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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命換一命

一直到鄧之倫的五七結束,夏侯欣也沒與夏侯懿說過一句話,可見夏侯欣對自家小弟的成見是有多深。夏侯懿是很想與他的大姐說上一句話的,奈何每每靠近,他的大姐都會避開,一點機會也不給他。夏侯懿很是頭疼,想著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

夜裡戌時三刻,夏侯欣很是難得早早地睡了,換做往日,若不是深更半夜,是睡不著的。

不知何處飄來一朵烏雲,下起了瓢潑大雨,夏侯欣很是狼狽地跑到屋簷下躲雨,擦著臉上的水漬。突然從旁邊踹出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身後還跟著一群黑衣人。夏侯欣仔細瞧了瞧,霎時瞪大了雙眼,那是她的丈夫鄧之倫。趕緊從腰間掏出數枚飛鏢,甩手向黑衣人扔去,個個命中腦門,倒地不起。

夏侯欣快速扶起鄧之倫來到屋簷下,手指迅速地替他點了止血的穴道,幫他擦著嘴角的鮮血,哽咽著:“之倫,你撐住,我帶你回「落霞宮」找藥老,他老人家妙手回春,一定能救你的。”

鄧之倫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吐著血,一直吐著,場面十分駭人........

夏侯欣猛然驚醒,滿頭大汗,雙手顫抖,心臟砰砰直跳。她意識到,方才的情景是個夢,他的丈夫終於入她的夢了,她緩緩坐起,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頰,放下來的時候,滿面潮溼。

接下來的日子,夏侯欣調集所有聽雪樓的屬下,暗中調查殺害自己丈夫的兇手,可整整查了兩三個月也毫無頭緒。夏侯欣開始懷疑自己屬下的能力,可又不肯低頭去求他的老父親。她下意識地安慰自己,不著急,慢慢來。

......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虞霧峰一片青綠。陶然居內正在調製能治療夏侯端木舊疾的藥物。

沒錯,藥老採藥回來了,只不過回來的不是人,是骨灰。

原來是藥老與小徒弟在採藥的時候,突遇山體脫落,藥老為護住小徒弟,被大石塊砸中了腦袋,傷勢過重,去了。又因採藥的地方與「落霞宮」相隔兩三百里,小徒弟只好將藥老火化後,裝入壇中帶回。

小徒弟名曰何友良,二十有四,眉清目秀。當回到陶然居的一剎那,淚水奪眶而出。

師兄弟二人將藥老的骨灰埋入屋後的桃花林裡,只因這是藥老臨終前的要求:為師不需要什麼葬禮,只需將我火化後,帶回「落霞宮」埋入居舍後的桃花林裡,就好。

他們的師傅很喜歡屋後的桃花林,放眼望去,一片粉紅。春來觀桃花,夏至品蜜桃。

......

經過三四天的調製,夏侯端木的藥終於做好了。師兄弟倆將藥材調製成藥丸,裝入瓷瓶之中,然後一同前往降雲殿。

兩人來到降雲殿後殿,夏侯懿起身相迎,見只有師兄弟二人,不見藥老,便問道:“藥老怎麼沒一起過來?”

師兄弟二人對望一眼,沒有說話,夏侯懿趕緊將二人迎進屋內,安排就坐。

李書仁(大徒弟)遞出瓷瓶,道:“這是宮主的藥,已經做好了,是一月的量。”

夏侯懿欣喜地接過瓷瓶,遞給老母親,然後對兄弟二人道謝道:“辛苦了,我代父親在此謝過!”

“少主客氣了!”李書仁頷首,轉身對夏侯端木囑咐道:“宮主,此藥丸一日三次,每次一粒,溫水送服,七日後便可有所好轉,一月後可痊癒,切不可發怒、動武、損傷內力,以防舊疾再次復發!”

“明白,多謝李大夫!”夏侯端木很是歡喜,見只有師兄弟二人,便問道:“你們師父呢,怎麼沒一起過來。”

師兄弟二人對望一眼,頓時心裡難過起來,何友良(小徒弟)啞聲道:“師父在採藥途中,被落石砸傷,故去了.....”

“什麼!”眾人皆是一驚。

夏侯端木只覺如鯁在喉,難受至極:“......是我害了藥老呀!”

何友良寬慰道:“宮主莫要內疚,師父說臨終前說,這就當是報答宮主當年的相救之恩了。”

“可這實屬是一命換一命,不划算,不值得!”夏侯端木一邊說一邊流淚,想著藥老的遺體,便問道:“藥老的遺體現下何處?”

“在陶然居屋後的桃林裡!”何友良嘴唇動了動,說道:“師父說他喜歡那兒!”

“走,去看看!”夏侯端木一刻也等不及,掀開被子即起身,然而突如其來的眩暈與疼痛讓他再次倒在了床上。

林瑾雯趕緊扶住自己的丈夫,勸道:“你這樣如何能去!”

“我......”還沒說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