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使者的肩膀。
徐圓朗見趙國使者目光中露出一絲驚慌的神色,心底有數。當下徐圓朗道:“好吧,既然趙王如此盛情,我徐圓朗卻之不恭啊。”
趙國使者當下聽了眼中喜色一抹而過道:“魯王答允了就好。”
“慢!”徐圓朗道,“不過某有一個條件,出城時,某要帶著護衛。”
趙國使者聽了微微猶豫。徐圓朗進一步反問道:“怎麼不肯嗎?”
趙國使者當下道:“當然魯王乃是萬金之軀,要帶護衛也是可以的,不過徐將軍也會護得魯王周全的,這請放心。”
“這就好。”徐圓朗點點頭,趙國使者答允的勉強之色,他看在眼底,當然這也是他心虛,而生怕被自己起疑,所以才反而答允下徐圓朗這條件。徐圓朗心底更確切了幾分。
當然如果不是蔣善合提醒徐圓朗自己,他是絕對不會出城一步,到祭壇上參加什麼嘮叨子冊封之禮的。他寧可不要這魯王,也不會將自己置身於險地,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此刻徐圓朗走上城南城門眺望過去趙軍果真在城南已搭蓋一座壇。祭壇左右都搭著黃色的帷幕。城南趙軍大約有三千之數,這人馬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明公,從這裡到祭壇要半里。趙軍就算半途伏殺,有你的精兵在,也足以冒死護衛你入城。”
蔣善合一直在徐圓朗身旁道:“徐總管,知世郎的人馬就在祭壇北側,說只等你一到祭壇,就立即動手。”
徐圓朗朗聲一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
說到這裡,蔣善合在城樓上被看押住,徐圓朗跨坐在一匹戰馬上,與他五百名精銳護衛一併出城。這五百名護衛都是徐圓朗的子弟兵,隨他轉戰河北山東十幾年的精銳,每一個人對徐圓朗都有著無比的忠誠。
徐圓朗深信若是趙軍在路上突然對自己不利,這些子弟兵也會護著自己,退入城門。這才區區半里地而已,徐世績就算調來一萬人馬,也難以留住自己,何況只有三千人。
城南的城門緩緩開啟,一陣風吹來,徐圓朗的眼底不小心進了個沙子。徐圓朗並不在意這,城外的趙軍都是盡數散去,讓出一條道路來,通至祭壇。
城外的趙軍人雖不少,但沒有騎兵,這是最大缺陷,而徐圓朗最擔心的趙軍弩車,八梢砲等裝備也沒有,三千人充其量只是一群步兵而已。
就算王薄騙自己,徐圓朗也不怕。想到這裡,徐圓朗笑了笑,看向自己左手側,王薄的大旗飄揚著。他十分相信王薄與他一般,都不會如此就輕易降伏於李重九。
徐圓朗腳跟一碰戰馬,馬蹄聲嘀嗒響起,戰馬馱著徐圓朗直衝前而去。
這出城數步,這時左右兩旁趙軍一併豎盾。徐圓朗微微一驚,待看見對方是行以軍禮後,這才鬆了口氣。 徐圓朗一路行前,左右徐軍士卒緊緊的護衛著他,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著。
半里的路程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徐圓朗待至祭壇下時,汗水已是出了一身。
“王薄怎麼還不動手?”徐圓朗心底一驚。
這時一名趙國將領策馬來到徐圓朗面前,向祭壇一指道:“還請魯王登壇!”
“好!”徐圓朗作勢要下馬,卻突然低喝道:“殺了他!”
在徐圓朗身旁的部下,扣動手中的暗弩。那名趙國將領沒有防住這近在遲尺的一箭,當下喉頭中箭。
這名趙國將領又驚又怒地將手向徐圓朗一指,隨即轟然倒地。
這一驚變只在片刻之間,誰也沒料到徐圓朗居然第一個動手,真是十分果斷的。
而徐圓朗從馬上拔出劍來道:“知世郎,孟公還不與我一併動手,更待何時!”
徐圓朗話雖這麼說,但卻將韁繩一拉,將馬頭勒住迴向城門。徐圓朗五百精銳護衛都是舉起盾牌,護衛在他的身側。
就在這時,但聽一梆子響,祭壇下的帷幕,一下盡數被拉下。城頭上,祭壇前的徐軍士卒看到這一幕都是驚呆了。
但祭壇下方兩層,上下都擺放著十床伏牛弩,兩層就是二十床伏牛弩。伏牛弩乃是趙軍在八牛弩上改進的,八牛弩乃是十二石巨弩,一弩三箭,而伏牛弩則是一弩五箭。
以堅木為杆,以鐵片為翎,箭如標槍,兩百步內破重甲鐵盾如戳紙。現在二十床伏牛弩,百支鐵翎箭一併對準了下方的徐圓朗。
徐圓朗這時才知道城南外為何看不到任何趙軍床弩的真相,原來徐世績早就將床弩藏在祭壇上,用帷幕遮住了。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