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英氣逼人的袁四海。她心裡暗自想著,袁大哥這般英勇無畏的模樣,真是世間少有的豪傑呀,若是能一直伴在他身邊,那該多好。想著想著,白皙的臉頰上不自覺地泛起了兩朵紅暈,全然忘了此刻身處的是兇險萬分的戰局之中。
前排五人不慌不忙,狂喝聲中,離馬而起,身姿在空中劃過幾道凌厲的弧線,如五隻展翅的猛禽朝著袁四海等人撲來。他們手中各持利器,或刀或劍或戟。袁四海眼神愈發銳利,毫無懼色地迎上這來勢洶洶的五人,口中喊道:“來得好,看我如何破你們這幾招!”率先揮起長劍,與對方戰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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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漣盈盈俏立,外表雖巧笑倩兮,可其實卻心內暗驚,血魔老祖方面隨隨便便來了這十八個名不顯於江湖的人,竟都有這般厲害的身手,那血魔老祖本人以及他座下那些更為出名的高手,又該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呀。她不禁微微攥緊了衣角,暗暗思忖著己方雖也有些能耐,但面對這般來勢洶洶的陣勢,怕也是凶多吉少,只盼著牛大力他們能有法子應對,平安度過此劫才好。可眼下這局勢,著實讓人心裡沒底,她的笑容都變得有些勉強了。
這時第三排的黑衣劍手齊躍下馬,落地之時幾乎悄無聲息,行動間盡顯訓練有素。他們個個面色冷峻,眼神如冰,手中長劍已然出鞘。緊接著,他們步伐整齊地朝著牛大力等人緩緩逼近。
牛大力面容古井不波,金剛棒回收身後,冷冷看著敵人步步逼近,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般屹立不倒,周身隱隱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只聽他緩緩開口道:“哼,就憑你們這點人,也想困住俺?真是白日做夢,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俺接著便是,看最後到底是誰能笑到最後!”
段義點頭附和:“大哥說得極是,這幫傢伙不過是些烏合之眾罷了,仗著人多就想取勝,哪有這般容易的事兒。咱可都是經歷過諸多風浪的,還怕他們不成?且看我用這凌波微步戲耍他們一番,再尋機各個擊破,定要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有來無回!”
破曉時分,晨曦的微光灑在那橫七豎八的軀體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悲涼與慘烈。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兒,令人幾欲作嘔。
牛大力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滿是疲憊,卻又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長舒一口氣道:“這一場惡戰,總算是扛過來了,只是可惜了這些性命啊。”緩緩收起手中的金剛棒,目光仍在那片屍野上停留了許久,似是在為逝者默哀,又似在感慨江湖的殘酷無情。
令狐聰等人也都神色凝重,默默佇立在一旁,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感受著這戰後的寂靜與沉重,心中五味雜陳。
與此同時,龍王廟內,羅森剛要放下莫莉,莫莉竟反手摟著他的腰背,羅森一呆,低頭往莫莉望去。
羅森突覺腹部一陣劇痛,臉上瞬間血色盡失,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莫莉,怎麼也沒想到剛剛還柔弱無助的她,此刻竟會對自己下手。那鑽心的疼痛讓他身子都有些站不穩,雙手下意識地想要去推開莫莉,卻感覺力氣正一點點從身體裡流失,嘴唇顫抖著,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你為何……”話未說完,整個人已搖搖欲墜。
“羅大哥,我是沒有選擇呀,他們抓了我爹孃,用我爹孃的性命威脅我,我若不按他們說的做,我爹孃就活不成了啊。我心裡也不想這樣對你,可我實在沒辦法,只能辜負你這份恩情了。”莫莉說著,眼中泛起淚花,手卻依舊緊緊握著那把刺進羅森腹部的匕首,臉上滿是痛苦與無奈的神色,雖心中愧疚萬分,卻也不敢輕易將匕首抽出,只能這般僵持著,看著羅森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羅森則以平靜得令人心顫的語調道:“原來如此,罷了,我不怪你,只是希望你能保住你爹孃的命,莫要再被他人利用了。這江湖啊,本就是身不由己,只可惜,我終究是沒能幫上你什麼忙,往後……你好自為之吧。”
莫莉心中升起一絲悔意,墨玉青軟言遊說她對付羅森時,她雖滿心糾結,可一想到爹孃被囚,性命攸關,還是咬著牙應下了。此刻看著羅森這般模樣,她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多殘忍的事。她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哽咽著說:“羅大哥,我……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聽他的,我怎麼能如此對你呀。”她想伸手去扶住羅森下滑的身子,卻又怕弄疼了他,整個人慌亂無措,滿心都是懊悔,可這一切似乎都已無法挽回了。
羅森苦笑道:“事已至此,後悔也無用了,這江湖的恩怨情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