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裴言川那雙深邃且充滿危險氣息的眼眸,如同黑夜中的餓狼一般,緊緊地鎖定住面前的姜安芝。他的目光銳利如劍,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慄。此刻,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危險而又玩味的笑容,聲音低沉沙啞,伴隨著陣陣冷笑傳來:“原來陛下竟是女兒身啊......”
聽到這話,姜安芝心中一驚,難以置信地望向眼前這個被稱為攝政王的男人。她曾多次從貼身宮女念安那裡聽說過這位攝政王的種種惡行——無惡不作、肆意欺壓百姓。如今親眼見到本人,果然如傳聞中那般令人心生恐懼。
然而,姜安芝畢竟身為一國之君,很快便鎮定下來,回敬道:“攝政王?沒想到今日竟在此處與您相見。”
裴言川對於姜安芝的反應似乎並不在意,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緩緩說道:“安國怎會讓一個女子來稱帝呢?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姜安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她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毫不退縮地回應道:“本王乃是安國最後的公主!先帝駕崩之後,楚國將傳國玉璽交還給我,這皇位自然由我來繼承!攝政王,莫非您對此有所不滿?”
面對姜安芝的質問,裴言川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公主?真是可笑至極!倘若您當真為公主,那麼這皇位恐怕也得由本王說了算吧!”
姜安芝豈能容忍他人如此輕視自己,當即反駁道:“攝政王此言差矣!本王作為安國唯一的合法繼承人,繼承這大好河山有何過錯?難道只因為本王是女子,就不配坐擁這萬里江山嗎?”
裴言川步步緊逼,繼續質問道:“繼承?不知陛下可有何功績能夠支撐得起這份繼承?本王倒要好好問問您,這安國的天下,究竟是該姓裴,還是姓御呢?”
“安!”只見姜安芝面不改色地直視著裴言川,眼中毫無懼意。
裴言川冷哼一聲,目光如炬地盯著姜安芝說道:“哼,好一個安!那你可知道,這偌大的安國天下,究竟有多少雙貪婪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這至高無上的皇位?”
姜安芝聞言,柳眉一挑,大聲回應道:“那又怎樣!即便我身為女子又如何!想當年先帝在世之時,我可是堂堂安國的護國大將軍!那些宵小之輩,哪個膽敢對我不敬,說個‘不’字!”
“哼,女子又如何?先帝在位時你的確風光無限,但如今時過境遷,在這充滿權謀與爭鬥的皇位面前,你以為就憑你便能高枕無憂嗎?誰又能保證你不會受到各方勢力的威脅和算計呢?”裴言川冷笑著反問道。
姜安芝雙手抱胸,一臉傲然地說道:“楚王就在本將軍身後撐腰!諒你也不敢在此胡作非為!”
“哦?楚王?”裴言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本王倒是想要瞧瞧,他到底能夠護得了你多久!”
姜安芝怒目圓睜,指著裴言川喝道:“你睜大雙眼好好看看!如今這繁榮昌盛、歌舞昇平的安國盛世,究竟是誰憑藉一己之力精心打造而成的!”
“哼,安國盛世?本王自然也是功不可沒!若不是本王殫精竭慮、南征北戰,這萬里江山豈能如此安穩太平?”只見裴言川昂首挺胸,氣宇軒昂,他那犀利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姜安芝,毫不示弱地大聲反駁道。
“攝政王為安國盡心盡力,所做之事我自是都看在眼裡,也銘記於心。”姜安芝微微頷首,表示對裴言川功績的認可。
然而,裴言川卻並不滿足於此,他雙手抱胸,傲然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應順從本王!”
“順從?”姜安芝皺起眉頭,一臉疑惑似笑非笑地反問道,“你讓本王如何順從?”
裴言川向前邁了一步,逼近姜安芝,一字一句地說道:“那便是聽本王所言,乖乖地將皇位讓於本王!”
此言一出,猶如一道驚雷炸響在殿內。姜安芝聽聞這話,瞬間臉色大變,原本平和的眼神變得凌厲無比。她猛地站起身來,緩步走向裴言川,怒聲喝道:“本王乃是先帝親封的安國皇帝,攝政王莫非是想要謀權篡位不成?”
“謀權篡位?哼!”裴言川冷笑一聲,不屑地回應道,“本王不過是在拿回屬於本王的東西罷了!”
“屬於攝政王的?”姜安芝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仰頭大笑起來,“攝政王啊攝政王,你可真是有意思得很吶!”笑罷,她止住笑聲,冷冷地看著裴言川,質問道,“不知這安國天下何時竟成了你攝政王之物?”
“難道不是嗎?”裴言川毫無退縮之意,他挺直身軀,環顧四周後,義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