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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聽說這個看上去仙風道骨的老傢伙很得皇帝的信賴。如果我能把他爭取過來……

我正在斟酌怎麼開口,就聽皇帝說:“朕已經看過了羅大人的奏摺,不愧是朕的銀刀捕快。膽大心細,智勇雙全,朕已經決定賞你……”

我一愣,心裡隨即湧起一團怒意。這老小子,他竟然以為我是來邀功的麼?

皇帝看到我的表情也似乎一愣,下半句話噎在嗓子裡沒有說出來。書房裡異樣的氣氛似乎驚動了沉思中的許流風,他抬頭看著我,目光中流露出玩味的神色。

“昌平夫人一案,朕已經決定了。”皇帝被我這樣瞪著,明顯的有些不悅,語氣也冷淡了起來:“羅進沒有跟你們說清楚?”

“回皇上,”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昌平夫人販賣人口一案鐵證如山,單這一項罪名按律當處以絞刑;而且私採金礦一案背後似乎還另有主謀。懇請皇上下令徹查。如果現在不及時著手調查,恐怕……”

皇帝哼了一聲。他身旁的許流風輕輕捋著長鬚,若有所思的和太子明德交換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坊間對昌平夫人一案也頗多關注,幾年來她以買婢女的名義將數百名妙齡女子販賣到了西部各地的青樓之中,手段極其殘忍。如果不處以重刑,難以平民憤,而且傳揚出去也有汙皇上愛民如子的清譽。”

看來我拍馬屁的功夫還不到家。因為皇帝一臉山雨欲來的陰沉表情,一點也沒有因為我誇他“愛民如子”而有所緩和。許流風口邊微微噙著一絲淺笑,象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看到他這副表情我忽然之間就有些惱火。明德太子還是一派從容淡定的皇家風範,只是凝視著我目光之中隱隱有些擔憂。旁邊的兩位大臣看到皇帝發火,都低著腦袋,有些誠惶誠恐……

“昌平夫人的案子不是不辦,而是時機不對。目前東線形勢十分微妙,駐守歧州邊境的將士之中有大半都是當年劉將軍的舊部,”皇帝陰沉沉的說:“朕現在對他們厚加撫卹還來不及,豈能因為一個昌平亂了軍心?”

這話跟剛才南華門外的幾個武將說的也差不太多。

一眼瞥見許流風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就忍不住火大。對皇帝說話的語氣也不知不覺就衝了起來:“臣相信焰天國的軍士不是不辯是非之人。”

皇帝勃然大怒:“你的意思,是朕不辯是非了?”

我低著頭,說了句:“臣不敢。”

我只能看見皇帝的兩隻腳在我面前走過來走過去的,象關在籠子裡的一頭暴怒的獅子。看樣子是氣得不輕。

不光是我氣的吧?我心裡無辜的想著:我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很不高興了……

“不敢?”他重重的哼了一聲:“你一個小小的七品官就敢到朕面前來指手畫腳?你當真以為朕殺你不得?!”

我悚然一驚。腦海裡忽然出現了在清蓉宮裡初次見到皇帝時他身上的那股殺氣——他竟然是真的想殺我?又是為了什麼?

我昂然抬頭,直視著他暴怒的臉,字斟句酌的說:“請問陛下以什麼罪名殺我?”

“大膽!”這一聲怒喝發自旁邊的右丞相沈乾,他被我的話驚得面無血色。

皇帝怒極反笑,他慢慢踱到我面前:“什麼罪名?你熟讀律法,竟然問朕什麼罪名?有為人臣子跟朕這麼說話的麼?!”

以我的身手,他真想殺我也未必殺得了,最多不過是七品官我不做了。怒意湧上心頭,想忍也忍耐不住,我脫口說了一句:“請問陛下,連私採金礦這樣的重罪都可以按住不提。律法二字從何談起?!”

“砰”的一聲,皇帝不知道摜碎了什麼東西,他指著我,手搖身顫,半天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明德連忙搶上前去扶住他。

“把這個殺才給我拖出去……”皇帝好不容易緩過了一口氣,“給我重重的……”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明德太子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微微有些慌亂的說:“父皇息怒,西夏雖然言辭莽撞,但是求父皇看她一片至誠,饒她這一回吧。”

旁邊的右丞相和那幾個三品大員不知道是誠心誠意的想幫我的忙,還是被皇帝給嚇著了,都跟著明德太子一起跪了下來。只有許流風還是一派雲淡風清。

皇帝重重的嘆息一聲,閉上了眼睛。好象生怕不小心再看到我一樣,明德太子不停的衝我使眼色,起初我以為他是示意我出去。可是皇帝沒有發話,我哪裡敢走?後來醒過勁來,他是要我說兩句求饒的話。

我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