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竟被天啟一腳震得顫動起來,怕是山基也開了裂縫。周遭距離較近的弟子都被忽如起來的震動震得站不住腳,搖晃起來,緊急而來的便是丈許大的巨足掃過,只要被稍稍掃中,便難逃一個骨肉成泥的下場。
往往有人身死,魂魄便順著周遭那金光竄入上空的穹廬之內,正是天啟開了先天靈龜殼,且將陰陽一氣瓶置於先天靈龜殼頂首出口。那些消散魂魄不及入輪迴,就被陰陽一氣瓶內裡的日月珠自動吸收了去,當年那日月珠一照,就是有大修行的仙人也是魂飛魄散,今日雖然其功效未發揮萬一,這些弟子魂魄也是難以抵擋。
“快些散開,快些散開!”躲開天啟第一腳的冷道人面色驚惶,看著猶如猛虎入羊群的巨相,大聲呼喊,劍光飛遁,自己已然遁了開去。
距離稍遠的五行宗弟子見得這巨人法相如此威勢,當下都驚惶失措,紛紛施展法門,放出各色劍光,帶著五行氣息向巨人斬去。
五行宗門下大都弟子只是煉精化氣,連金丹都未凝結,區區飛劍斬出,天啟甚至未去抵擋,只是伸展肢體,任由那劍光斬在身上,只聽得咔咔聲響,那劍光只留下淡淡一道白痕,便被天啟所化巨人擋了開去,劍鋒倒卷,施展飛劍之人心神與劍相通,飛劍受創,自然也隨之心神受損,盡都噴血。
這方圓數百丈的谷底,場面無比混亂,只見得一肌肉虯結的巨人拳腳齊動,罡風雷動,周遭十丈之內觸者便成齏粉,而後稍稍凝練起來的魂魄元神被陰陽一氣瓶透空吸了,化作怪樹的養料。
這當兒,冷道人與五行宗其餘四門之首已聚在一起,他等看得天啟那巨人法相的威勢,就知道今番難得逃脫,索性就定下死心,都是紅了雙眼拼命一搏。
五行宗五峰各有一陣,五陣聯合,再有五行符鎮壓陣心,更可成五行大陣,乃是五行宗護山大陣。五行宗五峰首領各自排程,不管陷在谷底中央的那些弟子死活,只是召集稍遠一些弟子結陣。
天啟化了巨人法相,在谷底拳打腳踢,殺得一番,雖然未去追擊那稍稍有些修行之輩,只是將修行稍差的弟子打殺了去,卻也心頭大暢,停在那谷底中央哈哈大笑。
“道友與我留一些,那刁莫狗賊已死,便讓他這些徒子徒孫為他擋災便是!”
一個宏大聲音恍若雷聲般滾滾而來,卻是九首道人自先天靈龜殼內竄飛出來,身子一擺化出妖身,近百丈高低的九首七星玄龜向著正結陣勢的五行宗弟子撲了上去。
此刻那陣勢尚未結成,冷道人諸人面上一片死灰,雙目通紅如血。
那冷道人喝道:“幾位助我,度精傳神!”
五行宗內其餘四峰之首也下了死心,聞言施展法門,一個接一個手肩相搭,將真元法力凝結如一,送入冷道人體內,直將那冷道人全身衝出鮮血,便作了血人一般。
那周身鮮血的冷道人一聲怒吼,向著九首七星玄龜飛撲而上。
九首怎會在乎?噴出一口紫色火焰,便不再理會,依舊衝向那群結陣弟子。
冷道人依照秘法,得了四位同門的法力,周身靈氣激盪,竟然竄出九首道人那口陽火而未死,一經竄出紫火,冷道人凝了口氣,便將身上所藏那枚用來佈陣的五行符取在手中,爆了開來。
這五行符乃是刁莫所煉,厲害非凡,在燭龍島上一符打出,就將天啟那堅硬異常的法相身軀打出傷痕,讓天啟受傷。此刻冷道人以性命為代價,貼上九首妖身之後才引爆了五行符,更是威力巨大。
且九首妖身怎能與天啟那法相相比?只見得一團濃烈的五行靈氣轟然炸開,神木根根自天而落,水火併生,金剛銳氣橫空,土牆自地下而起,五行混亂,盡都擊打在那九首七星玄龜的身軀之上。
九首一時大意,竟吃了大虧,妖身一首的脖頸被炸出一個碩大豁口,怕不是有丈許,內裡血肉成泥。
連連怒吼,那九首七星玄龜口噴九道火柱,尾端七星閃爍,寒光陣陣,撲入那結陣弟子之間,竟然全力出手,更是催動了水火玲瓏峰凌空砸下,不過幾個呼吸間。
九首道人身周百丈就沒了人影,盡都化作冤魂,被那陰陽一氣瓶收了去。
再說天啟與九首兩人殺得半晌,只餘得十多人在谷地外圍,冷英道人和那刁光二人遠遠躲在後方。
天啟出了惡氣,也化做了原形,顯出一少年模樣,神行之法催動,上得前去,拳掌交加,頃刻就殺了十人。
“你等到底是何人?莫非真要斬盡殺絕?”冷英道人看著周遭一片地獄景象,三百多門下頃刻間就只剩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