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長劍光芒大盛,劍身嗡嗡顫鳴,似在與主人一同蓄力、蓄勢待發。
“想困住我,沒那麼容易!”沐瀾溪清喝一聲,聲傳四野,旋即劍指下方四大狂僧,美目之中滿是決然。只見她身形一轉,劍隨身動,化作一道銀白匹練,裹挾凌厲劍氣,裹挾著呼嘯風聲,如流星墜地般朝四人迅猛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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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影見狀,禪杖重重頓地,激起一圈塵土,雙手快速舞動禪杖,在空中攪出一片黑色光幕,試圖抵擋這來勢洶洶的一擊;狂刃與狂雷對視一眼,心意相通,二人同時欺身而上,短刃與掌風交錯,編織出凌厲殺招,朝著沐瀾溪的劍氣迎擊過去;狂沙則口誦佛經,手中佛珠飛速旋轉,一顆顆佛珠仿若被賦予了生命,彈射而出,直擊沐瀾溪周身要害。
剎那間,光芒、勁風、掌影、佛珠碰撞一處,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強大的衝擊力向四周爆開,震得周邊樹木狂搖,枝葉漫天紛飛,地面更是被生生犁出數道溝壑。
狂影收了招勢,從容道:“我們四人輸得並不冤,沐瀾溪,今日你這身手、這膽識,確有過人之處。原以為憑我等聯手之力,定能拿下你逼問出秘籍下落,卻未曾想你這般難纏,竟能在我等攻勢下屢次化解危機,還能尋得破綻反擊,厲害,實在是厲害啊。”
狂刃皺了皺眉,卻也跟著收起短刃,冷哼一聲道:“哼,這次算你運氣好,不過那秘籍之事,可不會就此作罷,咱們走著瞧,往後定還會再相見的。”
狂雷雙手合十,一臉肅然,緩緩開口道:“施主今日這一戰盡顯不凡,只是那秘籍關乎重大,我等奉命行事,雖此番敗北,但望你莫要捲入這是非之中,免遭無妄之災才是。”
狂沙則微微嘆氣,看著沐瀾溪,平靜地道:“江湖紛爭,多因這些寶物秘籍而起,今日你我交手,不論輸贏,都不過是這江湖浪潮中的一朵小水花罷了,只願往後你能好自為之。”
沐瀾溪落於地面,收劍入鞘,神色依舊清冷,淡淡回道:“幾位高僧,我早說過那秘籍不在我這兒,你們偏不信,還苦苦相逼,如今既已見識過我的手段,往後便莫要再來無端糾纏了,不然,下次可就不只是這般簡單便能了事的了。”她理了理衣袖,轉身便欲離開這小樹林,腳步堅定,似全然沒把這四大狂僧後續的威脅放在心上。
半個月後,洛清漣在袁四海懷裡哭得像個淚人兒。
袁四海撫著她的嬌背,低聲道:“哭吧!”
洛清漣抬起俏臉含淚問道:“你會不會離開我?”
袁四海不知好笑還是無奈,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尖,沉聲道:“傻丫頭,我怎會離你而去?往後不論風雨,我自會守在你身旁。”
洛清漣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攥緊袁四海的衣角,嘟囔道:“你可得說話算數,這江湖波譎雲詭,我怕哪天一睜眼,你就沒了蹤影。”
袁四海把她攬入懷中,拍了拍她的後背,正欲開口,卻神色一凜,目光投向遠處。只見林間小道塵土飛揚,似有人馬趕來。袁四海低聲道:“怕是有事找上門了,清漣,你且躲我身後。”
洛清漣乖巧點頭,往他身後挪了挪,小手卻也悄悄握住腰間軟鞭,眸中透著警惕。不多時,幾個身影現身,打頭的竟是那西域密宗的狂影僧人,身後還跟著狂刃、狂雷、狂沙三人。
狂影雙手合十,唸了句佛號:“阿彌陀佛,袁四海,洛清漣,許久不見。”
袁四海皺眉,拱手回道:“四位高僧,尋我二人所為何事?若是還惦記那秘籍,可休要再提,早說過與我們無關。”
狂刃冷哼一聲:“袁四海,少佯裝不知,我等得到線報,牛大力與你二人素有交情,秘籍在他那兒,想必你倆知曉其蹤跡,乖乖道出,省得動手。”
洛清漣柳眉倒豎,嬌斥道:“你們這群和尚,沒完沒了了是吧!空口無憑就來要人,當我們好欺負?”
狂雷沉聲道:“施主莫要動怒,此事關乎密宗大業,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還望二位配合。”
袁四海冷笑道:“配合?上次為難我好友沐瀾溪,這會兒又找上我們,想逼問出什麼,怕是沒那麼容易。”暗暗運氣,腳下襬出防禦架勢。
狂沙輕嘆道:“看來二位是執意不肯說了,那便怪不得我等。”四人對視一眼,周身氣場驟起,僧袍獵獵作響,隱隱有動手之勢。
袁四海向洛清漣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小心,率先出手,身形如電,拳風呼嘯,直搗狂影胸口;洛清漣也不甘示弱,軟鞭一揮,鞭梢似靈蛇,纏向狂刃咽喉。
一場混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