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騎,沒有馬鞍,騎著裸背戰馬的騎兵,在前逢山開路,幾張歪歪斜斜的書著阿舅軍三字的破旗迎風招展。而就是黑壓壓一片猶如蝗蟲過境一般的草寇,三四萬人馬,士卒拿著釘耙,鋤頭,斧頭,穿著破爛的衣服猶如叫花子般過境。
而在阿舅軍之後,則是數千驍勇彪悍的靺鞨騎兵橫卷而來,再之後則是裝備精良的趙軍步卒,以及丁零部戰士。
路上每遇一城,趙軍先在後壓陣,而阿舅軍則是打著旗號上前,在城下各種恐嚇,李德逸索性豎了兩面旗幟,一面上寫著就是全城投降的,秋毫無犯,另一面寫著若是頑抗的,破城後洗城。
城上的守軍看見猶如亂民般的阿舅軍,本就是不屑一顧,但見到後方遠遠壓陣趙軍人馬,卻是不敢怠慢。
草寇和正規軍合流,實屬罕見,但趙軍有赫赫擅戰之名,而阿舅軍又是地頭蛇,兩邊聯手渤海郡各城如何能抵禦。如此之下,渤海各城官吏,守兵紛紛投降。
對於投降的城池,郭孝恪只留少數人馬駐紮外,信守諾言真的是秋毫無犯。郭孝恪甚至將投降的夏軍官吏,一併隨軍而行,讓他們現身說法,為沿途各城替趙軍說降。
如此之下,效果大好,趙軍連破七城,但在渤海郡郡治陽信城下碰了釘子。
夏軍的郡守聲言不降,於是郭孝恪與李德逸,率領趙軍和阿舅軍攻城。只是半日,城池就被人數超過守軍十倍的趙軍攻破。郡守破城之後吞金自殺,而郭孝恪依諾,讓阿舅軍對陽信城洗城。
有了陽信的例子,當下河北各縣皆是臣服於郭孝恪的淫威之下。很多城池守軍,在阿舅軍的大旗未至之時,即是早早全城投降。郭孝恪,李德逸率軍幾乎兵不血刃,一路鼓而南行,連破渤海,平原二郡,如入無人之境。
其進展之順利,不僅是郭孝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