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陣陣綠色的波濤,道路兩側都是剛剛拔苗的水稻田,旁邊立著桔梗和軲轆,這裡的水田是採湖澤低窪之處,用以圍湖造田。這裡有農田,附近該是有百姓才是,眼下卻空無一人,連農舍也不見,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時,眼下江淮戰亂,百姓想必早就遷往山中。
江淮軍前軍將領抵達湖澤前,感覺地勢十分不利,這道路為何十分奇怪的通往了林間,而從林間一旁的田窪地走不是更是順暢。這名前軍將領當下叫住嚮導問道:“這條路怎麼回事,我為何看得有點古怪。”
嚮導聽了當下用眼瞅了一會回答道:“將軍這段路原本是修在田邊的,但通往山上也是有一條小徑,至於田邊的路為何會被抹去,我倒是不記得。我想會不會圍湖造田時候給填上了。”
前軍將領道:“胡說,我看是有人故意抹去大道,將路故意修到山上,引我軍去鑽入密林之中。”
這名前軍將領當下警惕心大起喝令士卒停下歇息,派出人馬刺探前方軍情。這一得到休息的命令,奔了一夜又累又餓的江淮軍士卒,當下都是癱軟倒在道路兩旁,將腿隨意一伸,甚至不少人就坐在滿是泥濘的稻田裡。
從昨夜奔到現在,江淮軍士卒都是疲憊不已。
就在將領剛剛派出人馬前去偵查不久,後面又一隊江淮軍計程車卒,馬上亂哄哄的趕到。他們的部隊,顯然是著急趕路,見前軍都和一灘爛泥般休息在田埂邊上路上,當下就堵在那裡。
那一隊江淮將領見此一幕,當下十分不快,下了馬到了稻田裡用腳上的皮靴子踹起幾個倒在地上休息計程車卒喝問道:“誰叫你們歇在田邊,停止的前進,不知道趙軍還追在我們後面嗎?”
士卒連忙道是前軍將領的意思,說是前方地形不利,很可能山林裡有埋伏,要派人搜尋山林後才能前行。這名將領看了地形,立即找到前軍將領道:“搜尋密林,不是一時兩刻就可以的,趙軍都在我軍後頭,前方哪裡有埋伏,若是每處地界都停下來,偵查一番,不用多久就給身後的趙軍追兵趕上了。”
前軍將領見對方話說絲毫不客氣,也是動怒,此人是江淮軍杜伏威的舊系將領,而自己是輔公佑剛剛提拔上來的,兩邊一直是不和。
這前軍將領當下但道:“說得輕巧,輔公說了趙軍八成會在前路上設伏,小心謹慎一點,又不會有錯。”
“老子打了一輩子戰了,什麼埋伏沒有見過,什麼小心謹慎,我看是膽小鼠輩!”那人不屑地罵了一句。
這前軍將領左右士卒皆是動怒,往腰間拔刀。這人雖是大怒,但卻不魯莽,知道輔公佑下過嚴令,叫自己這一系的人暫時不可挑釁這些江淮軍老將。
當下這前軍將領忍住氣,讓部下不要輕舉妄動冷笑道:“好,我知道閣下乃是老將,既然如此,你何不自告奮勇為前軍?”
那將領賭氣道:“別拿話來激我,老子當將尉時候,你還不知在哪裡穿開襠褲了。”
說到這裡這將領命令部下道:“士卒進入密林恐有不測,我們繞過這山崗,從一旁低窪的稻田地行走,不過難走了一點,小心一點,有何懼來!”
前軍將領聽了點點頭道:“此人倒也並非魯莽。”
當下這將領就率領五百士卒探路,這五百士卒當下盡數披了全身甲,或者半身甲,手舉著盾牌對著山丘密林一邊行過。
士卒滿滿探路而行,目光緊緊盯著山旁的密林之中,對於腳下踩踏著湖邊爛泥的絲毫不以為意。五百士卒經過稻田,稻苗盡數被踏平,但是從山崗上卻倒是全無異狀。
待五百士卒盡數透過無事後,江淮軍將士這才放下心來,後方士卒當下跟著前軍也是從密林上繞路,從一旁低窪地前進。
就在江淮軍士卒透過這裡時,後方快騎前來稟告道:“將軍,後面木橋突然折斷,十幾名士卒掉入水中,後續人馬被堵在河邊過不來。”
“什麼?”這名將領怒道,“為何方才走得時候好好的,後軍一上橋,橋就斷了?”
這名士卒低下頭回稟道:“將軍,這橋上沒有透過車,連戰馬也沒有,就莫名斷了,其中情況我也不知啊!”
這名將領聞言從中聞到一股陰謀的氣息,他突然道:“其中必然有詐!”
話音剛剛落下,方才透過的山崗上,突然傳來一聲急促的梆子響。
這時候江淮軍士卒已是有上千名透過這裡,現在更有一千左右計程車卒在泥濘的稻田地裡,一深一淺地走著,行纏和草鞋都打溼。
梆子響後,山崗上的林間一陣亂箭射來。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