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才能沖淡這一切吧。
“遵命。”得到命令的長矛兵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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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漫長的等待,謝雷只感覺像是一個時代過去,從身後的青石板上,才傳來陣陣的腳步之聲。
“里奧一世。”不用回頭,謝雷知道來者是誰。
“陛下,請你吩咐。”里奧一世的聲音很蒼老,有種悲涼的滄桑味道,第一次,謝雷沒有看到里奧一世走上前去,治療那些已經潰爛,發炎的參與暴動的原多爾帕克斯人,里奧一世僅僅是默不作聲的站在謝雷身後,僅此而已。
“等會有客人要來,會帶來很重要的情報,你幫我檢視一下他們的記憶。”
“……遵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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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曳的屍身,在大樹之上,和著起風了的樹葉一起,翩翩飛舞,像是一出地獄的樂章。自從多爾帕克斯城被攻陷的那天起,除了還偶爾前來的一些其他地方的商旅傭兵之外,多爾帕克斯城,數十日來,早已斷絕了和外界的聯絡。然而,今日,在那地平線上視力的盡頭,一群騎在馬上,衣著華麗正緩慢的向多爾帕克斯城駛來,在他們身邊,幾十名偵察騎兵環繞在一旁,像是保護,也像是監視,亦或者說是押送。
不時從兩旁樹上擺動的屍體,都能讓那些人駭得驚聲尖叫,看樣子,要不是有著帝國的偵察騎兵在一旁環繞,這些所謂的特使,早就承受不住這裡的恐怖死亡氣息而遠遠逃去。
兩旁,“保護”特使們的偵察騎兵突然拉住馬韁,前方,一群士兵手持長矛擋住去路,而在更前方一些,兩個人默默的站立在那,特使們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我,我們是前來談判的使者。”戰戰慄慄的聲音從領頭的一人嘴裡道出:“我是奧蘭·科爾殿下的派來的特使,請問……”他的聲音中沒有上一批人那樣趾高氣昂,更多的是一種謹慎的態度。
“特使……抓起來。”謝雷的聲音很低沉,一種近似於冷酷的低沉。
“你,你們幹什麼!我們是前來談判的使者,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你這是在侮辱奧蘭·科爾殿下的權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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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間,特使們慌了起來,也不顧身前長矛兵的阻攔,三番四次的想衝上來,還有幾人,手裡揮舞著紙一樣的文書大聲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惜,帝國士兵的洪流哪是能被這樣輕易衝破的,特使們被牢牢的阻擋下來,然後被扯下馬背,嚴嚴實實的捆綁起來。
“你們,你們竟敢這樣對特使,都想死嗎,還不趕快把我們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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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靜靜的注視這些還不安分的特使,知道他們嘶喊的筋疲力盡,謝雷這才開口道:“聽著,來自奧蘭的特使大人們,如果相向你們的前任一樣,我不介意你們繼續聒噪下去。”
“前任?你是說霍夫他們,你將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很好,我賜予了他們永遠黑暗的長眠。”謝雷伸手指了指城樓上掛起的那幾具早就已經是枯骨了的屍體:“你看,他們睡得香不是很香嗎?”
“你,你,你……”特使們哆哆嗦嗦的指著謝雷,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論你們信不信,你們這一路上應該見識到了很多,如果你想向他們一樣,請隨意,長眠,將是你永遠的歸宿。”
“你,你,你居然敢謀殺特使,你好大的膽子,奧蘭·科爾殿下是不會放過你的,他會把你綁在火刑架上,然後…………呃……”這名特使還想要繼續說下去,但脖子上陡然拉緊的繩索卻讓他再也道不出聲:“嗚……嗚…………呃……呃…………”特使左手死死抓住脖子上的繩索,右手奮力向謝雷這邊虛抓著。
“吊起來。”沒有憐憫,既然要殺雞給猴看,就要萬事做絕,還在掙扎的人體被帝國士兵從城門下的樓梯上一路拖至城樓,然後將繩索的末端綁在一處垛口上,然後幾名帝國士兵共同抬起特使,往城樓下一拋,自身的重力加速度以及繩子的緩衝力度瞬間將脖子扼得無法再緊,特使驚恐的四肢撲騰,好像一隻上岸了的魚,可惜,沒有任何作用,默默的注視那雙參雜著恐懼,慌亂的眼睛逐漸死灰一片,謝雷回過頭來,看著面前這噤若寒蟬存活下來的6名特使:“還有誰想繼續聒噪。”
沒有聲音,面對面而看的臉上只餘下一片恐懼不安的表情,謝雷的這一手,完全鎮住了這些特使,也讓那些觀到特使前來而勞作慢了些許的奴役再次恢復本來的工作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