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
周洲拉來一名戍卒俘虜。問道:“城內還有多少守軍?”
俘虜言道:“總管與二郎攻打東萊郡,帶走了城內六千精壯士卒,不過縣城內還有鄉兵把守。”
“鄉兵有多少人?在城中哪裡駐紮?”
這名俘虜回答言道:“有千餘人,三郎。也就是縣尉,有七八百號鄉兵駐紮在城西,還有捕頭五郎手下也有三百多人。這三百多人,平日城內維持治安。有十幾個拿刀的捕快,其餘盡是弓手和幫閒。
周洲點點頭。淳于難,淳于郎二人雖帶走了主力攻打東萊郡,但城中還有一千餘的人馬,自己攻城有兩千人,形勢還並非十分明朗。眼下必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剷除這股力量,否則淳于家畢竟是地頭蛇,以他在文登的勢力,隨時會遭到他們的反撲。
周洲與金春秋商議之後,由周洲守衛北城城樓。金春秋則率領一千五百名精銳出擊。正當二人商定之後,卻聽到城樓外稟告有,數百人逼近了城樓,顯然是要奪回城樓。
周洲不免吃驚,金春秋詫異言道:“敵軍知曉的好快,這麼快就組織人馬反撲城門了。看來並非是弱旅。”
當下周洲,金春秋二人一併登上城樓一看,待看清了敵勢後,不由皆是一笑,這哪裡是正規軍的人馬。
在北城城樓之下的大街上。
淳于五郎帶著數百名爪牙,浩浩蕩蕩的逼近了北城城門。作為城內主要治安力量,淳于難手下,除了十幾個捕快是縣衙的正式編制外,其餘都是弓手,幫閒。這些弓手幫閒一般都是依附在捕快手下,不食俸祿,平日魚肉城內百姓,討些花差,其戰鬥力實際上也與地痞差不多。
淳于五郎並沒有真正上陣過,故而於兵法戰陣什麼都是不知,況且在他看來城門,只不過是私鹽鹽幫來城下鬧事的。在文登縣這一畝三分地裡,還從來沒有人想不開,來打淳于家的主意。
當初大隋覆滅時,淳于家登高一呼,文登縣的縣令,當下就自束雙手,來淳于家投降。作為文登當地豪強,淳于五郎自信,沒有什麼強龍壓得過地頭蛇。
故而他的散兵遊勇,也不布成陣勢,也是如同兩幫地痞打架一般來奪城門。淳于家做夢也想不到,來攻打文登縣的,乃是趙與新羅兩國的正規軍。金春秋看著這群由地痞流氓逼近城樓,早有了主意,反而故意令人馬退後,裝作畏懼逃竄的樣子,將城門街道前這一箭之地空出來。
淳于五郎渾然不知,這時又得到了他兄長的三百鄉兵支援,待眼見在城門鬧事的敵軍退卻,只想著追擊,卻沒有看見城樓下一堆戍卒的屍首。如果是私鹽鹽商哪裡有如此強的戰鬥力。
淳于五郎手指正在佯裝逃跑的趙軍,大罵言道:“來撒野了,就想跑,給我拿下!”左右嘶吼了一聲,紛紛上前朝城門衝去,如此更不成陣勢。
“慢著,五郎你看城樓之上,敵軍旗幟?”一旁鄉兵校尉手指城樓想提醒淳于五郎。
淳于五郎看清旗幟上飛揚著一個趙字,十分納悶地問道:“這附近有姓趙的山賊嗎?”
校尉搖了搖頭,言道:“這我沒聽說過。”
城樓之上金春秋冷笑一聲,將手一招,城樓城牆之上突然冒出了數百名弓手。正準備喝令停止追擊的,淳于五郎待看見城頭垛口上突然冒出的弓手,吃驚得張大了嘴巴。
一旁的校尉看清城頭上兵卒的打扮,吃驚言道:“這是朝廷的兵馬啊,並非什麼私鹽販子和山賊啊!”
話音落下,城頭上猛地一聲梆子響。
趙軍郡兵,素來強於弓弩,而高句麗與新羅之人,皆是擅弓,新羅的花郎武士,乃此中翹楚。眼見城樓上弓手,見城門下街道密密麻麻皆是敵軍迫近,這些士卒身上沒有披甲,手中大多沒有持盾,對於弓箭根本毫無防禦之力。
梆子響後,密集的箭矢,交織得如同蛛網一般。
淳于家計程車卒,還不及反應就輕易被箭矢貫穿身體。其餘反應過來的人,抱頭鼠竄,街道兩側都是丈許難以攀爬的坊牆,他們又去哪裡躲避。
城下的百米街道上,血流成河。毫無遮蔽的淳于軍士卒,在抱頭逃竄中背後中箭,撲到在地,直接被當街射殺,衝在最前距城門十幾步之遠的二十多人,更是無一生還。
數息之後,上百具淳于軍的屍首七扭八歪的鋪滿了街面,其餘盡成驚弓之鳥。
“殺!”
金春秋大喝一聲,埋伏在城牆兩側計程車卒,皆是殺出。淳于軍士卒已是喪膽,哪裡還有勇氣反抗,當下將手中的兵器亂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