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的。如今要不分賢愚地遏令他們一併還俗,恐怕將會玉石俱焚。”
“父皇,何況自古以來滅佛之君,雖能得逞一時,卻從無好的下場。若是激起了崇佛之人激變,更是得不償失。父皇你要因此的三思啊。”
李淵一愣,陡然想起自己兒子小名毗沙門天。當初小時候怕長之不易,故而起這名字來庇佑李建成長大。這在崇佛的隋朝時,是很理所當然的事,如李靖,小名就叫藥師,而他兄長李端,小名就叫藥王。
李建成從小一貫篤信佛教,所以李淵見他反對,猶豫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就暫罷了。”
李淵同時亦稍感欣慰,經此之事,李淵覺得李建成倒也有幾分仁厚。
幽京城。
轉眼一年過去,迎來新年。
大趙革新二年,大唐武德五年無聲無息中已是到來。
幽京城上下爆竹齊鳴,充滿著過年的喜慶。
臨朔宮中的帝王之家也是一樣。這一日李重九舉辦家宴,眾人齊聚。
李家現在人口漸多,一桌子上是熱熱鬧鬧的。主位上李虎,李重九爺倆二人對著喝酒。下面依次是楊娥皇,室得芸,李芷婉,蘇妙。還有李重九幾個兒女平平,李鷹,妞妞。而妞妞還需乳孃抱著吃飯。
按照如此下去。若是再添幾個兒女,馬上一桌子就不夠李家一家吃飯了。眼下室得芸肚子又是微微隆起。第二胎已是懷了三個月了,今年夏天李家就又要添丁。
酒桌上李重九更是不勝高興。不僅是室得芸懷了自己的子女,而且今年自己與楊娥皇女兒已是足歲,想到去年楊娥皇生產並不順利。故而李重九對此女不由更多是疼愛幾分。
自己小女兒生性活潑好動,李重九喝酒上了興頭,就將她抱在懷中。而這姑娘也毫不客氣,一把揪起李重九的鬍鬚。
席間眾人說說笑笑,不勝高興,李重九一面抱著女兒,一面看向平平道:“我的小女兒尚在襁褓之中,但大女兒已是出落成大姑娘了,今年朕可不能留你了,要嫁出去了,不然就成老姑娘了。”
席間都是笑聲,平平聽李重九這麼說不由大羞,垂下了頭,一直搖晃著腦袋。
看著女兒這神態,李重九心想天下女兒家要出嫁前都是這樣,於是笑了笑,不以為意。
李重九眾妃中,屬室得芸與平平相處最久,見他這樣子,於是輕輕在平平耳邊問:“你告訴我,可是心底有了心儀的郎君了?”
平平聽室得芸這麼問,卻沒有說話,只是垂著頭不吭聲。室得芸不由大奇,她知道女兒家要是沒有態度,這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那就說明有了。
室得芸不由大喜悄悄地問道:“平平,是誰我幫你問問,讓你父皇替你做主。”
平平臉漲得紅紅的卻沒有說話。李重九這時也發覺女兒的異狀,當下看向室得芸露出詢問的神色。室得芸搖了搖手,示意李重九這時候不要提問。李重九會意沒有再說什麼。
宴席散後,室得芸來見李重九。李重九問道:“平平心儀的人是誰?”
室得芸心知瞞不過李重九道:“平平口不能言,如何能回答。我問她許久,她才在桌子上用手劃了一個周字。”
“周?莫非是姓周的男子?此人是誰?陛下你心底有數嗎?”楊娥皇在一旁問道。
李重九雙目一眯,輕輕哼了一聲道:“原來是他。”
“哦?”室得芸,楊娥皇不由好奇,這走進平平心底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李重九當下對二女道:“此人乃是遼東郡郡守周洲,此前去洛陽時,朕有看到兩人船上釣魚,神色親切,當時朕就有所懷疑,後藉故將周洲調至遼東郡,不想二人見面,沒想到平平心底還真的有了他。”
室得芸聽了微微一笑道:“陛下,你這法子真差,若是男女心底有了情意,將二人拆隔開來,反而更新增思念。”
聽室得芸這麼說,楊娥皇也是微微笑著道:“是啊,陛下,你可真不懂女兒家心思。”
李重九道:“朕何嘗不懂,只是再放任二人在一起,不是更助長情意。平平自小孤苦,身世可憐,又長在你我膝下,單純善良,不知外面人心險惡,朕實在是擔心她遇人不淑啊。”
楊娥皇聽了點點頭道:“臣妾明白了,皇上是怕當初周洲有意接近平平,另有所圖。”
“不錯。”李重九滿是憂色。
“陛下,還請寬心,此事很簡單,我們試一下週洲就好了。”楊娥皇在旁言道。
正月初十三,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