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有恆的問話,他過了一會兒才有反應。
“去軍部啊。。。。。。”武正南笑了笑,又問:“這裡還有誰會接受調查?”
張有恆開啟另外一份檔案,從容淡定地念出近十個名字,基本都是中校以下的參謀和後勤部分的小軍官,連一個正職的團長都沒有。
這個名單出來之後,第七師的軍官們幾乎是明顯地鬆了口氣,看來這次調查只是針對武正南個人,至於幾個無足輕重的小參謀,誰會關心他們的死活?以武正南的身份,沒有同案人反而不正常。
武正南很是淡然,問:“罪名都定了嗎?”
張有恆收起了檔案,一臉公正地說:“沒有,這只是指控,按照程式,你有一次為自己辯解的機會。”
“公開還是非公開?”
“公開。”張有恆的回答讓第七師的人更加鬆了一口氣,就連武正南也終於露出輕鬆的表情。
千夜坐在最後排,眯了眯眼睛,把會議室所有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可是坐在會議桌邊的魏破天卻幾乎要跳了起來,被他身邊的魏家老者眼明手快地按住,好在這些年他變得沉穩了很多,居然沒有當場發作。
張有恆站了起來,說:“武將軍,請安排好第七師的軍務,臨時指揮官由你指定,但是城防要暫時交給折翼天使星翼中隊。你本人三天後在黑流城東門外飛艇基地與我們匯合,地點是遠征軍總部。剛才名單中的人都要帶上,另外,你可以帶一個班的衛兵。就是這樣。”
武正南起身,送張有恆和眾人離開了會議室。他站在門口,和每一個經過的人微笑道別,笑容看上去格外真誠。
魏破天黑著一張臉,很有種想要一拳砸爛武正南老臉的衝動。可他還不是真傻,知道自己這一拳下去,拳頭說不定會傷得比武正南的臉還要重。
張有恆一言不發,急匆匆地離開師部大樓,上了越野車,就和手下們直接離去,並沒有和魏破天同行。
魏破天黑著臉,跳進自己的越野車,一關上車門,他就衝著魏家那名老者吼道:“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
千夜坐到了魏破天身邊,他此時倒是格外平靜,心中的猜測也已經隱約有了一個大致輪廓。目前事態看起來頗有虎頭蛇尾的趨勢,武正南貌似受到了幾十項違反軍法的指控,可都沒有最後定罪,並且還有一輪辯護的機會。這種事情,只要沒走到最後,就都有可能橫生枝節。
而所謂公開辯護,地點選擇在遠征軍總部,也就意味著遠征軍上層同樣可以介入這次調查。到時候其中一些不痛不癢的罪名,比如無令調兵、軍備損耗超標這種,只要哪位遠征軍大佬肯出來說幾句話,立刻就會變得無足輕重,如此一來,最後的結果甚至有可能免於直接處罰。
張有恆定了三天後碰面,其實是給了武正南三天時間處理手尾,有這段緩衝期完全可以把一些比較嚴重又不易脫身的指控抹得乾乾淨淨,到時候查無實據,相關罪名也就會不了了之。
面對魏破天的怒火,魏家老者卻不緊不慢地道:“少爺,這就是原本商議的結果。您難道忘了嗎?”
魏破天仔細回想,當日好象是曾經提到過這個方案,也是難度最小,執行最為穩當的方案。不過張有恆說得含糊其辭,每句話都沒有說死,只給出了一個大概可能的處理範圍。
然而想起此事,魏破天卻更加怒了:“是這樣說過,可他沒有說每一件事都按最輕微的方式處理!要是這樣,那還商量個鬼!”
“少爺,這是最好的辦法。只要武正南接受調查,一旦離開他的第七師,事情就會好辦很多。他能夠活動遠征軍的高官為他脫罪,我們難道就不能讓折翼天使和帝**部的大人們維持原判?”
說到這裡,魏家老者頓了一頓,又道:“另外,不管是逼反還是直接弄死一名遠征軍的少將師長,這件事實在太大,已經遠遠超出了您的許可權範圍。如果我們真這樣做了,少爺,恐怕您今後會被老爺嚴加管束了。”
“管就管!老子總不能看著武正南就這麼混過去了吧?”
魏家老者卻做了個手勢,道:“少爺,只要武正南不再是遠征軍的師長,來日方長。”他的話語中頗有幾分意味深長的殺氣。
魏破天梗著脖子還想說什麼,千夜這時伸手過去在他肩上用力按了按,說:“破天,可以了,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
千夜此時已經基本看懂了魏家這次背後佈局的意思,他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透過彈劾把武正南從師長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