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芝的沉默如同一片沉重的烏雲,籠罩在房間內,讓空氣都變得壓抑。
他靜靜地看著姜安芝的臉,彷彿想把這幾年來的思念都注入到這一眼,他不敢眨眼睛,生怕她下一秒會消失
他坐在角落,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姜安芝的神情。他看到她緊閉的雙唇,心中愈發慌亂,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再次被打入那個充滿噩夢的深淵。
謝凌洲慌忙起身,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聲音帶著哭腔:“夫……夫……”他終究不敢將那個稱呼說出口,生怕引起她的反感,將他重新送回那個讓他痛苦不已的地方。他改口道:“公主殿下……我……我馬上出去……睡……請您不要把我送回去,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姜安芝緩緩走向謝凌洲,她的步伐沉重,彷彿每一步都承載著無盡的憂傷。她伸出手,輕輕挑起他的下巴,目光如炬,彷彿要看穿他的內心。她定睛一看,不禁愣住:“謝……謝凌洲?”
謝凌洲心中一喜,但很快他又提醒自己,現在的他已是沈卿,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謝凌洲。他強壓心中的激動,結結巴巴地說:“我……小姐……我不是謝凌洲……”
姜安芝眼中的光芒瞬間熄滅,彷彿熄滅的燭火,再也找不到一絲希望。謝凌洲心中一陣刺痛,但他還是強裝鎮定,繼續扮演著沈卿的角色:“我……我是沈卿……公主殿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慢慢彎下腰,伸手撫上他的臉,心中的刺痛愈發強烈。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肌膚,彷彿在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沈卿?”她的聲音低沉,帶著無盡的哀傷。
謝凌洲害怕得緊閉雙眼,身子微微顫抖,他不敢去看姜安芝的眼睛,生怕自己的偽裝被拆穿。“是……是的,我叫沈卿,公主殿下……你別這樣,我……我會聽話的。”
她不再說話,只是伸手將他緊緊摟入懷中,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她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為什麼命運要如此捉弄他們,讓她在最無助的時候,遇到了這個與謝凌洲長得一模一樣的沈卿。而她,卻只能將這份思念深埋心底,不敢表露分毫。
謝凌洲的身子如同寒冬中的枯枝,僵硬而脆弱,他的雙手在空中虛晃,彷彿失去了方向,不知該如何安放。“公……公主殿下,你怎麼了?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中滿是擔憂與自責。
姜安芝緊緊地抱著他,彷彿要將這些年來的委屈和思念都化作力量,傳遞給眼前這個全心全意守護她的人。她的淚水悄然滑落,打溼了謝凌洲的衣襟,那是一種無聲的宣洩,也是一種深深的依賴。
時間在這安靜的房間內悄然流逝,兩人彷彿與世隔絕,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突然,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謝凌洲緊張地望向門口,低聲道:“公主殿下,外面有人來了,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你吩咐我就好。”
然而,姜安芝卻緊緊拉住他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不捨與恐懼:“別走。”她害怕失去這個唯一的依靠,害怕再次面對那些無盡的孤獨。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彷彿是衝著她而來。謝凌洲心中一緊,低聲道:“公主殿下,我先回避一下,免得給你帶來麻煩,我不想再回到那個家了。”
就在這時,門外的人突然闖了進來。謝凌洲見狀,立刻擋在姜安芝身前,如同一隻護崽的小獸,眼神堅定而決絕:“你們要做什麼!小姐已經選了我當夫君,你們不能欺負她!”
來人正是謝晏函,他看到謝凌洲,愣了一下,隨即嘲諷道:“公主殿下!這就是你的夫君呀!”語氣中滿是譏笑與不屑。
謝凌洲裝作不認識謝晏函,身體微微顫抖,卻將姜安芝護得更緊。他心中雖怕,卻仍鼓起勇氣與她並肩,聲音堅定地說:“不管你是誰,只要公主殿下喜歡,我就會保護她!”
她抬頭望向謝晏函,眼中滿是複雜情緒,既有對過去的無奈,也有對未來的堅定。謝晏函走到沈卿面前,俯視著他:“一個下人也配稱為公主的夫君?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謝凌洲挺直脊背,站在她身前,拳頭緊握,身子因恐懼而顫抖,但他依然堅定地說:“不管她是誰,既已嫁給我,便是我的妻,我自會護她周全。”
謝晏函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輕蔑:“沈卿是吧!你可知她的身份?她的身份高貴無比,是你這種人永遠無法觸及的。但既然你這麼執著,那就讓我看看,你是否有資格站在她身邊。”
謝凌洲的嘴唇繃得緊緊的,彷彿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