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段府。
段情坐在梳妝檯前,冰清和玉潔在其身後嫻熟地為她梳理著髮絲。那烏黑亮麗的長髮如瀑般垂落,在她們手中的梳子輕輕劃過間,更顯柔順。
冰清輕聲說道:“小姐,今日這髮式您想梳個怎樣的呀?是照舊梳那溫婉的垂雲髻,還是試試新樣式,比如那精緻的靈仙髻呢,定能襯得小姐更加嬌美動人。”
段情微微淺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柔聲道:“就梳那靈仙髻吧,偶爾也換換樣子才好呢。”
玉潔在一旁附和道:“小姐說得是,靈仙髻可別致著呢,再配上咱們新得的那支翡翠簪子,哎呀,保管小姐出門啊,旁人的目光都得被您吸引住了。”
說著,兩人手腳麻利地開始擺弄起來,不多時,那靈仙髻便梳好了,冰清小心地將翡翠簪子插入髮髻間,段情整個人看上去越發清麗脫俗,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一個下人來報:“小姐,老爺叫你到他書房一趟。”
段情起身道:“好,我這裡過去。”
到了書房,段浪正在寫書法,只見他手持毛筆,筆鋒在宣紙上游走,墨韻暈染間,一個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躍然紙上。屋內瀰漫著淡淡的墨香,更添幾分雅韻。
段情輕輕走過去,乖巧地喚道:“爹,您找我呀?”
段浪停住手中筆,抬起頭來,看著女兒,溫和道:“情兒來了,快過來坐。”待段情走到近前坐下後,接著說道:“今日叫你來,是有一事想與你說說。你也到了該多出去歷練歷練的年紀了,總在這府中,雖安穩自在,可於你自身的成長卻不利呀。”
段情微微一愣,隨即問道:“爹,那您是想讓我去哪兒歷練呀?”
段浪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道:“為父想著,你可以先去江湖上走上一遭,結交些各路豪傑,見識見識這江湖的波瀾壯闊,也好讓自己的眼界更開闊些,本事更精進些,你意下如何呀?”
段情點頭應道:“爹,我願意的,正好我也想出去看看呢,您就放心吧,我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段浪忽道:“我知道你上次去西湖的時候見到你弟弟段義,要是這次再見到他,可得給我看好他,那小子生性好動,又愛打抱不平,老是容易衝動行事,我怕他在外面闖蕩著,一不小心就惹出些麻煩來。你這做姐姐的,可得多擔待著點兒,平日裡多提點他,莫讓他莽撞行事,平白吃了虧去。”
段情抿嘴一笑,應道:“爹,您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呢。義弟那性子我也知曉,上次見著他,我就叮囑過他了,這次若再碰面,我定會好好看著他,不讓他闖禍的。再說了,義弟也是有幾分本事的,真遇到事兒了,也能應對一二呢。”
段浪微微點頭,還是不放心地又囑咐道:“話雖如此,但江湖險惡,多謹慎些總是沒錯的。你倆相互照應著,凡事多思量,若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難事,就往家裡傳個信兒,可莫要逞強呀。”
段情乖巧地點頭道:“爹,您的話我都記著呢,我們會小心的,您就別太操心了,等我們歷練歸來,定讓您瞧見我們的成長。”
次日一早,段情在冰清和玉潔的陪同下,上了馬車,前往青海派。馬車緩緩啟動,車軲轆滾動在青石板路上,發出轆轆聲響,似在奏響一曲出行的樂章。
段情坐在馬車裡,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熟悉的街道景象逐漸遠去,心中滿是對此次行程的期待,她輕聲對冰清和玉潔說道:“也不知這青海派是怎樣一番風貌,此次前去定能見識不少新鮮事兒,我心裡呀,還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冰清笑著回應:“小姐,不管那青海派如何,有您這等風采的人物前去,定能讓那青海派都增色不少呢。而且呀,一路上咱們也能好好看看這大好河山,定是有趣得很。”
玉潔也在旁附和:“就是就是,小姐,咱們可得把這一路的見聞都記下來,等回去了講給老爺聽,老爺聽了呀,也能放心咱們這一趟沒白走呢。”
馬車就這樣晃晃悠悠地朝著青海派的方向駛去。
當段情來到了青海派,段義又驚又喜,趕忙迎上前去,興奮地喊道:“姐姐,你怎麼來這兒啦!”說著便到了段情跟前,圍著她轉了一圈,像是要確認姐姐是否安好一般。
牛大力瞪大了眼睛,撓撓頭道:“哎呀,這不是段小姐嘛,真是稀客呀,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你呢。”那憨厚的模樣透著十足的意外。
段情看著兩人,溫婉一笑道:“爹讓我出來歷練歷練,我想著青海派也是江湖中有名的門派,便來這兒瞧瞧,沒想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