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打斷。
西王母道:“師姐在聖山修行,平日裡都隨侍師尊左右,這訊息想來就是從娘娘那兒而來。你我定然不可輕忽視之,否則一旦預言成真,你這無窮歲月的修行立成劫灰!”
說話間,西王母神色越發肅然清冷,看得那心頭不快的玄穹高上帝一愣。
玄穹高上帝縱然心頭有百般不快。卻也不敢質疑至聖娘娘的神機,他雙目神光變幻,片刻之後終究嘆息一聲,端坐在金玉大殿上首,閉目修行,不再言語。
西王母也是微不可覺得嘆息一聲。便轉身出了金玉大殿。向那仙土與碎星地虛空交界處而去。
便在西王母走後,那玄穹高上帝方才睜開雙目。
面上青紅變幻,神色猙獰,周身法力大放,直碾碎虛空大千世界,將那處於大千之外的一處處小千世界也都碾碎了去。如此法力,早已遠遠超出了那所謂的教主之下第一人倉頡,甚至隱約達到了教主境界。
只可惜,他同那以秘法自行轉世歷劫的夸父不同,他前世是被繁弱至聖古神以盤古斧擊殺,命魂在聖器盤古斧下已經完全消散。若非他前世未遭劫時就對地魂大境有了一絲領悟,破開兩大界的屏障融了一絲本尊地魂,那他早就隨著命魂消散而徹底湮滅在宇宙虛空了。
縱然如此,他終究只是藉助了一絲地魂在仙土重生,本源乃是地魂熔鍊,若不能了斷前世的因果,終生都不能收復散落命魂,不能圓滿。
“夸父,便是你恢復了本尊,終有一日,也要你喪命我手!”玄穹高上帝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面色猙獰如同厲鬼一般。
卻說那中土大夏國地王宮之內,大禹王忽然心神不寧,略一推算,當下就是大吃一驚。
“卻是失策,那夸父此行干係重大,許是兩界大開地關鍵,怎能讓啟兒獨自追了上去,當真是昏了頭腦!”
大禹王皺了眉頭,高大地身形一動,就自大夏王宮內沒了蹤影,破碎虛空向著西北極外地碎星趕去。
再說那夸父打破龍牙山封鎮,救出相柳之後,就攜了若神木仗向西北極外碎星而去。
他如今距教主只差微微一線,瞬息數萬裡,不過多時,就已經到了西荒之外的太古星群。
這太古群星都是因上古時期北水玄冥帝尊與東皇顓頊氏的那一場大戰而成,大千世界與諸般小千世界的虛空都大是異常,繞是夸父這等修行,也不敢大意,只得小心前進。
夸父前世為躲避西王母與東皇兩大教主的劫殺,曾到過這太古星群,對這太古星群自然瞭解,所以雖然速度降了下來,卻依舊瞬息萬里開外。
夏啟卻是不同,他雖身懷至聖寶物河圖,奈何修行不夠,也不能時常催發河圖寶物,且他從未來過太古星群,一進這怪異虛空,就大受阻撓,被那大小千世界地虛空異常阻檔了幾番之後,他也有些膽戰心驚,速度自然大減。
如此一來,此消彼長,片刻間夏啟就被夸父甩到了數百萬裡開外,只能憑藉河圖中那點夸父留下的氣息向前追蹤。
一日之後,夸父方才跨越了這縱橫十億裡的廣闊虛空,到了碎星外。
虛空懸在那蔚藍色碎星的大氣層外。夸父神目如電,向下一掃,當下就找出了東海所在,身子一動,化作一道藍黑火光,穿透了不過萬里的虛空,到了東海之上,他身形再一動,就已經站在了東海之外的燭龍島上。
燭龍島依舊如往昔一般烈焰蒸騰,周遭水汽蒸騰而起。將整個島嶼籠罩在濃霧當中。
夸父剛剛站在濃霧遮蔽的燭龍島上,就見一條條火魅火修自四周撲了上來。似乎要吞噬
島上那些火焰鬼魅一流哪裡會放在如今地夸父心上?他張口一呼,當下就有一道黑色妖風捲起,那妖風漲勢極快,頃刻間就成了一道籠罩數百里的黑風,將燭龍島數百里方圓內的所有生靈盡都捲入其中,便是那些龜縮在燭龍火漿內地火魅都未曾逃脫。
夸父又是一吸。當下那幾乎通天的黑色妖風的一端就捲入到他口中,那妖風內中所有的生靈都隨之捲入他口中,被他以木靈真火煉化,成了精純靈光,化入木靈魄內。
繼而,夸父手上持了若神木仗,向著虛空一打,喝道:“五行逆轉,開!”
燭龍島上的大五行幻滅乃是夸父轉世歷劫前親手佈下,而今他返本歸元施展秘法。當下那燭龍島上火浪排空,虛空生出一道巨大地門戶,正是燭龍島天墟所在。
夸父抬腿便邁了進去,在那天墟幻境之內,幻象紛呈。有素女妙舞天花飛散,更有大千異物洪荒神寶,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