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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室得芸的孩子氣的話,李重九不由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這個時候你還笑,”室得芸話語中帶上了幾分哭音,大聲言道,“所以我決定了,我不要你作你的正妻,不管阿姆說什麼,我主意定了,這是我室得芸的決定,若是你和阿姆一定如此,我寧可死也不去。”
說到這裡室得芸開啟李重九的手,自己坐到一旁。
李重九笑了笑,言道:“傻瓜,你冒著大雨跑到這裡來,就是告訴我這些嗎?”
室得芸鄭重地點了點頭,言道:“是啊,若是不說,我憋在心底,會睡不著的。”
李重九點點頭,言道:“我明白,你的坦率真誠是我一直很喜歡的,這是你的優點,也是缺點。我之所以一直沒有答允你阿姆,立你為正室,是因為你將來為我的可敦,甚至有一日萬一我稱帝,那麼你就是中原皇后。但作為可敦和皇后,你如此單純與善良,將來在後宮中,若坐在大房的位置,豈非害了你。你明白嗎?”
室得芸聽了抬起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別做夢了
室得芸聽李重九說了這麼半響,這才不忿地言道:“什麼坦率真誠,說的好聽,我知道你是嫌我笨。”
李重九哭笑不得,很想說,少女,單純善良不是笨。
李重九望著門外如瀑的大雨長長嘆了口氣,看著室得芸一副賭氣的樣子,李重九言道:“請轉告你的阿姆,她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正室之位我準備空懸著,不過對於你的婚事,我決定定在一個月以後,無論什麼正室可敦,無論室得奚部是否讓我做俟斤,我只知娶得你是我李重九的福氣才是。”
室得芸聽了一愣,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馬上娶你。”李重九笑著言道。
待聽了李重九肯定的答覆後,室得芸眼底淚珠而下,當下一頭撲進李重九的懷中,喜極而泣。
李重九溫玉在懷,不由心底一陣溫馨。
事實上當他得知李芷婉可能要嫁給柴紹時,他心底有那一瞬間娶室得芸為正室,報復李家的打算。但是現在室得芸直接冒雨前來相見。李重九感動於對方的一片深情,卻明白不可以用一己報復的私念,那自己的婚事來報復李家,這簡直是對自己的不尊重。這又不是下三流的言情小說,自己不能縱容於室得奚部上下日益見漲的野心,更深深害了一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女人。
室得芸作為正室,當然很好,而且可以將室得奚部完全綁上自己的戰車,但是這樣做反而會害了她。若一朝割據為王。後宮鬥爭是另一個權力的角力點,絲毫不遜色於朝堂之上。室得芸單純沒有心機。做到了這個位置上,真切只能是害了她。
八月西京長安。司隸別駕行衙。
大隋司隸臺除了司隸大夫之外,下有兩個司隸別駕副之,分別坐鎮於東都,西京。而韋福子就是坐鎮西京的一位。韋福子乃是侍奉三朝的名臣韋世康之子,故而年紀輕輕即做到了司隸別駕的官位上。此刻駐西京的司隸別駕韋福子,一副好生為難之狀。
韋福子將面前的一個頗為顯得厚重的縷金箱子一推,對著面前之人,皺眉言道:“世侄女,以你我兩家的交情。拿這些黃白之物添堵作甚。”
坐在韋福之面前的,正乃是一席男裝打扮的李芷婉,未料得她從李傢俬自出走,並非往其他地方而去,竟然秘密到了西京長安。李芷婉笑道:“這些錢是請韋叔叔替我上下打點的。”
韋福子搖了搖頭,將食指不住扣著桌面,沉吟了一會,言道:“世侄女,此事請恕老夫無能為之。”
李芷婉言道:“韋叔叔。你與家父乃是世交,世侄女這點小忙,你舉手抬足就可辦了,世侄女在這裡求懇你還不成了嗎?”李芷婉的言語中既帶著幾分誠懇的懇求之意。又有幾分晚輩向長輩撒嬌的味道。
韋福子聽了呵呵一笑,露出幾分寵溺的神色,言道:“以往在西京時。常聽你父親說起過你,說你雖是女兒身。但自小都是當作男兒來養的,讀書識字習武。樣樣不甘於男兒之後。更聽說你平素脾氣倔得緊,絕不肯向人低頭求人的,今日怎麼來求老夫了。莫非是為了情郎。”
李芷婉聽韋福子替到這個名字,頓有幾分茫然若失,低下頭言道:“韋叔叔,你取笑人家。難道一定要是情郎,才能託你嗎?我一介女子,難道不能有羊左之義,不能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