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裡的一切都被風龍毀滅一空,李玉楓只好親自攙扶著惡龍,一起一瘸一拐的向外離去。
地洞出口也被摧毀了,一龍一獸就這麼蠻力扒拉著碎石,漸漸開通出路……
童喻詞險死還生的坐在一個山坡之上,他坐在身體殘缺,但是努力撲騰翅膀的惡龍身上,勉強降落在了一處高坡上。
童喻詞看著一旁齜牙咧嘴的惡龍,然後嘗試用異獸的語言跟它溝通。
二者很快達成一致,童喻詞背起這隻還算勉強活著的惡龍,去尋找李玉楓。
只要進入一定範圍,李玉楓就能感應到它。
另一邊,凌木也逃出生天,他努力感應著李玉楓。
很快,李玉楓給出回應,讓他去某處匯合。
他趕忙悄悄的離去,前去匯合……
瞬帶著周芝韻先走一步,趕回藁山戰線陣地,為她治療。
李帥帶著幻,說要再探一探這座城。特別是先前他遭遇李玉楓的那個地下室,他隱約看到了一些類似凌木那樣的存在。應當也是一些實驗體。
二人來到了地下實驗室,可惜一無所獲。
李玉楓很雞賊,啟動了牆壁上的旋轉按鈕,把幾個實驗體轉移到牆後的隱藏冷庫。接著又讓惡龍打爆了這些玻璃柱,淺綠色的液體流了一地。
二人又在天府堡裡轉了一圈,實在是沒什麼收穫。於是只好撤退,返回陣地……
這一次的突襲李玉楓行動,到此告一段落。
李玉楓的手下死傷慘重,甚至波及童喻詞。
周芝韻這邊,她舊傷復發,暫時昏迷。堡壘方面派出所有的高階醫師,前來為她治療。
童喻詞的倒黴命運並沒有到此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
舒藍兒離開了清風堡後,騎著電動摩托,很快就來到了山河堡。
一路無驚無險,順手打殺了幾隻迷路的異獸,她遇到了外出巡邏的一支隊伍。是山河堡的隊伍。
雙方短暫溝通,舒藍兒得知,他們是出來抓捕幾個逃脫的刀能者的。都是童喻詞的老部下。
舒藍兒原本想要單打獨鬥,聽聞此事,經過考慮還是去了山河堡。聽從花見秋的安排。
山河堡暫時代理人是山河堡文化部副部長,高楊。
高楊派人接待了舒藍兒,帶她吃飯下榻。接著又抽空接待了她。
“舒藍兒,你的情況我大概知道了。你要去追童喻詞,堡壘支援你,也會為你安排幫手。”
“可是我們現在人手不足,你看一下這張表格,這是我們能夠抽調的人手。你最多可以帶走兩人。”
高楊人如其名,長得高高大大。戴著一副眼鏡,相貌普通。衣著氣質板正,一看就是公務員。
不過他的聲音倒是十分溫柔細膩。
舒藍兒點了點頭,接過表單,檢視了一番。
就那麼六七個人,其中幾個還在修養,都是前線退下來暫時放假的刀能者。
舒藍兒興致缺缺,正想隨便點一個。然後她看到了排在最末的一個女孩。
刀能者,持刀人,趙思雨。
“額…思雨?她不是和錢清在組隊嗎?”
舒藍兒也算是老前輩了,當年趙思雨入隊的時候,舒藍兒當過她們這一屆一段時間臨時教官。
趙思雨十分崇拜舒藍兒,最後讓錢清接走當了隊友。這件事舒藍兒還記得。
高楊託著咖啡,看著舒藍兒盯著趙思雨的檔案,停留了半天。
他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語氣溫柔的說道:“思雨這孩子,最近有點鬧情緒了。”
舒藍兒抬頭看了一眼高楊,表示不解。
高楊嘆了口氣,將杯子放在了桌上,隨後說道:“錢清犧牲了。”
一瞬間,舒藍兒心湖一陣翻湧,“錢清前輩…他也犧牲了嗎?”
高楊沉默不語,眼神中流露出哀傷。
舒藍兒將表單合上,她望著高楊說道:“思雨現在在哪?”……
牆上的時鐘,並沒有秒針。但是仍舊傳出“滴答滴答”的計時聲,在心裡響過六十下,分針輕輕移動了一格。
趙思雨坐的端正筆直,素顏素衣。她的視線越過面前的人,盯著牆上的時鐘,一動不動,宛若雕像。
“你如果不願意開口,我是沒有辦法幫助你的……”
“思雨,你要振作起來……”
正對面,一身白衣的心理治療師,正在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