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其勢將傾。大隋國祚沒有數年,天下必然會大亂,倒是就是群雄並起之時,故而魏公雖在難中,卻仍尋覓機會。但眼下……”
李密點點頭言道:“知我者,重九也,實話與賢弟言之,正如賈誼過秦論中所言,為何秦在僅有關中,而天下有六國時,敗六雄一統天下,而當秦一統天下時,卻敗在遠遠不如六國的劉邦,項羽手裡。賢弟可知一二?因為勝負並非決於一時的強與弱,而是在於勢。”
“我李密現在勢力,雖遠勝於當初瓦崗初起之時,但現在部下人心已散,人人心思投唐,簡而言之,密現在的處境,就是大勢已去。”
李重九不由微嘆,李密終於自認為瓦崗軍大勢已去,雄心壯志消散。
說到這裡,李密雙目一閉,言道:“密一直自視甚高,但今日想來,吾實不如李淵。當初敗張須陀,又下回洛倉後,自以為天下無人可擋,聽李淵之言,貿然進攻東都終於鑄下大錯,今日想來真是悔當初不聽賢弟攻取河北,連山東,再圖東都之言啊。”
李重九言道:“魏公言重了,天下若無魏公攻東都,引隋軍重兵,以天下之廣,朝廷中總會有一二卓識之輩,出第二個張須陀,薛世雄,將各地反王各個擊破,到時候李淵與我等就不知身在何處了。”
李密聽李重九之言,心情稍稍舒暢了一點,言道:“但終究我還是敗了,敗在昔日看不起王世充手上。事已至此,我似投李唐之外,別無選擇。除非……除非賢弟肯將幽州借我,權作棲身之地。”
李密說此時看向李重九。
李重九可以看見左右侍衛挎著刀在院內走動。李重九舉杯將茶水一飲而盡,斷然答道:“魏公,若是眼下你連黎陽都不能守,又何況幽州呢?”
李密聽李重九之言,隨即笑道:“賢弟勿怪,方才之言不過是戲言爾,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