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變得暗淡,一陣陣遙遠的大風,從大海的遠處襲來,同時鼓動著大片烏雲,不經意間就籠罩在這方土地的上空。
絲絲雨水開始飄灑下來,浸潤著這片殘破的大地。
舒藍兒和吳海峰將電摩托停在路邊,舒藍兒慵懶靠著摩托座椅,吳海峰則是站得筆直。
二人簡單溝通一番,接著靜靜等待,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兩輛電摩托從不遠處緩緩駛來。
電摩托上的兩位駕駛者,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突然開始瘋狂按起了喇叭。
摩托在離舒藍兒二人約莫二十米處停下,四目相對,喇叭聲也停止。
短暫的沉默片刻後,隱匿臉帶微笑的對著路邊二人開口說道:
“要下大雨了,你們不會剛好車子沒電了吧?…來,我們送送你們。”
隱匿說完,回頭看向刀痴,隨後二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斥著明顯嘲諷的意味。
舒藍兒默默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菸,這煙不是之前她抽的定裝工業品,而是手工卷制的。
吳海峰習慣性的掏出防風火機,為她點上。
該說不說,在這個資源稀缺的時代,作為堡壘的上層人士,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還是擁有著穩定的供應的。
舒藍兒不太習慣卷制煙,舌頭微微發麻,她吐了一口濃煙,緩緩開口道:
“兩條童喻詞養的好狗,你們就這麼從我眼前滾過去,不行嗎?”
刀痴聞言,立刻怒懟道:
“你個爛貨!信不信我撕爛你全身的嘴!”
他隨即從電摩托上翻身而下,動作迅速的一踢腳蹬子,放穩摩托後,又把一側豎立的巨大斬馬刀拿了下來。
刀痴目露兇光,將斬馬刀豎立在手,重重砸在地上,嘴裡還在不乾不淨的罵著。
舒藍兒面無表情,繼續抽著煙。吳海峰則是踏出一步,全身氣息擴散,戰意澎湃,與刀痴針鋒相對。
局勢頓時緊張起來。
隱匿此時也來到刀痴的身邊,他壓了壓手,示意刀痴先冷靜一下。
隨後他轉頭對著舒藍兒說道:“你心裡應該清楚,你們要是和我們動手的話,是討不到好處的。”
他頓了頓,然後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接著說道:
“還是就此作罷,你們走吧。我們兩個肯定不會放任你們繼續向前追擊,你們還是別自找麻煩了,哪來的回哪去吧。”
沉默片刻,舒藍兒吸完最後一口煙,她把菸嘴彈到了微微溼漉的地面上,菸頭瞬間熄滅。
舒藍兒站直了身子,和吳海峰並排而立,眼中帶著一絲挑釁意味,悠悠開口說道:
“怎麼?你們是不是跟著童喻詞為非作歹習慣了,已經膨脹到失去理智了?”
“我舒藍兒和他吳海峰。”舒藍兒玉指靈動,指了指彼此二人,接著說道:“我們是什麼身份?你們失心瘋了?真要與我們交手?”
“你們兩個就此離去,若是再敢糾纏,休怪我代表堡壘執法,明正典刑!”
刀痴和隱匿聞言,絲毫不為所動,反而痴痴冷笑了起來。
刀痴左手換右手,拽著斬馬刀的刀柄,在地上攪動著,似乎是想在地上掏個洞似的。
他帶著笑音回道:
“舒藍兒,你是不是腦子傻了?在我們面前說這些廢話,你覺得有什麼用嗎?”
“老子殺過的人比你睡過的都多…哈哈哈哈…黃毛丫頭,還學人耍橫了是吧?哈哈…”
隱匿聞言,一邊對著刀痴豎起大拇指,一邊附和著笑道:
“哈哈哈…痴佬,你懟人的水平還是依舊犀利哇…”
舒藍兒臉色冷到極致,吳海峰手握長刀刀柄,緩緩將刀從刀鞘中抽出幾分。
隱匿瞥了一眼吳海峰,語氣一轉,裝作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說道:
“年輕人還是要學會低頭,太沖不是好事。你的脾氣足夠匹配你的能力嗎?”
“好了,就這樣吧。兩個後輩自己掂量一下,你們有把握和我們拼嗎?”
隱匿手指一指舒藍兒,繼續說道:
“你舒藍兒,擁有感應能力,的確也算是剋制了我的隱身能力。不過這重要嗎?就憑這個,又能改變什麼呢?”
“無非是無法讓我輕鬆出手,暗中料理你罷了…那就光明正大的正面對抗好了!”
“正面對抗,難道你們兩個後生家就有優勢了?不還是一樣嘛,除了捱打以外,你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