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芝甚至都懶得再去瞧一眼謝凌洲,她面若冰霜,嘴裡吐出的話語寒冷如冰:“我沒做過的事情,哪怕是死,我也絕不會向你求饒。”
聽到這話,謝凌洲不禁發出一聲冷哼,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床邊,伸出一隻手用力捏住姜安芝的下巴,強行將她的臉抬起來,使其與自己對視,然後惡狠狠地說道:“好啊,既然你如此嘴硬,那就睜大雙眼好好看看,你的那些皇兄們將會因為你的執拗而遭受怎樣的苦難吧。”
姜安芝的眼神仿若一潭死水,毫無波瀾,只是淡淡地回應道:“那都是我虧欠他們的。”
謝凌洲冷笑一聲,隨即鬆開了捏著姜安芝下巴的手,直起身子,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她,不屑地譏諷道:“呵呵,想不到尊貴的公主殿下竟然還有這般骨氣。只可惜啊,你這所謂的骨氣根本無法拯救你的皇兄們於水深火熱之中。”
姜安芝緩緩垂下眼簾,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看到她這副模樣,謝凌洲又是輕聲一笑,言語之間滿是嘲諷之意:“怎麼?難不成公主殿下這會兒終於認清現實,打算認命了嗎?”
然而,姜安芝卻依舊保持著那份超乎尋常的平靜,她慢慢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望向謝凌洲,開口說道:“我從來都未曾想過要向命運低頭、就此認命,只是覺得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過荒唐可笑罷了。”
“我從未說過天真有多值錢。”姜安芝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不屑一顧。她那精緻的面容此刻卻顯得有些冷漠和疏離。
“哼,公主殿下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處境吧。”站在不遠處的男子冷哼一聲,隨即毫不猶豫地背過身去,彷彿多看一眼眼前之人都會令他心生厭煩。他的聲音冰冷至極,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冰。
姜安芝緊咬下唇,沉默不語。她心中思緒萬千,但面對如此強勢的對手,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這時,一直未曾說話的謝凌洲突然瞥了她一眼。見到她依舊保持緘默,嘴角不由得輕輕上揚,輕笑出聲:“公主殿下這是想以沉默來逃避嗎?”
聽到這話,姜安芝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帶著無盡的苦澀與無奈:“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謝凌洲並未立刻回答,而是緩緩踱步至窗邊。他停下腳步,靜靜地佇立在那裡,雙眸則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窗外的景色。片刻之後,他才不急不緩地開口說道:“本王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姜安芝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希望的光芒。然而,還未等她說些什麼,謝凌洲便接著說道:“只要你肯向本王求饒,本王或許會考慮饒你一命。”
聽到這句話,姜安芝原本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她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也渾然不覺。深吸一口氣後,她倔強地說道:“你曾經說過的,你最討厭別人向你求饒。我堂堂安國公主又怎會……”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凌洲粗暴地打斷。只見他猛然轉身,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直直地凝視著姜安芝,眼底深處竟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賞之色。但很快,這絲讚賞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嘲諷與輕蔑:“哈哈,好一個安國公主!只可惜啊,如今的你,早已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受盡尊崇的公主殿下了。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資格在本王面前擺架子?”
姜安芝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她的嘴唇動了動,想要反駁對方的話語,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終,她只能無力地垂下頭,喃喃自語道:“我確實已經沒有資格了......但你為何還不動手?”
“死?本王可捨不得。”只見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緩緩地朝著姜安芝踱步而來。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了她的心尖上,讓人心驚膽戰。隨著他逐漸靠近,那深邃眼眸中的玩味之意愈發濃烈起來,就好似一隻狡猾的狐狸正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而此時的姜安芝,則靜靜地凝視著他的雙眼,突然間展顏一笑。這一笑如春花綻放,絢爛奪目,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神秘。
“笑?”他微微一怔,眉頭輕輕挑起,臉上流露出些許詫異之色。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眼前這位身處絕境的公主殿下竟然能夠如此坦然自若地發笑。“公主殿下如今已是死到臨頭,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本王倒是對你越發感到好奇了。”
然而,面對他的質問,姜安芝依舊沉默不語,只是繼續微笑著。那笑容宛如冬日裡的暖陽,溫暖而柔和,但又讓人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