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外,也沒有幾個百姓吃得起的。”
“那第二個辦法呢?”李重九問道。
“李唐朝野上下,商議的第二個辦法,就是在河東一帶屯田,引黃河之水灌溉,若是成功可開良田數千頃,可收得幾十萬石以上。”
李重九聞言皺眉道:“河東屯田,這可行嗎?”
虞世南上前一步道:“陛下此事早有先例,當年兩漢時,漕運因砥柱之限,糧船多損,故而有大臣建議,穿渠引汾溉皮氏、汾陰下,也就是今日汾陰、蒲坂之地。大臣有言屯田得谷後,從渭上至關中,可省千里漕運之勞。但結果天子發卒數萬人作渠田,卻顆粒無收。”
“引渠灌溉之事哪有這麼容易,陛下大可放心,李淵若要在此屯田,不過是重蹈覆轍。”
張玄素道:“不過眼下李淵確實很重視河東之糧,為了確保河東糧草豐產,李淵日前派陝州總管於筠,屯兵靈州,以備突厥打草谷。李淵還下令在靈州黃河設水師,到江南召募船匠至造船,設六城水運匣總督糧船之事。”
虞世南道:“李淵雖在河東囤糧,比從褒斜道運糧容易,但河東之糧一要供關中,還要供給靈州,河西兵馬之用,哪裡會有餘力。”
張玄素,虞世南都是認為河東良田有限,要真能以河東良田供給關中,那麼歷朝歷代,也不用想辦法從江淮運糧了。
從兩漢以來關中人口,一直在天下之重,從漢,魏,隋一直都是遷高訾富人,豪傑充實關中。但關中人口眾多,但田土從秦漢以來,因受到長期的嚴重乾旱以及水澇,八百里秦川糧產卻不見怎麼增長。
現在人口增多,糧食減少已構成關中困局,李唐定都關中,雖有其利,但也見其弊。這也就是為何終唐一朝,從高宗至武則天,到了後來的玄宗,一直都想遷都洛陽的緣故,可是除了武則天外,其他人遷都的打算,都在關隴門閥的大力反對下,而沒有成功。
到了玄宗時,唐玄宗啟用裴耀卿為相,裴耀卿提議採用轉搬法,先罷了陝西陸運,置倉河口,使江南漕舟運至河口者;輸粟入倉返回江南。朝廷再僱舟入洛陽。之後在三門峽東西各設糧倉,動洛陽來的漕舟輸入東倉,而以陸運的方式輸入西倉,再以舟漕的方式輸入長安,從而避過三門之水險。
裴耀卿的辦法,就是逐級轉運,由專門之人負責陸運,漕運,這才稍稍緩解。
而現在洛陽就控制在李重九手中,李唐就算想出這逐級轉運的辦法,也沒有用。事實上秦漢時立都關中,算是正確,到了隋唐之時,立都關中已是十分勉強。(未完待續。。)
第六百二十五章 斬草除根
兗州的大牢內陰暗潮溼。這裡原先乃是徐圓朗關押他人之處,而現在卻是成了他作繭自縛之地。
窗臺上一縷陽光射入,照在了徐圓朗的臉上。徐圓朗臉上鬍鬚蓬亂,雙手插在胸前,就如此坐在地上。
獄中幾頭灰鼠刺溜一聲竄過,腳步聲遠遠響起到了近處,叩地一聲,牢門的枷鎖開啟了。
“爹,我們沒事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徐義愁噗通一聲跪在徐圓朗的面前。徐圓朗轉過頭看見徐義愁身後,蔣善合和幾名趙軍士卒跟進牢內。
徐圓朗雙目一眯自言自語道:“李重九竟肯放過我。”
蔣善合道:“徐總管,我答允過你兒子,若是徐家獻出兗州,一定保你們父子二人不死。天子已是答允下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徐家府上已是被抄沒,父子二人革為庶民,雖失了權位,但陛下答允你,說你此後愛去哪裡儘管可以去哪了。”
徐圓朗冷笑道:“愛去哪裡去哪裡?李重九好大方,不怕我投了李淵嗎?兗州去梁州不過數十里地,我去梁州那可以找李淵借兵再起的……”
“爹,不要再說了,我離了兗州,回鄉務農去吧。”徐義愁不斷向徐圓朗使眼色。
“是嗎?”蔣善合冷笑道:“徐兄,不,徐公,陛下自肯將你放走,肯定是思量周全,也是不怕你投奔李淵。徐兄戎馬多年,也是一把年紀了,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還是回家養老吧。陛下畢竟是饒過你一命,不要不知好歹了。”
徐圓朗站起身來。手腳上的鐐銬一陣亂響,他冷然道:“我徐圓朗一生記仇不記恩,既然李重九肯放我走,那我就走,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好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蔣善合笑了笑道,“那徐總管真的還要去梁州投黃要漢和程嘉會嗎?”
徐圓朗斜眼看向道:“李重九既肯放我,我也不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