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芝手中的長槍如同一條憤怒的巨龍,帶著她滿腔的怒火和力量,狠狠地刺入了謝晏函的胸膛。鮮血瞬間染紅了謝晏函的衣襟,沿著槍桿緩緩流淌,滴落在冰冷的地上。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讓人不寒而慄。
姜安芝緊咬著牙關,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她死死地盯著謝晏函,聲音顫抖地質問道:“謝晏函,你為何要騙我?!你為什麼要背叛我?!”那聲音裡,充滿了痛苦與不解。
謝晏函的嘴角溢位一絲鮮血,他卻沒有力氣去擦拭。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姜安芝的臉上,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著千言萬語,卻終究未能說出口。
姜安芝的情緒越發激動,眼眶中湧動著淚水,她再次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騙我?!”在這一刻,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失望。
看著謝晏函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姜安芝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她的手不自覺地鬆開了長槍。隨著“哐當”一聲,長槍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謝晏函的身體無力地順著牆壁滑落,最終坐在冰冷的地上。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但那雙眼睛依然緊緊地盯著姜安芝。
姜安芝愣在原地,眼前的場景讓她感到如此不真實。她緩緩跪在謝晏函面前,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望著他那雙充滿悲傷的眼睛,聲音顫抖地問道:“謝晏函,你告訴我,謝凌洲呢?!你把他怎麼了?!”
謝晏函低著頭,沉默不語,他的表情在陰影中顯得愈發模糊。姜安芝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她害怕聽到那個答案,但又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謝晏函慢慢地抬起頭來,那沉重的動作彷彿承載著千斤重擔一般。他的目光落在姜安芝身上,久久未曾移開。而此時,謝晏函的眼神無比複雜,其中蘊含著深深的悲傷、無盡的無奈,以及許多連姜安芝都難以解讀的情感。
姜安芝被他這異常的眼神盯得心裡直發毛,一種莫名的不安瞬間湧上心頭。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和恐慌,衝著謝晏函大聲喊道:“謝晏函,你倒是說話啊!謝凌洲他人在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謝晏函猛地伸出手去,一把緊緊抓住了姜安芝纖細的手腕,並用力一拉,將她迅速拉近到自己身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緊接著,謝晏函又向前湊近了幾分,他的聲音因為情緒激動而變得沙啞不堪:“姜安芝,你當真就那麼喜歡他嗎?”
面對謝晏函如此直白的質問,姜安芝絲毫沒有猶豫,斬釘截鐵地回應道:“沒錯!我愛他,我就是喜歡他!而且,我還深深地覺得對不起他!謝晏函,求求你快告訴我吧,究竟怎麼樣才能找到他?好不好!”
聽到姜安芝這番話,謝晏函凝視著她那張因焦急而漲紅的臉龐,突然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笑容。可那笑容卻充滿了悲涼與悽苦,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謝晏函並沒有如姜安芝所願給出答案,而是自顧自地喃喃低語起來:“他到底有什麼好的?竟然能夠讓你這般死心塌地……值得你如此不顧一切地為他付出?”
姜安芝聽聞此言,眼眸之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決絕之色,她咬咬牙說道:“不管他有多麼不好,都是我的錯在先,所以我必須要想盡辦法去彌補對他造成的傷害!”
說罷,姜安芝再次看向謝晏函,希望從他那裡得到哪怕一點點關於謝凌洲的線索或者訊息。但此時此刻,謝晏函的眼神裡卻只有無法言說的痛苦和掙扎。
姜安芝的眼神無比堅定,彷彿燃燒著一團烈火,直直地盯著眼前的謝晏函,聲音顫抖卻又帶著一絲哀求:“謝晏函,求求你了,就讓我去見見謝凌洲吧,好嗎?”
然而,聽到這話的謝晏函卻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他沉默不語,只是慢慢地、緩緩地鬆開了緊緊握住姜安芝的那雙手。就在這時,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亂葬崗!”
這兩個字猶如一道驚雷劈在了姜安芝的心頭,她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緊接著,大顆大顆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滾落出來,她拼命搖著頭,聲嘶力竭地喊道:“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此時的謝晏函依舊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他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裡,宛如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眼神空洞得讓人害怕。
姜安芝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個曾經被自己視為摯友的人,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又沉重地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