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子說出了一個城市和道觀的名字,讓闕長陵陷入了沉思。
“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嗎?”清虛子問道。
“……就是因為太對了。”闕長陵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將疑惑說出:“不知道長所學來自何處?”
清虛子面露恍然,輕笑道:“原來閣下是在思慮此事……說來也是貧道的另一番奇遇……”
原來清虛子原本只是自小在山上道觀長大的一個孩子,從小跟著作為觀主的爺爺學習了很多風水卦象的知識。清虛子是身穿,早闕長陵許很多年就來到了這個世界,而出現的地點就是在至東神域。
“至東神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闕長陵試探著問道。
“至東神域……”清虛子頓了頓,陷入回憶:“是一個無人的殿宇,依託於一片遺址。”
“遺址?”
“如果沒有特定的方法,到了至東神域的位置只會看到一片廢墟遺址,結界依託遺址建立的錨點,真正的神域位於結界之中,宛若仙宮。”
“那裡有瓊樓玉宇、亭臺樓閣,有密鑑上萬、珍奇異寶,卻沒有任何會動的生物。”清虛子緩緩道來:“有植物,有很多成百上千年的老樹,但是並沒有開靈智,元素力非常充沛,土壤也很肥沃,種下的碧螺春沒幾年就長成一片茶園。”
“我現在的一身本領都是靠那些密鑑領悟的。”清虛子說:“當時我還以為是穿越到修仙世界了,哪知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離開,卻發現外面的世界完全不一樣,至東神域……就好像一個格格不入的領域……”
“依託遺址建立的結界,不怕有人破壞遺址嗎?這樣也會影響到結界吧?”
境澤想到了什麼,問:“至東神域前的那些村子,似乎受到文化影響?”
“至東神域雖有結界隔絕,但結界卻有薄弱的時候,或許是在這個時期流出了一些東西,被村民撿到,奉為神物。”清虛子想到那些村民瘋狂的信仰,眉宇沉了沉。
“至東神域的另一邊呢?”闕長陵問道:“是世界的邊界,還是……另外的大陸?”
境澤也同樣看向清虛子,從兩隻精靈專注程度來看,清虛子很快意識到這便是他們來找他的最終目的,但也沒在意,而是認真回答道:“另一邊是水。”
“是一望無際的海洋,我習得的密鑑是修煉的神識,也就是大陸人口中的精神力,一般來說,我的神識直線距離可以探測到五百里之外,但是在我探測中那邊依舊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可以肯定的是,至東神域並非邊界,那邊還有別的東西。”在大陸生活了一段時間,清虛子也大致瞭解了這個世界的一些流傳的說法,比如‘大陸是一個平面,世界是有邊界的’,他看向闕長陵,說:“你是認為,這個世界也是球形的嗎?”
闕長陵點頭,將天佑帝國對基南州侵略一事說給清虛子聽,清虛子沉思片刻,說:“確實是有這個可能,天佑帝國所圖不小,背後真正促成一切的人並非當今帝王,背後另有高人指點。”
境澤神情微凝,沉聲道:“你是覺得……帝國真正的掌權人並非表面的這些?可有什麼依據?”
清虛子垂眸片刻,似乎做了什麼決定,抬頭道:“事到如今,這件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在成功離開至東神域之前,我曾經神識離體,魂遊大陸,暫時寄身於一件法器。”
“康奈爾……也就是如今聯邦的總統,得到了這件法器。”清虛子在提起康奈爾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複雜:“康奈爾是一個很想做事的領導者,我隨法器流浪的時候,見到了太多普通百姓的不如意。康奈爾有心做事,我也略通民生,便給他指了路,輔佐他發展。”
“原來是你!”總算是將之前幾個零散的線索串聯在了一起,闕長陵恍然,笑道:“我就說這肅北聯邦的這些發展東西那麼眼熟,看來道長近代史學的很好啊。”
眼熟?境澤看向闕長陵,回憶起,便想起那時初到肅北,看到那些他都不曾見過的電車一類,長陵卻沒有感覺震驚,更多的只是意外,原來竟然就是他們原本世界裡有的。
清虛子聽到這頗為親切的詞彙,不禁笑道:“文學方面有爺爺從小的薰陶,學起來比較快,也有興趣。”
“你既幫了聯邦總統,為何現在會被政府通緝呢?”境澤發現問題。
清虛子頓住,整個人似乎都洩了氣,良久,才苦笑道:“康奈爾發生了一些不可調節的矛盾,貧道選擇離開,他卻執意尋找。道觀是透過至東神域留存的秘法所制,法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