決心學習冷兵器,時隔多日,當我也開始捉刀弄劍,多次拎著刀子跟人玩命,這才明白左手跟右手的區別--就好象乒乓球選手,打慣了右撇子,忽然遇到一個左撇子,那種反差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適應。

唐師庸的劍術就是將這種反差發揮到極至。據說馬超跟唐師庸學會左手用刀的本事後,不久便落草為寇,唐師庸因此受到牽連。保寧唐家是個大家族,其中不乏官場中人,在族人的庇佑下,唐師庸並未被官府問罪,但搖黃的行徑太讓人失望了,最初搖天動黃龍在世時,還有幾分綠林豪傑劫富濟貧的俠義,等到二人一死,餘部迅速變質,成了打家劫舍禍害百姓的代名詞,偏偏馬超這時又成為獨率一旅的搖黃首領,唐師庸悔恨交集,不久後便鬱鬱而終。

唐琛是唐師庸的族侄,也是唐家年輕一代數一數二的高手。自從馬超造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