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漏了她和於開齊住在一起的秘密吧?
“阿姨,你來臺灣之前怎麼不先通知我一聲呢?”黎天恩站起身,走上前與童母打招呼。他受傷的左腳已經卸下石膏了,但走起路來還是有點微跛。
於開齊望向門口,盯視著眼前雍容華貴的婦人,她全身散發出一股非常尖銳強悍的氣勢,與唯心的溫婉氣質完全不同,但仔細看,兩人眉眼之間還是有相似之處。
童母卑鄙開黎天恩,大步跨前走到唯心的面前,揚起手,甩了唯心一個巴掌。
啪!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將會議室的人全都嚇傻了,於開齊立即衝上前,擋在唯心的面前。
熱辣辣的掌印不只打偏了唯心的臉,也打掉了她的自尊,她撫著被打偏的臉龐,僵愣在原地。
“唯心……”於開齊運用身材的優勢將她護在懷裡,心疼地拉開她的手,瞧見她臉上的掌印,心疼不已。
“各位,會議到此結束,其餘的事項我們再約時間討論!”黎天恩當機立斷地喊道。
大夥兒見氣氛不對勁,紛紛收拾桌面上的資料,一一離去。
偌大的會議室內,僅剩下盛氣凌人的童母,一臉無奈的黎天恩,還有於開齊和童唯心。
“阿姨,你這是做什麼?”黎天恩撫著抽痛的太陽穴,沒料到繼母會突然闖進會議室內,而且還毫不留情面地甩了唯心一巴掌。
再怎麼說,唯心也是公司的高階主管,這些事要是傳到職員耳裡,多少會影響她的形象。
“天恩,連你也跟著她一起瞞我!不只把旗艦店設計案讓姓於的傢伙負責,還騙我說你替她找好房子,說什麼分公司的業務需要她打理,根本全是一堆謊話!”童母氣得口不擇言。
那晚,她在電話裡頭得知女兒又跟姓於的男人廝混在一起後,立即託倫敦總公司的人員探查臺北分公司的狀況,得知黎天恩居然把旗艦店的標案給了於開齊,怪不得女兒想留在臺北,不回倫敦了。
唯心默默地垂下臉,對於母親的指責無動於衷,反正她習慣了,在倫敦這五年,比這更難聽的話她都聽過,她比較介意的是……竟然讓於開齊目睹了這麼難堪卑微的一面。
“阿姨,阿齊是憑著自己的實力參加競圖比賽脫穎而出的,在唯心來臺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黎天恩澄清道。
“伯母,唯心做錯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於開齊將唯心護在懷裡,瞥見她紅腫的臉頰,心疼不已,恨不得替她承受這一切。
“她做錯什麼事?你還好意思問我!”童母瞪著眼前高大的男人,認出他的身分。
當年女兒私奔結婚,她透過徵信社取得於開齊的資料和照片,兩人在電話中曾交談過幾次,就算記憶不深刻,但由他護住唯心的姿態,也能猜出他的身分。
從小她讓女兒吃好、穿好、用好,受最好的教育,把她保護得無微不至,處處為她的幸福著想,卻因為於開齊的出現,大好前程幾乎都給毀了,教她怎能不氣呢?
好不容易她把女兒從那間又小又舊的公寓救出來,沒想到一回到臺灣,再碰上於開齊,兩人又舊情復燃,完全不把她這個當母親的放在眼底!
“伯母,我知道當年的事是我的錯……您說我毀了唯心的人生,您要我放手,我放手了……”於開齊將梗在心中多年的苦說出口。“您說我只是個泛泛之輩,給不起唯心幸福,我也憑著自己的能力開了一間設計公司。以前我不能給唯心的,現在我全都給得起了。”於開齊眼色堅定地望著童母。
唯心怔怔地望著於開齊堅毅的側臉,胸口驀地揪緊,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情感,眼底沁上一層感動的淚光。
“伯母,您知道我為什麼要把公司的名字取作‘齊唯’嗎?因為它提醒著我,要為唯心的幸福奮鬥。”於開齊頓了一下,又說道:“我也希望有一天,您能在世界的一隅看到我努力的成果,證明我不是一個泛泛之輩,而是值得唯心託付終身的物件。”
於開齊終於明白,為什麼每回和唯心提到結婚的事,她總是裝傻,含糊地帶過去。
原來她不是對婚禮沒憧憬,不是不在乎那紙證書,而是懼怕她母親。
於開齊的一番話讓童母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不管眼前這男人現在有多成功,但讓女兒懷孕休學,讓她的人生蒙上汙點卻是不爭的事實。
“唯心,現在我給你兩條路選,一是跟我回倫敦,二是留在臺灣。如果你想留在臺灣,休怪我無情地跟你斷絕母女關係!”童母寒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