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芝一眼就認出了謝凌洲,那熟悉的身影彷彿刻在了她的心底一般。瞬間,淚水如決堤之洪般洶湧而出,她顫抖著嘴唇輕喚道:“謝凌洲……”
就在此時,姜安芝心急如焚,正準備不顧一切地起身跳進那個深不見底的洞穴之中。然而,說時遲那時快,一隻強有力的胳膊如同鐵鉗一般從她身後伸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侍衛們頓時警覺起來,他們紛紛拔出腰間寒光閃閃的佩刀,神色緊張地環顧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潛藏危險的角落。
當姜安芝終於艱難地轉過頭去,看清楚抱住自己的那個人之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而那些侍衛們也在同一時刻看清了來人的面容,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立馬下跪行禮。
只見姜安芝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之人,眼中滿是震驚之色,聲音略微發顫地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原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謝晏函。
過了好一會兒,姜安芝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開始拼命地掙扎著,試圖擺脫謝晏函那如同枷鎖一般牢固的懷抱。她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怒聲喊道:“放開我!”
可謝晏函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雙臂緊緊地摟著姜安芝,絲毫沒有鬆開手的意思。姜安芝見狀愈發焦急,她抬起雙手,用力地捶打著謝晏函寬厚堅實的胸膛,嘴裡不停地罵道:“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儘管姜安芝使出了渾身解數,但謝晏函始終不為所動,依然緊緊地擁抱著她。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此刻閃爍著令人難以捉摸的光芒,有痛苦、有眷戀、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
姜安芝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謝晏函的束縛後,她銀牙一咬,使出全身力氣狠狠咬住了謝晏函的手臂。謝晏函猝不及防之下吃痛不已,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姜安芝趁機如脫兔一般迅速朝著洞口飛奔而去,並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跳下洞去。
緊跟其後的侍衛們見狀大驚失色,急忙快步跟上。只見姜安芝一路狂奔至床邊,然後屈膝蹲下身子,滿臉焦急與擔憂地凝視著躺在那裡的謝凌洲。她伸出顫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觸控著謝凌洲的面龐,輕聲呼喚道:“謝凌洲......”然而回應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此刻的謝凌洲宛如沉睡中的雕塑般靜靜地躺在床上,面色慘白得如同冬日裡的雪花,毫無血色可言;他的呼吸也極其微弱,彷彿隨時都會斷絕。姜安芝望著這樣的謝凌洲,心痛如絞,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她哽咽著喊道:“謝凌洲......你快醒醒啊......我來了......我來找你了......”那哭聲悽慘悲切,令人聞之心碎。
侍衛們默默地站立在一旁,目睹著眼前這令人動容的場景,他們的心情亦是無比沉重、複雜難言。姜安芝緩緩地伸出雙手,輕柔而又謹慎地將謝凌洲扶起,讓他的身體倚靠在自己溫暖的懷抱之中。可是即便如此,謝凌洲依然緊閉雙眼,毫無甦醒的跡象。
姜安芝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地說道:“謝凌洲......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來得這麼晚......”她一邊說著,一邊更緊地擁抱著懷中的謝凌洲,似乎想要透過這種方式傳遞給他些許力量與溫暖。
此時,謝晏函靜靜地佇立在洞口處,遠遠地望著姜安芝和謝凌洲相擁在一起的畫面。他的目光深邃而幽暗,其中閃爍著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有憤怒、有嫉妒、亦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他緊蹙著眉頭,嘴唇微微抿起,一言不發地注視著洞內發生的一切。
姜安芝哭得肝腸寸斷、涕泗橫流,那悲痛欲絕的哭聲彷彿能穿透雲霄,她覺得自己身體裡的水分似乎都已化作淚水,源源不斷地流淌而出,好像要將這一生的眼淚都在此刻流盡。而就在這時,一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謝凌洲突然用力地伸出了一隻手,並緊緊地握住了姜安芝的手。
姜安芝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了謝凌洲手部的動作,她像是觸電一般猛地低下頭去看他。只見謝凌洲正十分艱難地睜開雙眼,那雙原本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眸此刻顯得有些黯淡無光,但其中依然飽含著無盡的溫柔與深情,就那樣直直地望著姜安芝。
當姜安芝發現謝凌洲終於甦醒過來時,心中的喜悅之情猶如火山噴發一般瞬間噴湧而出,然而過度的激動卻讓她一時間喉嚨哽塞,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謝凌洲則用極其虛弱的聲音緩緩開口道:“安芝……”這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