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名振哈哈一笑,收了方才作戰時的狂傲之氣,彬彬有禮的拱了拱手道:“有勞趙使君了。”
“哪裡,哪裡。” 趙欣微微一笑。
這時船末走來一高一低兩名男子,一人身著趙軍軍服,一人則是一身短打扮的年輕高大男子。
那名趙軍士卒向程名振拱手稟告道:“啟稟總管,這位就是黃河一名船伕。方才就是他一路領得我們戰艦走得黃河水路,末將答允他。若是獲勝,會賞給他十貫錢。哪知他不要錢,說要見將軍一面。末將就把他帶來了。”
程名振一奇哦地一聲道:“你為何要見我啊?”
那名男子愣了一下,一旁士卒向對方道:“這位就是將軍,你好生說話。”
對方顯然聽聞程名振是將軍十分緊張,過了好一會才結結巴巴地道:“小人不要封賞,懇請總管允許我加入趙軍。”
“哦?”趙欣看那人一頭憨頭憨腦的樣子,就有幾分不喜道,“加入趙軍就沒有十貫錢了,你還要加入嗎?”
那人猶豫了一下道:“那我能當個夥長嗎?”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大笑,旁邊士卒道:“這是東萊郡的趙使君,你認真答話。”
不說還好,一說對方更是緊張,趙欣笑道:“我趙軍最重軍功,按序升遷而上,你未入軍籍不說,要向憑你的功勞擔任夥長則是不可能的。你想清楚了。”
那男子好生猶豫,左右權衡了一番道:“我還是要加入趙軍!”
眾人都訝然。十貫的錢並非是少數啊,此人居然不要錢財,而要加入趙軍實在罕見。
“你為何不愛錢財,而要加入我軍啊?”程名振問道。
對方這下毫不猶豫地大聲道:“因為我要出人頭地!”
“好!”程名振重重拍了對方的肩膀。稱讚道,“有志氣,賞他十貫錢。再提至軍中擔任下卒!”
對方頓時蒙了道:“將軍,你真肯給我錢。又讓我加入趙軍!”
程名振點點頭,趙欣在一旁見對方露出不勝喜悅的樣子。微微不快,本來以他的身份,不該與對方計較,但今日他實在太失顏面了,故而想找回些面子。
他看見對方身側掛著一玉佩,當下道:“你說你是黃河的一名普通船伕,身上怎麼會有如此名貴的玉佩。”說到這裡趙欣從對方身上摘下這玉佩,對方看了十分激動,而早有準備趙軍士卒一左一右夾住了他。
“還給俺!”
“老實點,孃的,還真有幾斤牛力氣。”
那人奮力的掙扎的,但被趙軍士卒死死押住。
趙欣拿著玉佩,但見玉佩上刻著一個婉字,冷笑道:“這玉佩最少值得百貫,你一個船伕怎麼可能有此價值連城之物!說,你是不是唐軍的細作。”
那男子一收方才膽小的神色,當下正色道:“我不是細作,這玉佩最多隻值得十來貫,怎麼會有百貫之說。”
趙欣哼了一聲道:“也好讓你死得瞑目,此玉佩雕刻精細顯然是出自關內名家之手,而玉質又是上好的崑崙玉,拿到幽京任何一家當鋪中都不少於百貫。”
那男子啊地一聲道:“這麼說她騙我,哦,我明白了,她怕我和父親不肯收,故意只說才值十餘貫。”
“她是何人?”周洲上前一步問道。那男子低下頭,卻咬牙不肯再說。
趙欣道:“將此人交給風聞司,石頭也會在風聞司開口的。”
“慢著,”周洲上前一步道,“不知我猜得對不對,這玉佩是一位姑娘給你的,這位姑娘欠了你們什麼恩情,之後用玉佩來抵對嗎?”
周洲見那男子的神色,微微笑了笑道:“看來我是猜中了。”
周洲道:“趙郡守,此事最關鍵的並非是此人,而是此玉佩,到底是什麼姑娘將玉佩交給他的才是關鍵所在。”
程名振道:“你們兩人說來說去,將我的頭都說得繞了,不過我相信他是無辜的,不必知會風聞司了,那些傢伙插手進來,事情就有完沒完了!”
“多謝將軍。”那年輕男子感激地看了程名振一眼。
趙欣看了周洲一眼,心知他明白了什麼,但憑二人間惡劣的關係,對方是絕不會告訴自己的。
虎牢關上。
李世民從頭到尾目睹了大唐水軍覆滅了一幕。
看著戰艦被焚燬,士卒沉在水裡無力的叫喊掙扎,李世民卻只能遠遠望著無能為力。這一切他都不能幫忙,李世民自負馬戰,步戰,唐軍天下無人可敵,但論及水戰,作為關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