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危,強行壓制。
變生不測他甚至連服食丹藥的時間都沒有,心裡只剩一個念頭:不可以讓朱朱有事。
朱朱感覺到背後尹子章緊貼著她的身體,握著她手腕的微涼手掌,心底深處的不祥預感卻越發強烈,偏偏她不能動彈連開口說話都辦不到。
尹子章似乎感覺到她的焦慮不安,低聲在她耳邊道:“傻豬,不要怕!沒事的!”聲音溫柔而鎮定。
朱朱恨死了自己在這種緊要關頭突然掉鏈子,她努力轉動眼珠,前面玄武靈舟正在奮力掙著著向這邊靠來。
身後尹子章抱著她緩慢而艱難的向著那個方向進發,三丈、一丈、半丈、一晨……鯊懷丹的手突然自玄武靈舟中探出,一把抓住兩人的手畢,發力將他們扯入靈舟之內。
朱朱手持冰馨海蓮,動作僵硬地向前撲倒,尹子章的身體沉重而僵硬地壓著她的,朱朱想說什麼,卻忽然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沉入無邊黑暗之前,朱朱彷彿聽到尹子章的聲音低低傳來:“沒事了……”
還依稀看到鯊懷丹似是鬆了口氣卻又十分震驚悲憫的神情,他的目光焦點卻並不在她身上……之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朦朧中聽到海浪的聲音,聽到風聲,還有低沉悽婉的簫聲,朱朱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床上,銀色的紗帳低垂,透過朦朧的光線,小豬正伏在她枕邊,眨著雙眼同樣迷惘地望著她。
這裡是什麼地方?
朱朱爬起身,感覺身體無比輕盈,從內到外透出一股剔透潔淨的感覺,彷彿當日剛剛吸收了謐泉淨火,被火中的潔淨之力洗煉過全身一般。她搖了搖腦袋慢慢回想之前的事,那種不安的感覺頓時再次漫上心頭,胸前掛著的那塊玉佩透著幾絲不祥的冰涼。
阿章呢?他怎麼樣了?!朱朱一手摶開紗帳,四處尋找尹子章的身影。她所在的這個房間四壁連同桌犄等物件都是用非常罕見的半透明的白玉所制,像雪堆成的一般,牆上鑲嵌了無數光線清冷的月光石,看上去精緻潔淨,卻冷冰冰地沒有一絲活氣,朱朱忽然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心寒。她記得最後阿章與她一起被鯊懷丹拉進玄武靈舟內,阿章還對她說“沒事了”他重重壓在她的背上,撞得她背心發麻。
阿章一定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否則他一定會小心護著她,而不是拿她當肉墊子用。
朱朱越想越害怕,抱起小豬跳下床就往屋外走。屋外是一條以同樣白玉鋪就的長長甫道,朱朱依稀感覺到另一頭似有人聲,便快步走了過去。
那邊另有一座石室,依舊是滿室白玉,不同的是其中並無任何雜物,只有一個蒲團和一個放滿各種玉簡的架子。
龍涉瀾正盤膝坐在蒲團上,鯊懷丹席地而坐,兩人似乎正在爭執什麼,氣氛僵硬,不過朱朱靠近石室之前他們已經停止了說話。
鯊懷丹一眼看見朱朱,興奮地從地上跳起來繞著她轉了一圈,開心道:“你醒了?擔心死我wωw奇Qìsuu書網了!身上沒什麼不妥吧?”
朱朱搖搖頭道:“我很好,我師兄呢?”
鯊懷丹的神情明顯一僵,不過很快又幹笑兩聲道:“你師兄我不是在這裡嗎?”
朱朱沒心情跟他開玩笑:“阿章在什麼地方?”
鯊懷丹漂亮的藍色眼珠子左轉右轉就是不看朱朱,龍涉瀾輕嘆一聲道:“小姑娘你過來一下。”
朱朱不明所以走過去,她有很多疑問想問,但是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阿章的安危,而鯊懷丹顯然不願意說,她還不如去問龍涉瀾。她的心高高懸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龍涉瀾,既盼他開口,又怕他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我師兄他是不晨……受傷了?我這裡有很多很多療傷的丹藥……”
龍涉瀾不說話,手一伸握住朱朱的手臂,他只是真正龍涉瀾分出的一縷神識,附著在龍骨之上形成的虛影罷了,指尖與朱朱的右手腕肌膚相觸,朱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不過很快一種特殊的戰慄感便順著手腕的經脈蔓延向她的全身,轉瞬又消失無蹤。
“天意……真是天意。小姑娘,看看你的木靈分身吧。”龍涉瀾道。
朱朱不想看什麼木靈分身,她只想見尹子章,但是龍涉瀾的態度不容反駁,而且他好歹是一個飛昇仙界的大能修士留下的元神,應該不至於閒著沒事逗她玩。
所以朱朱雖然滿肚子忐忑不滿,還是依言釋放出自己的木靈。
華美的梧桐樹再次現身,筆直優雅的枝幹,精緻翠綠的葉片,與之前沒有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