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芝緊緊地捏住裴言川的下巴,完全不顧及他那拼命的掙扎。她用力之大,彷彿要將他的骨頭捏碎一般。
“你到底要幹什麼?”裴言川被強迫抬起頭來,與姜安芝對視著。此刻,他的眼神中難以掩飾地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強行壓下,轉而變成憤怒和警告:“本王警告你,別亂來!否則後果自負!”
聽到這話,姜安芝冷笑一聲,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隨後猛地一鬆手,向後退開一步。她站定後,開始上下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裴言川。只見他衣冠不整、頭髮凌亂,狼狽不堪的模樣倒是與平日裡那個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形象大相徑庭。
“哼,看什麼看!”裴言川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強裝出鎮定自若的樣子,一臉不服氣地說道:“本王行得正坐得端,才不怕你這等小人作祟!”
然而,姜安芝卻並未理會他的逞強之詞。沉默片刻之後,她終於緩緩開口道:“攝政王大人,您或許不曾知曉,本王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罷了。在面對像您這般強大且具有威脅性之人時,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場護佑於我,恐怕我就連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啊!”
話音剛落,場上頓時陷入一片死寂。過了好一會兒,裴言川才冷哼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本王若真想對你不利,早在你登基之日便可輕易出手將你置於死地,又何須苦等到今時今日呢?”說罷,他挺直身子,毫不畏懼地迎著姜安芝那銳利的目光,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姜安芝緩緩地轉過身去,留給裴言川一個清冷而決絕的背影,那纖細的身姿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她微微仰頭,目光越過肩頭,以一種意味深長的口吻輕聲說道:“攝政王啊,本王心中自是明瞭,在這偌大的安國之中,唯有本王身為女子登上了這至高無上的皇位。”
“哼!你既然心知肚明便好!”裴言川冷哼一聲,他的聲音猶如寒夜中的冷風,冷冽而刺耳。“這皇位本應屬於本王才是!憑什麼讓你一個女人佔得先機!”
姜安芝聞言,秀眉微微一蹙,原本平淡如水的眼眸瞬間閃過一抹寒意。然而,她很快便恢復了平靜,語氣依舊冷淡如霜道:“本王自然曉得攝政王對本王心懷不滿與不甘,但本王也並非任人揉捏之輩。本王自幼習武,身手不凡,攝政王若是膽敢對本王有所不利之舉,本王定然不會束手待斃!”
“哼,大言不慚!本王若真想取你性命,何須拖延至今?”裴言川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雖然口中如此強硬,但心底深處卻很清楚,如果真要與姜安芝正面交鋒,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畢竟,關於這位女皇帝的武功傳聞,早已傳遍朝野上下。
姜安芝不再理會裴言川的嘲諷,她輕盈地轉身,優雅地坐在龍椅之上。只是此刻,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之色。
“怎麼?如今終於感到害怕了嗎?”裴言川眼見姜安芝坐下後沉默不語,並未察覺到她神色間的細微變化,還當她是被自己的氣勢所震懾,故而愈發得意起來。“本王不妨實話告訴你,莫要妄圖用這些小伎倆來威脅本王!否則……”
姜安芝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斟酌著用詞,終於,她慢慢地張開嘴說道:“攝政王啊,本王心裡清楚得很,您一直對本王心懷怨念和不滿,但是本王可以拍著胸脯向您保證,從來都沒有產生過要與您作對的念頭。”
聽到這話,裴言川冷哼一聲,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輕蔑之色,他斜睨著姜安芝,嘲諷道:“喲呵,說得倒是挺漂亮動聽的嘛!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死死霸佔著那個皇位不肯鬆手呢?”
姜安芝輕輕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攝政王,本王深知自己的能力確實存在一定的侷限性,然而自從本王登上這皇位之後,無時無刻不在勤勤懇懇、盡心盡力地處理朝政事務。如今咱們安國的老百姓們能夠過上安穩平靜的生活,國家也呈現出一派繁榮昌盛、歌舞昇平的景象,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切,少在這裡給我裝模作樣!”裴言川嗤之以鼻,大聲駁斥道,“這些只不過是浮於表面的假象罷了!只有本王才有足夠的實力和智慧,讓咱們安國變得愈發強大,傲立於諸國之巔!”
面對裴言川咄咄逼人的氣勢,姜安芝的眼神卻始終堅定不移,她緊緊地凝視著對方,鄭重其事地說道:“攝政王,請您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吧。您我皆是土生土長的安國人,無論如何,我們的出發點應該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希望咱們的國家能夠日益強盛起來。所以,本王真心期望您能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