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要空手而歸、沒法交差嘍。”
暗夜使者冷哼道:“哼,夜長風,少在這兒嘴硬!你如今已是強弩之末,不過是硬撐罷了,還敢大放厥詞。我既接了老祖之命,不取下你的首級,怎會空手而歸?你有幾分能耐,我方才也摸了個清楚,接下來,便是你的死期,乖乖認命吧!”
,!
夜長風道:“認命?這二字從不在我夜長風的字典裡!你摸清了我的能耐,我又何嘗沒看透你的招式路數。你攻勢看似凌厲,實則雜亂無章,空有狠勁,毫無章法,不過是藉著血魔老祖的名頭狐假虎威。我倒要看看,待會兒你落敗時,回去怎麼跟你那主子交代!”
暗夜使者冷笑道:“夜長風,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大話倒是說得輕巧,方才被我打得連連敗退、狼狽不堪的是誰?這會兒還妄圖看穿我的招式,痴人說夢!老祖威名,震懾江湖,我身為座下使者,所學殺招多不勝數,收拾你綽綽有餘。你再負隅頑抗,待我生擒了你,少不了百般折磨,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長風微笑道:“得意太早,可是江湖大忌。你那些殺招,看似唬人,實則破綻百出,不過是虛張聲勢的花架子。血魔老祖名頭雖大,卻也教不出多精妙的徒弟,就憑你這半吊子功夫,也妄想生擒我?怕是待會兒丟盔棄甲、灰溜溜逃走的,是你暗夜使者吧!”
暗夜使者有點得意地道:“哼,嘴硬有何用?你現下雙腿都打顫了,還能撐幾招?我這連環扣的威力,你方才也領教過,越往後越凌厲,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現在跪地求饒,興許我還能留你個全屍,否則,定讓你曝屍荒野,淪為野狗的吃食!”
夜長風忽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何半點不擔心羅森?”
暗夜使者一跺腳,轉身正欲離去,忽又迴轉過身來,問道:“哼,你莫不是想用這等話來分散我的注意力,好尋機逃脫?不過,我倒也好奇,那羅森有何特別之處,讓你此刻還有心思提他,你且說說看,我倒要聽聽你能編出什麼瞎話來。”
夜長風反問道:“難道你不知道血魔老祖一直想拉攏他?”
暗夜使者暗吃一驚,一聲長笑後,閃身去了。
他走了不久,夜長風一個踉蹌,坐倒地上,方才強撐著的那股勁兒好似瞬間被抽走,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臉色也變得煞白。他大口喘著粗氣,手臂還在微微顫抖,那一場激戰著實耗盡了他不少內力與體力,此刻只覺渾身脫力,疲憊不堪,靠著手中長刀撐著身子,暗暗慶幸方才唬住了暗夜使者,不然今兒個怕是真要折在此處了。
忽見一個纖長而又柔美如水的女子緩緩走來。她身姿婀娜,蓮步輕移,似從畫中走出一般,在這清冷的城郊添了幾分別樣的溫婉。
夜長風微微一笑道:“是血魔老祖要你來殺我的嗎?”
那女子愕然道:“公子這是說的哪裡話,我與那血魔老祖素無瓜葛,又怎會受他差遣來做這等事,公子莫要誤會了才好。”
夜長風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脫口應道:“小女子夢冰雲,本是路過此地,見公子似是受了傷,心中擔憂,便想著過來看看能否幫上一二,公子傷勢可要緊?”
夜長風苦笑道:“夢姑娘,你就別騙我了,這荒郊野外的,哪有這般湊巧之事。你若真是路過,見我這般模樣,躲都來不及,怎會主動上前?莫不是有什麼別的緣由,你還是如實說來吧,我夜長風雖受了傷,可也不懼什麼。”
夢冰雲玉臉一寒道:“夜長風,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好心前來,見你受傷本想相助,你卻這般猜疑於我,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罷了罷了,既然你不信,那我這便走,你就自個兒在這兒慢慢耗著吧,看有沒有人再來救你這不知好歹的傢伙!”
夜長風悠然坐在地上,微笑道:“姑娘請動手吧!我夜長風既已落得這般境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姑娘若真是奉了他人之命,那便痛快點,莫要再做這惺惺作態的模樣,我可不願臨死了還看這些虛情假意的戲碼。”
夢冰雲今年二十歲,自十歲時被挑選入血魔宗,在那血魔老祖麾下一待便是十年。這十年裡,她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血腥爭鬥,本以為自己那顆心早已如磐石般堅硬,可此刻面對夜長風這般坦然赴死的模樣,心裡竟無端泛起一絲不忍,她微微皺眉,緩聲道:“夜長風,你誤會了,我雖身在血魔宗,卻並非來取你性命的,此次前來,只是偶然路過,見你受傷,起了惻隱之心罷了,你莫要再胡亂揣測了。”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