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糧米源源不斷供給下,這五萬民役幾乎就成為五萬生力軍。這土山的工期比預計加快五,六倍,不斷地壘高。
在土山左近,風吹蘆葦地,趙軍士卒頭盔上紅纓夾雜其中,搖曳而動,五千趙軍士卒埋伏其中,一旦夏軍來干擾土山修葺,他們即可上前迎敵。
“將軍。開飯了。”
徐世績點點頭,一旁親兵給他端上上好精糧作的白麵饃饃,一小碗雕胡飯,還有一碗浮著油膩的羊肉湯。
攻陷黎陽倉後。趙軍伙食也是不錯,如徐世績這般的將領可以食精糧,葷腥。普通士卒吃得雖是簡單,但也是三餐管飽。
徐世績接過白麵饃饃。先問士卒吃過沒有,得到肯定答覆後。自己才下肚,親兵最後還給他端上了一壺去油膩的飲子。
這邊幹得熱火朝天的景象,早已是驚動了守城的夏軍,但見趙軍在城下修葺土山後,立即就有人稟告了劉黑闥,凌敬。
劉黑闥,凌敬聞之後,待天明之後,趕來觀看,東面的守城將領言道:“我們東面城牆本就比城北,城西,城南低矮,趙軍利用這一點,看來是要以土山攻城之法,破我城牆。”
“果真如王上所料,趙軍果真是要打東面城牆的主力,”凌敬抽出摺扇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胸有成竹地言道:“不過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自古以來,攻城不過兩途,一乃是飛天,二乃入地。土山攻城乃是飛天之舉,我們只要依法御之就不必擔心。”
劉黑闥點點頭,問向守將將領言道:“可知趙軍大將是何人?”
守城將領向清晨迷霧中顯得朦朦朧朧趙軍軍營一指,言道:“那土山之後,似豎著一面徐字大旗,依我看應該是趙軍大將徐世績。”
劉黑闥,凌敬,聞言皆是面露凝重之色。劉黑闥言道:“徐世績乃是趙軍第一名將,連我也未必是他對手,你嚴令士卒不準輕易出戰,只能守城,懂了嗎?”
東城將領聽了連忙答允,當下又道:“大將軍城東城牆低矮,卑職和下面計程車卒每日都是坐如針氈。”
之後劉黑闥言道:“你不用擔心,我在此加派一百名弩手,一百弓手加強城牆上的防備,我會再令一軍駐紮在齊名坊,以備不測。”
夏軍大將聞言大喜,欣然謝過。
劉黑闥,凌敬當下返回大將軍府。
太陽越升越高,到了晌午,距城兩百步外的土山,已是壘砌得幾乎與城牆等高了,看著趙軍民役們熱火朝天的幹活,土山一寸一寸的加增,東城守將當下坐立不安,若是土山再加高上去,永年城中的虛實,將為城外的趙軍一覽無遺。
夏軍東城守將是驚恐趙軍土工作業如此之迅速,而一旁夏軍士卒看見趙軍民役們的伙食,卻是不由口水長流。
自古以來,守城一方糧草緊張已是慣例。劉黑闥雖事先早有儲備,但城內糧草也是十分緊張。
在圍城前,夏軍正兵每日兩餐飯食,但趙軍合圍的一刻,除了登城計程車卒外,已是減到了一餐飯食,還是那種吃得胸疼的粗粟米,連趙軍的民役都是不如。不過劉黑闥愛兵如子,與士卒一併同食糙米,同甘共苦,見之一幕夏軍士卒士氣才沒有大弱。
但士氣是一回事,打戰有沒有氣力卻是另一回事,看著城頭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夏軍士卒,夏軍東城守將心想戰事未起,己方就已是在這一份上弱了對手三分。
第二日天明,趙軍土山已高出了夏軍城牆。
夏軍守將決定要做些什麼,來阻止土山向城牆的推進。東北城牆上夏軍的弩手,密佈其上,待見民役露頭,就是一輪箭雨。
數十名民役中箭後,被徵調來的民役,當下不敢再上。
趙軍亦是調來的六梢砲,鋪架於土山之上。砲窩內趙軍將碎石裝置其中,一股腦地朝夏軍城牆甩打而去。
但見碎石橫飛,噼裡啪啦的,篩打在城牆,
敵樓上的夏軍被砸得頭破血流,趙軍民役乘機又將土山向城牆推進了十幾步。
沒有料到趙軍的拋石機射程居然這般遠,夏軍守將連忙命令部下將敵樓架在城牆上,麻繩厚厚編織而成的布幔,並以遮擋趙軍的碎石對城牆上夏軍弩手的殺傷。
見土山上的拋石機對夏軍城頭士卒失去壓制,徐世績又思一法,下令將巴豆砒霜等毒藥調和幹牛馬糞;硫磺合在彈中射入城中,但見城頭毒煙瀰漫,夏軍咳嗽聲四起,雙目給煙燻得流淚,守軍士卒紛紛無心守城。
夏軍守將強令鎮壓,令士卒用溼布蒙面登城據守,形勢這才稍好。
趙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