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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臺上,

一個站在舞臺下,

男人扶著女人的胳膊,女人踮著腳把手伸進抽獎箱裡,

女人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一邊摸獎,一邊放聲大哭,喊著

“吳好,吳好,吳好————”

多少次,

她坐在他的車裡,說,“吳好,我想吃那個棉花糖,紫藍色的幾漂亮哦,————”

他說,“那有什麼吃頭,都是放了色素的,你看都是些什麼人站那裡買著吃撒。”

多少次,

她坐在他的車裡,說,“吳好,我想吃臭乾子,就吃一次好不好,————”

他說,“嘖,老子最見不得那個臭味,曉得油炸了幾遍滴,吃了要得癌滴。”

多少次,

她坐在他的車裡,說,“吳好,我們也上去抽一次獎好不好,我去跳,你曉得我跳得才好,————”

他說,“你不怕醜老子丟不起那個臉!”

“吳好!吳好!吳好!————”

冒冒撕心裂肺地喊著,

吳好的眼淚打溼了她一半埋進摸獎箱裡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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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金鴨香銷錦繡帷,笙歌帳裡醉扶歸。

少年一段風流事,只許佳人獨自知。

命都交代給她了,還有什麼衷腸不能與她訴?

丟了棉花糖,丟了臭乾子,吳好環著他的冒冒的脖子喝酒去咯!

紅酒招魂。

他跟她講他第一次喝紅酒的經歷:

“我第一次喝紅酒是參合著海南咖啡喝的。我們那大院兒裡,頹頹姐和老譚哥談戀愛,他們坐在馬紮上,拉起窗簾,一起偷聽鄧麗君的靡靡之音。”

“鄧麗君的歌兒在當時還屬於資產階級腐朽沒落的東西。我呢,也坐在馬紮上,拿床鋪當書桌,做作業,背唐詩‘美人天上落,龍塞始應春。’————我偷聽著鄧麗君,想象她應該是個肉肉的姑娘。”他臉上現出飄忽的壞笑。

“我偷看頹頹和老譚哥,這兩個沒出息的,他們表情古怪,偶爾互相看一眼,彷彿對方有可能聽著聽著鄧麗君忽然變成男女流氓,彷彿喝了雄黃酒的青蛇白蛇。鄧麗君有一句歌很淫蕩:‘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想起了過去,又喝了第二杯,明知道愛情像流水,管他去愛誰’。頹頹姐和老譚哥聽了心癢,找來了半瓶煙臺產的味美思葡糖酒,哦,按強子的話說,這種酒就是散裝二鍋頭兌葡萄香精汽車做的,呵呵。他們把酒倒進海南咖啡裡,逼我先喝。這兩個缺心眼的,我之後就再沒喝過比那杯液體更難喝更難看的東西了。”

坐在他對面的小美人並沒有笑,這孩子一本正經,

“紅酒是個好東西,如果和二鍋頭比,二鍋頭是抽你一巴掌,紅酒就是足底按摩。二鍋頭是北京姑娘,脾氣比你大,脫褲子比你快。紅酒是江南女子,一句話不說,注意你每一個表情,理解你心裡每個褶皺。你把北京姑娘和江南女子一起睡了,品出的當然只是腥不腥臭不臭的騷味兒。”

吳好哭笑不得,跟她說不得正經事兒,抒不得真心實意情,嘎巴子就要吼著愛!

吳好咬著牙,“那你說你是紅酒還是二鍋頭?”

傻冒兒一挑眉,“我當然是紅酒。許衡八以前就說我會是‘馬高堡’,對了,你知道‘馬高堡’嗎?”(馬高堡:法國國寶,紅酒)

吳好恨不得揍她!這個傻冒看他像土冒兒一樣的模樣,當然,別說,真的很貴氣。咳,也難怪她如此,誰叫這孩子從小就是在頂級紅酒裡泡著長大的。

吳好沒辦法地睇她一眼,拿起了酒杯輕晃了下,放到唇邊,

這個時候,冒冒問他,“跟我說說千雪吧。咱要過好日子了,不能叫這個sb給破壞了。”她依然那樣個一本正經,不過,有點圖謀的模樣。

吳好優雅地放下酒杯,想了想,笑起來,後來想不過,還是伸過手過去揪了下她此刻象戰神般的臉蛋兒,壞東西鬥志昂揚呀!

咳!天災在這一對兒眼裡或許搞不贏,因為,再魔王,鬥不過老天爺撒。至於,人禍,此時不同彼時,顯然,兩人已經合體、同心。冒冒有心跟他一同“遭神殺神,遇佛弒佛”!

吳好輕舒了口氣,雙手舒服地交叉在腦後,右腿壓左腿靠向椅背,望著頂上柔和的燈光,

“千雪是我的發小兒,老們倆兒穿破襠褲的時候就在一起撒了,後來一起進了育霆,咱們都是初中就進育霆的,算是那裡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