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嶽嘯鷹、丘陵、常徵三人在十三名岳家幫好手護持下,越過一道狹隘山徑,四周靜謐得只餘他們的腳步聲在山間迴響。月光灑在山徑上,斑駁陸離,似給這崎嶇之路鋪上了一層銀霜。嶽嘯鷹走在最前,目光銳利如鷹,時刻警惕著周邊的動靜,手也不自覺地搭在了腰間佩劍之上。
丘陵緊跟其後,嘴裡小聲嘟囔著:“這鬼地方,黑燈瞎火的,可得小心著點兒啊。”臉上滿是謹慎之色,不時左右張望著。
常徵則一臉沉穩,低聲安撫眾人道:“大家都警醒著些,過了這山徑,想必就能到咱們的目的地了,切莫在這最後關頭出了岔子。”那十三名岳家幫好手聽了,皆齊齊點頭,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嚴陣以待,一行人就這樣小心翼翼地朝著前方繼續行進著。
丘陵低忽地喝道:“行動!”
十三名好手,立時分別奔往高處,他們腳步輕盈又迅速,彷彿暗夜中的靈貓,眨眼間便藉著山石、樹木等隱蔽身形,各自佔據了有利位置。月光下,只能瞧見他們稍縱即逝的身影,待站穩後,皆屏息凝神,目光緊緊鎖定下方,手中的弓弩、暗器等已蓄勢待發,只等一聲令下,便要給敵人來個出其不意。
嶽嘯鷹微微點頭,對眾人這利落的行動很是滿意。
常徵則在一旁小聲叮囑著:“都沉住氣,看準了再動手,別暴露了蹤跡。”
馬隊在前路急趕,車輪撞上石塊的咿嗦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那聲音時斷時續,伴隨著馬蹄的噠噠聲,彷彿敲打著緊張的節奏。駕車的車伕緊握著韁繩,嘴裡吆喝著,試圖讓馬兒穩住步伐,可那顛簸卻難以避免,車上裝載的貨物也跟著搖晃起來,似隨時都會散落一地。
嶽嘯鷹目光一凝,手朝高處的岳家幫好手們做了個隱蔽的手勢,示意眾人準備動手。丘陵早已按捺不住,緊緊攥著拳頭,身子微微前傾,就等著最佳時機出擊。常徵則冷靜地觀察著馬隊的情況,分析著對方的人數和防備狀態,好讓接下來的行動萬無一失。
常徵手持長刀,長笑道:“墨才和唐三手為何不滾出來?”
嶽嘯鷹眉頭微皺,目光如電般掃視著四周,手始終按在劍柄上,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丘陵則跟著大聲喝道:“哼,縮頭烏龜般躲著算什麼好漢,有膽子就出來會會咱們岳家幫啊!”
只見墨才如鬼魅般欺近常徵身前,張爪往他面門抓來,速度奇快,帶起一陣冷風,那指尖似利刃般透著絲絲寒光,彷彿下一刻就要在常徵臉上留下幾道血痕。常徵卻不慌不忙,腳下步伐靈活一錯,身子往側邊一閃,輕鬆避開了這凌厲一擊,手中長刀順勢橫掃而出,直取墨才的腰間,口中喝道:“好你個墨才,偷襲的本事倒是見長啊!”刀刃劃破空氣,發出嗚嗚的聲響,氣勢十足。
嶽嘯鷹暗暗點頭,心中對常徵這應變能力很是讚賞,不過他也沒放鬆警惕,依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以防還有別的敵人趁亂出手。丘陵則在一旁大喊著給常徵助威:“老常,狠狠教訓這小子,讓他知道咱岳家幫的厲害!”
墨才低喝一聲,一掌劈出。常徵不敢小覷,趕忙收刀回擋,長刀橫在身前,灌注全身之力於其上,“鐺”的一聲巨響,掌刀相擊,濺起幾點火星。常徵只覺一股大力襲來,腳下忍不住往後滑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心中暗驚這墨才的功力竟如此深厚,臉上卻依舊帶著不服輸的堅毅之色,大喝道:“墨才,有兩下子啊,再接我幾招試試!”再次揮刀而上,攻勢越發凌厲。
嶽嘯鷹眉頭緊皺,心中思忖著要不要此刻出手相助,又怕打亂了常徵的節奏,便暫且按捺住,繼續密切關注著戰局。丘陵則攥緊了拳頭,一臉焦急,嘴裡不停地喊著:“老常,加油啊,可不能讓這墨才佔了上風!”
杜小燕銀鈴般的嬌笑響起:“老唐呵老唐!這麼熱鬧的場面,你怎還躲在後面呀,快出來湊湊熱鬧唄。”她蓮步輕移,身姿婀娜地從一旁的隱蔽處走了出來,一襲紅衣在月光下格外惹眼,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
唐三手聽到這話,無奈地從暗處現身,撓撓頭道:“小燕啊,這可不是湊趣的時候,正打著呢,咱得瞅準時機再出手呀。”雖是這般說著,可眼神卻已看向了場中正在激烈交手的墨才和常徵,似在盤算著何時加入戰局最為合適,好助墨才一臂之力,扭轉這局勢呢。
常徵冷喝道:“唐三手,你敢不敢與我一對一堂堂正正地較量一番,別總是躲在後面耍些陰招,算什麼英雄好漢!”
唐三手卻只是嘿嘿一笑,雙手抱胸,慢悠悠地回道:“常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