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過是個傀儡罷了。”孟懷青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地站在御書房外,目光冷冷地盯著姜安芝那逐漸遠去且顯得無比落寞的背影,心中不禁發出一聲冷笑:“本王要這天下有何用?就算得到了這至高無上的權力又能怎樣?還不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不知不覺間已過去了許多年。這一天,謝晏函終於又一次踏入了沈府的大門。
遠遠地,他便瞧見了站在庭院中的沈卿——謝凌洲。只見謝凌洲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如霜,但那雙深邃的眼眸卻似藏著無盡的心事。
謝晏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好久不見吶沈卿!”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入謝凌洲的耳中。
聽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謝凌洲緩緩垂下雙眸,試圖掩去眼中那無法遏制的恨意。他深吸一口氣,向著謝晏函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道:“參見陛下。”
然而,謝晏函對於謝凌洲的恭順似乎並不滿意,他冷哼一聲,嘲諷地道:“呵,本以為你有多硬氣、多有骨氣呢,沒想到如今竟也變得如此卑躬屈膝,跟條搖尾乞憐的狗沒什麼兩樣。”
面對謝晏函的羞辱,謝凌洲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肉裡,幾欲出血,但他仍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咬牙切齒地回應道:“陛下說笑了。”
這時,謝晏函突然邁步向前,一步步靠近謝凌洲。待到兩人距離不過咫尺時,他才停下腳步,壓低聲音說道:“聽說你那心心念唸的好妻子回來了,難道你就一點兒都不想見見她嗎?”
聞聽此言,謝凌洲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愕與慌亂。他怒視著謝晏函,低吼道:“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別動她一根汗毛!”
看著謝凌洲憤怒得近乎失去理智的模樣,謝晏函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覺得有趣極了。他滿臉玩味地笑了起來:“朕只是有些好奇罷了,若是你們夫妻二人得以重逢相見,那將會是怎樣一番令人期待的景象呢?”
謝凌洲心知眼前之人陰險狡詐,定然不會安什麼好心。於是,他強行壓下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一些:“陛下究竟有何目的,不妨直說吧。”
見謝凌洲如此沉得住氣,謝晏函不禁挑了挑眉,然後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攝政王孟懷青打算給你賜婚……”
“賜婚?”謝凌洲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驚,這個訊息實在太過出乎意料。
謝凌洲握緊拳頭,指節泛白,他的臉色陰沉如水,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不行!絕對不行!”他一直以為,在這場盛大的婚禮上,謝晏函會邀請姜安芝來見證他們的幸福時刻。然而,這個念頭讓他的心瞬間緊縮,他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
謝晏函卻像是沒有看到謝凌洲的抗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繼續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與你成婚的那位姑娘,正是姜安芝。”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謝凌洲的瞳孔驟縮,他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瞪大眼睛,聲音顫抖地問:“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謝晏函的笑容越發陰冷,他湊近謝凌洲,彷彿在欣賞他痛苦的表情:“怎麼?這個訊息很驚喜嗎?你沒想到朕會這麼安排吧?”
謝凌洲強忍著心中的激動和憤怒,他的拳頭握得更緊,指甲幾乎嵌進了肉裡,心中的殺意如同潮水般湧動。然而,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在這個時候表露出任何不滿。
謝晏函滿意地看著謝凌洲的掙扎,語氣冷漠地說:“不過,朕可捨不得她嫁給你。沈卿,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朕手中的一顆棋子。”
謝凌洲咬緊牙關,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聲音低沉地說:“臣……明白。”
謝晏函看著謝凌洲屈服的樣子,心中愈發得意,他揮了揮手,戲謔的眼神看著謝凌洲:“好了好了!不鬧了,本王只需要你繼續以沈卿的身份面見他,其他的你不用管。”
謝凌洲聞言,眸光微閃,心中的複雜情緒難以言表。他只能低下頭,聲音略顯沙啞地說:“臣……遵旨。”
謝晏函大笑著離開了沈府,留下謝凌洲獨自站在原地,心中的痛苦和憤怒如同烈火般燃燒。他不想讓姜安芝受到任何傷害,他只能繼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等待時機。
此時的姜安芝正獨自一人端坐在那張象徵著無上權威的龍椅之上,她微微垂首,眼神有些空洞,心中則如翻江倒海般思緒萬千。她深知,如今的自己已然失去了對朝政的掌控權,面對眼前這錯綜複雜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