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甚深,被成奎本一催促反而猶豫起來。
他看得出來尹子章的真實年紀不大,能夠有煉氣期九層修為,恐怕不是一般人,殺他不難,可萬一洩露風聲,引來他背後的師長後果不堪設想,為了一個成奎本未免太不值得。
所以他並不急於出手:“小輩報上名來!”。
“尹子章。”尹子章沒有隱瞞自己的姓名,被人發現形跡他頗有幾分懊惱,自己果然還是缺少經驗。
至於面前這個築基期高手,他不但不怕反而頗躍躍欲試。昨日在天工坊門前遇到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屁孩時,他就想試試自己的實力與築基期修士有多大差距。
他晉入煉氣期九層已經有大半年,他沒有再急於求成,反而靜下心來鞏固修為提升戰力,有朱朱用靈草靈獸烹飪的美食,加上最近這幾個月幾乎可以拿上等丹藥當飯吃,連師父尤千仞都曾經感嘆過,他的修為已經無比接近築基期,只差最後臨門一腳,甚至有可能達到無需築基丹就突破境界成功築基的變態程度。
他迫切需要與真正的築基期修士放手一戰,就算今日沒撞上肖百鍊,他回到聖智派也會請築基期的前輩對戰一場。
肖百鍊聽了尹子章的名字,臉色微變,幾個月前他就聽說聖智派元嬰祖師尤千仞新收了一名冰系單靈根的天才弟子,看這少年的年紀與所用手段,十之八九就是他。
為了一個成奎本與元嬰修士結下死仇,未免太不值得!
成奎本打量他的神情也猜到他的想法了,心中焦急,眼珠子亂轉思考對策。尹子章與朱朱是一定不能放走的,不提往日的仇怨,他私下裡賣給統障派的這些丹藥,不少是往日從應傍峰丹房裡剋扣所得,還有部分是他私下替統障派煉製的。這件事傳出去就是背叛師門,怎麼都是一個死字。
無論如何必須要想辦法讓肖百鍊殺了這兩個禍胎!
他咬咬牙乾脆坦白道:“這小子是我派元嬰祖師尤千仞新收的入室弟子,與我有私怨,肖前輩只要助我殺了他,我便改投統障派門下,絕不反悔!”
肖百鍊看了他一眼沒吭聲,成奎本眼看著就要晉入二品煉丹師,尤其他年紀不大,日後前途無可限量,統障派最缺這樣的人才,可是還不值得為了他與聖智派撕破臉,把尤千仞這個元嬰期修士往死裡得罪。
成奎本繼續煽動道:“這小子是冰系單靈根的資質,現在二十歲還不到已經到達煉氣期九層,此刻不除去,日後必成統障派的大患!我們手腳乾淨些,誰又知道他死於我們手下?!”
他這句倒是說到肖百鍊心裡去了,當下肖百鍊再不猶豫,看著尹子章冷冷道:“只怪你運氣不好了,今日就把性命留在這兒吧。”
朱朱聽了成奎本那番用心惡毒的說辭,明白這一戰跑不掉了,她拉拉尹子章的衣袖道:“你小心些,我有八面金雀屏,還有小豬,你不用擔心我。”
她其實怕得要命,她也聽過其他師兄弟說起煉氣期與築基期的差別,等閒十個煉氣期九層修士對上一個那怕是同輩中最廢的築基期初期修士,也是有去無回的!
可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露出害怕沒用的樣子增添尹子章的負擔,一旦尹子章敗了,她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他心無旁騖全力出手,說不定兩人還有一線生機。
尹子章回頭一笑,亮出撥雲梭,將朱朱推了進去,哼道:“蠢豬,老實待著去。誰有空擔心你!”
師父果然有先見之明,撥雲梭飛行速度既快又有足以抵擋築基期修士攻擊的法陣,打不過還可以跑,實在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好東西。
肖百鍊一見撥雲梭,臉色十分難看,不過同時又忍不住起了貪念,朱朱看上去並無修為,從尹子章將她推入撥雲梭的舉動也說明這個小丫頭根本沒有什麼威脅性,只要他把尹子章殺了,朱朱連驅使撥雲梭離開的能力都沒有,到時他大可笑納這麼一件中品寶器,發一筆橫財。
他向成奎本打個眼色,後者馬上會意,只等肖百鍊與尹子章交手,他就要看緊這撥雲梭,以防尹子章逃走,一旦讓他進入撥雲梭,自己與肖百鍊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逃跑。
成奎本狠狠盯著尹子章,心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等會兒你就知道築基期修士的厲害,也幸好你狂妄自大,否則你直接用這法寶逃跑,我們還真的無可奈何了。
那邊肖百鍊但求速戰速決,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使出絕招,一隻足有三丈長的巨掌自他身後現形,以雷霆之勢向著尹子章方向拍去!
巨掌覆蓋範圍甚大,最可怕的是掌影所向,尹子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