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動擴大傷口,這是一種極為厲害的刺殺技能。
千夜並不想和他久戰,對刺來的短刀不閃不避,只是抬手在對方手臂上一格,把刺來的力量削弱大半,然後反手一刀向中年男人刺去。
中年男人手上加力,狠狠把刀鋒往千夜腹部送得更深。他也是經驗老辣,看出來千夜想用以傷換傷的打法,索性順水推舟,打算先刺中對手,再行閃避。這樣就算是雙方換傷,千夜在腹部要害重創後必然力量不足,他受的傷也會輕得多。
然而刀鋒一刺入千夜腹部,中年男人頓時感覺就如同刺入緻密的樹幹,連再深入一分都很困難。他大吃一驚,正想抽身後退,千夜的短刀已經齊柄沒入他的腹部。
刀鋒甫一入體,中年男人即刻感覺全身精血原力都向刀鋒湧去,然後流洩出體外,彷彿中刀處是個無底黑洞,正在吸走體內的一切力量。
他駭然驚呼:“吸血刃!你是吸血鬼!”
千夜伸手扼住中年男人的脖子,把叫喊聲全都堵了回去,他此時用的就是從扎倫處得到的深紅之牙。千夜握緊刀柄又停留了一會,估計已經吸走了中年男人大半精血,才抽出了短刀。
中年男人頓時如漏了的氣囊,委頓在地。
千夜在小樓上下走了一圈,再也沒有發現其它敵人,這才回到了一樓大廳。
黑衣女人果然已經把自己挪到一邊,靠牆坐著。她手裡多了一把僅有手掌大小的精緻匕首,把長裙下襬切了下來,緊緊扎住大腿上的傷口。
這是原力槍造成的傷口,她又被千夜震破了原力防禦,因此傷得格外重。還好那名槍手本來準備活捉來人,瞄準的是大腿,否則的話若是打中要害,這一槍就能把她直接幹掉。
等黑衣女人把傷口紮好,已經痛得滿頭汗水。她正要掙扎站起,動作突然停滯,視線裡出現了千夜的軍靴。
千夜拿出一支急救藥劑,在她眼前晃了晃,才扔了過去。
黑衣女人一把抓住藥劑,立刻刺入自己手臂,將藥液全部推送進去。這種急救藥劑兼有麻醉止痛效果,片刻後她臉色就好了很多。
千夜在她面前蹲下,用深紅之牙挑起了她的下巴,問:“我要見的人在哪?”
黑衣女人勉強笑了笑,說:“放棄吧,你要是聽說過鬼索的名字,就應該知道一個人不可能和我們對抗。或許你可以立刻離開,然後藏起來,讓我們找不到你。這樣說不定還可以多活幾年。”
千夜微笑,刀鋒向前探了少許,已經挑破了一點滑膩白皙的肌膚,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我要見的人在哪裡?”
她目光隨著千夜手中的刀鋒而動,當刀鋒貼上面頰,並且劃出一滴血珠時,終於忍不住尖叫道:“在地下室!”
“就在這裡的地下室?”千夜看到黑衣女人艱難地點了點頭,感到有點意外。這件事雖然開局很糟糕,但是進展似乎還比較順利。
他用刀鋒拍了拍黑衣女人的臉,說:“帶我過去。”
黑衣女人咬緊牙關,掙扎著站起,然後一瘸一拐地向後面走去。通向地下室的入口在儲物間,當開啟入口後,她一咬牙,居然直接跳了下去。儘管有著急救藥劑的止痛效果,這一下仍然震動了傷口,痛得她眼前一陣發黑。
千夜隨即躍下,順手把她扶住。
從這裡開始不再是一片漆黑,維持了剛夠照明的光亮,眼前這條地下通道不長,盡頭是間地下室,估計原來是地窖,現在則被改裝成了地牢。
牢房中關著一個男人,看上去四十餘歲,手腕中各穿過一根鋼釘,被釘在牢房的牆壁上。他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顯然經過酷刑折磨,已經奄奄一息。
千夜看著牢房中的男人,皺了皺眉,說:“弄醒他!”
黑衣女人拉開簡易的鐵欄杆牢門,從旁邊一堆雜物中找出一支藥劑給他灌了下去。
片刻之後,男人終於醒了過來,他一看到黑衣女人,即刻全身顫抖,大聲叫起來,“我什麼都說了!其它事情,我真不知道!我只負責收貨,根本不知道送貨人的身份!”
千夜嘆了口氣,插話道:“你真的什麼都說了?”
那個男人神智還不是很清醒,慌亂地道:“千真萬確!你們按照我說的方法,一定可以找到那個送貨人!還有,你們不是已經找到了接應我的人嗎?”
千夜臉色轉冷,轉向黑衣女人,問:“送貨人,是指我吧,那麼接應他的人又是誰?這傢伙是個中間人?”
黑衣女人臉色蒼白,飛快地說了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