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在京城久留了,必須儘快離開。他抬頭看向西方,心中暗自決定,向西去,越往西葉家的掌控力就越差,自己也好自保,而且向西剛好可以去一趟西域,調查被自己奪捨身體的母親家族被滅族的原因,葉洛隱隱約約感覺葉洛的母親家族被滅族和自己要找的傳送陣有關係。於是,葉洛拖著疲憊且受傷的身軀,趁著夜色,朝著京城的西門方向走去,一路向西逃去。
他跑了許久,直到確定後面的追兵已經被甩掉,才停下腳步,喘著粗氣,檢視自己身上的傷勢。傷口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又開始滲血,葉洛從懷中掏出一些簡單的傷藥,給自己做了簡單的包紮。
休息了一會兒後,葉洛開始朝著西方走去。一路上,他經過了許多小村莊和小鎮,為了不引人注目,他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裝扮成一個趕路的行腳商人。白天趕路,晚上就在野外找個地方休息,餓了就吃些乾糧,渴了就找附近的水源喝水。
隨著不斷西行,周圍的景色也漸漸發生了變化,原本繁華的城鎮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廣袤的荒原和連綿的山脈。
在經過一個小鎮時,葉洛聽聞了一些關於西域的傳聞,據說西域那片土地神秘而又危險,有著各種奇異的門派和勢力,還有許多隱藏在沙漠深處的寶藏和秘密。這讓葉洛對西域更加好奇,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去探尋母親家族被滅族原因的決心。
葉洛繼續西行,踏入了一片廣袤的荒原。荒原上狂風呼嘯,沙塵漫天,視線變得極為模糊。他用一塊布巾矇住口鼻,艱難地在這惡劣的環境中前行著。
突然,葉洛感覺到一陣異樣的氣息,他心中警鈴大作,停下腳步,警惕地環顧四周。還沒等他看清狀況,只見一群身著奇異服飾,騎著快馬的人從沙塵中衝了出來,朝著他直奔而來。這些人手持彎刀,面露兇光,顯然來者不善。
葉洛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身上的靈氣還沒恢復,身上的傷也沒好,沒想到在這荒原上還能遇到襲擊。他來不及多想,迅速從腰間抽出佩劍,擺好防禦的姿勢。轉眼間,那些騎手就已經到了跟前,他們揮舞著彎刀,朝著葉洛砍了過來。
葉洛身形閃動,巧妙地避開了幾人的攻擊,然後揮劍反擊,與這些人戰在了一起。這些騎手雖然看似野蠻,但身手卻頗為矯健,而且配合默契,葉洛一時間陷入了苦戰。
在激烈的打鬥中,葉洛發現這些人的招式有著明顯的西域風格,想必是這荒原上的某個部落或者勢力的人。可自己與他們素不相識,為何會遭到攻擊呢?葉洛一邊抵擋著攻擊,一邊思索著對策。
就在葉洛稍一分神之際,一名騎手瞅準機會,一刀砍在了他的後背,葉洛頓時感覺一陣劇痛,差點摔倒在地。他咬著牙,強忍著疼痛,使出全力,一劍刺中了那名騎手的胸口,將其挑落馬下。
見同伴受傷落馬,其他騎手攻勢更猛了,葉洛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這些人斬殺在此,必須想辦法突圍。葉洛看準一個空隙,朝著一個方向猛地衝了過去,那些騎手見狀,立刻調轉馬頭追了上去。
葉洛在荒原上狂奔著,身後揚起的塵土彷彿一條蜿蜒的黃龍,緊追不捨的西域騎兵馬蹄聲如雷鳴般在耳邊炸響,每一下都好似敲在他的心頭,催促著他一刻也不敢停歇。
那些西域騎兵個個身著色彩斑斕卻又透著古樸韻味的戰甲,頭戴尖頂氈帽,臉上帶著兇狠與猙獰,手中的彎刀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口中呼喊著葉洛聽不懂的語言,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濃濃的殺意。
葉洛身上早已傷痕累累,先前與他們的一番搏鬥中,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正往外滲著血,染紅了他原本就有些破舊的衣衫。每跑一步,傷口處便傳來鑽心的疼痛,彷彿有無數鋼針在扎著他的肌膚,可他深知一旦停下,等待自己的便是被亂刀砍死的下場,只能強忍著劇痛,憑藉著一股頑強的求生欲,在這廣袤無垠的荒原上拼命奔逃。
不知跑了多久,葉洛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體力也幾近透支,眼前的景物都彷彿在打著旋兒。但幸運的是,他發現前方出現了一片怪石嶙峋的石林,石林中巨石錯落,形成了天然的迷宮一般的地勢。葉洛心中一喜,咬緊牙關,使出最後一絲力氣朝著石林沖了進去。
西域騎兵們追到石林邊緣,卻因馬匹無法順利進入,紛紛勒住韁繩,猶豫了一下後,他們翻身下馬,手持彎刀,徒步朝著石林追來。葉洛在石林中七拐八繞,利用巨石的掩護,與這些追兵玩起了捉迷藏。他時而躲在巨石後面,屏住呼吸,聽著追兵的腳步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