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填滿,但是向來睿智的他轉念一想竟覺得事有蹊蹺,冰兒受了如此嚴重的傷應該躲到某個角落療傷一陣子才對,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快趕上來!難道是陷阱?不管了,為了挫敗對方的計劃,他提劍走出了房間,前往約定的地點。
清涼的月光灑滿靜謐的深林,在月光的照耀下,乾枯的樹,樹枝歪歪扭扭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彷彿是來自地獄張牙舞爪的惡魔,樹林深處更是有發著紅色光芒的點點光芒看向鐵劍,想必是吸血蝙蝠,但是藝高人膽大的鐵劍豈是幾隻蝙蝠就能嚇倒的?執行內功,在自己的四周形成透明的結界,鐵劍繼續向前走著,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走到了深林的盡頭,看到約定的橋上並沒有自己思念的身影,反而出現的反而是寒焰和一個白衣婦人,她們似乎在交談著什麼,寒焰的態度畢恭畢敬彷彿對方是德高望重的人,而那白衣婦人氣焰囂張,伸出手打了寒焰一耳光,更是拿出紅衣女常用的紅色焦尾彈奏起來,片刻間,熟悉的殺人琴聲在林中迴盪,那些或掛在樹上或被驚嚇得四處飛躥的蝙蝠受不了刺激墜落在地,失去幼小的生命。寒焰捂著耳朵倒在地上,不斷地打著滾,彷彿這樣就可以減輕痛苦。內功深厚的鐵劍竟然也受到琴聲的影響體內的內力不停使喚,不斷地亂闖,但他剋制住吐血的衝動,一步一步向寒焰的方向走去,但每走一步都是無比的艱難。
正在這個時候,卓非也出現在約定的橋上,神情痛苦的他摟著渾身蜷縮的寒焰,對白衣婦人怒目而視,他顯然也受到殺人琴聲的影響,嘴角更是流出鮮紅的血液。顧不了許多,鐵劍快步趕到橋邊。見到又有不速之客到來,那白衣婦人彈奏的力量節奏不斷地增強,鐵劍想要動手去阻止對方彈奏下去,然而強大的琴波讓他絲毫動彈不得。三個人就這樣掙扎著,煎熬著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如果說蝶雪現在在的話,也許她的簫聲還能稍微抵擋一下,現在他們真的能什麼都不能做了嗎?強行執行自己已經不聽話的內力,鐵劍在對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從袖子裡拿出一支“流星鏢”,趁其不備,飛鏢直奔白衣婦人的喉嚨而去。對方一驚但還是側身躲了過去。
“事情到這種地步還有這樣的鬥志,真是難得啊!”那婦人停止彈奏,走到鐵劍的身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我很想殺掉你們,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輕哼一聲,飛身離去,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樹林中。
“走,這裡不是久留的地方。”倒在卓非懷裡的寒焰無力地說著。
“恩。”卓非說著扶起她,三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陰森恐怖的深林。
落腳客棧的某個房間裡,三個人圍坐在桌子旁邊,商量著一些事情,貌似心有餘悸。現在事情真的越來越複雜了。
“現在究竟是怎樣啊?剛剛被人扁了居然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卓非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將拳頭砸到了桌子上,自小到大從來都是他去扁別人,今天居然輪到他被修理,當然會不服氣,“這個神秘人究竟是誰,她演奏的殺人琴聲遠比紅衣羅煞功力深厚得多?”
“不會是紅衣羅煞,先前她已經死在冰兒手上,而冰兒死磕紅衣羅煞也受了嚴重的傷,”鐵劍也在一旁眉頭緊皺,思索著,“這樣說來,會紫炎島殺人琴聲的,難道會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寒焰,沒錯如果不是寒焰的話,那一定會是一直躲在幕後的某人了,只有這個解釋才是最合理的。
“沒錯,那個人就是我的恩師,無心道姑!”一直沉默著的寒焰神情痛苦,“她已經站在叛亂一方的立場上,剛剛她是想拉攏我,但是被我拒絕了。”
“那麼她。。。。。。”卓非心痛的眼神看向寒焰,恐怕對方會惱羞成怒懲罰了寒焰吧?
“她已經開啟了種在我體內的殺人魔幻蠱,”寒焰聲音苦澀地說著,“原來一直以來,她養育我教我武功,只當我是棋子!”
“寒焰。。。。。”看著愛人糾結著的眉頭,卓非竟然不知道對她說些什麼。
“殺人魔幻蠱是十年前,師傅種在我身上的,”寒焰輕笑著殘忍地說著,彷彿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中了殺人魔幻蠱並已開啟的人會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甚至會成為別人的殺人機器,所以,這段時間請你們遠離我,必要時殺死我!”
“什麼?”雖然以前聽過殺人魔幻蠱的可怕,但這次居然發生在自己的身邊,鐵劍看向這個命運曲折的同伴。
“這也就是她放過我們的原因?”洞悉了對方目的的卓非氣得緊咬牙關,“他們的目的是讓我們自相殘殺,好狠毒!”
“寒焰,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