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粲,老子恨不能生食你肉!”
在三人後面,王氏宗族都被繩子牽著,長長的拉作一串。王世充稱帝時,將自己的兄弟,皆是封王,而眼下洛陽一破,這些人已淪為階下囚,等待他們的是要被流放遼東下場。
在天街一旁,張小虎靜靜的站著,他並沒有如百姓一般,奮力將石塊朝王世充的囚車上砸去。
張小虎的目光而看向,王世充囚車後的王世惲,王則仁二人,他們被趙軍拖著前行。王小虎想到當年王仁則高高在上的樣子,騎馬至自己家中搶奪田地,派官兵抓走自己父母的樣子,這一幕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而現在王則仁卻被雙手被捆著,與他父親一齊,猶如被拔了脊樑骨的老虎般,頹廢地走到街上。
見了這二人,張小虎摸了摸腰間的匕首,心想你王家父子也有今日,當下他衝到二人面前,不顧身前趙軍的阻攔道:“王則仁,你還認得我張小虎嗎?”
王則仁抬起頭,面上兇悍之氣猶在朝著張小虎問道:“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認得你。”
王小虎冷笑道:“當初你取我王家白馬寺旁的田產,害死我父母之事,你難道都忘了嗎?”
王則仁被對方如此喝問,罵道:“老子殺得人多了,要償命,老子一百輩子都償不完的。”
“我只要你還王家兩條人命!”
王則仁哼地一聲道:“我已是被判流放遼東了,你要殺我,就是違抗趙王詔令,到時候你也跑不了,幾位大爺,他要殺我。”
“好了,好了!”一旁趙軍聽王則仁的話,推開王小虎道,“你們的恩怨,我們也難計較,不過不要妨礙我們,此人雖死有餘辜,但趙王赦他不死,你就不能殺他,否則你膽敢當街殺人,你也要償命!”
“償命?”王小虎冷笑一聲朝腰間匕首按出,王則仁反應極快,當下後退並驚呼道:“你敢動手!救我,就我。”
一旁趙軍皆是看了過來,紛紛舉槍喝道:“你要作什麼,要劫法場嗎?”王小虎冷笑一聲,他心底早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就算以命換命,也要報了父母之仇。他早已下了決心,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殺了王家二人。
就在王小虎衝動一刻的時候,突覺得肩上被人一扳。
“師伯!”王小虎一愣。
一旁趙軍正圍了上來,曇宗當下喝道:“怎麼了,連我都認不得了嗎?”
趙軍士卒看見是曇宗當下連忙道:“原來是曇將軍。此人要劫法場,我們正要將他拿下。”
“什麼人劫持法場,我怎麼沒看見。”曇宗大聲道。
趙軍士卒聽曇宗這麼說,也是會意,一人當下道:“曇將軍說沒有,就沒有,大家散了吧,繼續前進。”
王小虎被曇宗救下後垂淚道:“師伯,我要替爹孃個報仇!”
曇宗道:“小虎,你這樣做,會賠上自己命懂嗎?”
王小虎堅決地道:“就算如此,我也要去做。”
曇宗道:“小虎,不要傻了,某和你說過了,早已經替你向陛下說了你的事,旨意馬上就會下來,放心,陛下這個人我知道,他最是護短了,必叫這父子二人給你王家償命!”
王小虎當下點點頭。
而這時囚車一路上,被押到天津橋前,百姓在此聚了一圈。當下王世充,王玄應父子人頭落地的一刻。無數洛陽百姓,都是在天津橋前燒紙發喪痛哭被王世充他們所害的親人。
朱粲就戮的一刻,百姓們則將瓦礫都是擲於其屍身上,不久瓦礫就堆積成山。
王小虎看王則仁完好無事的站著,不由雙拳緊握。
“有旨意下!”
一騎快馬奔過天津橋,對監斬官道:“陛下有令,查王世惲,王則仁父子二人霸佔田產,作惡多端,於王世充一併於天津橋前棄市!”
“諾。”監斬官答允一聲喝道,“劊子手何在,將王世惲,王則仁給我拖出來!”
詔令一出,王世惲,王則仁父子嚇得魂不附體,王世惲上了年紀,當場更是嚇得屎尿齊出,王則仁則是不甘心地大叫說:“趙王答允了,饒我等不死,怎麼出爾反爾啊!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王小虎則是雙目淚下,突然噗通一下雙膝跪在地上,朝天津橋北方宮闕方向噗通噗通叩了三個頭道:“多謝陛下,為我父母報仇!”
王小虎當下在頭上紮起白布,看著王世惲,王則仁父子二人被趙軍士卒如同拖著死狗般,拖到刑場。
兩名身穿紅衣的劊子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