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甄不羈和江海瀧又是對視一眼,終於鬆了一口氣,暗忖原來只是小事一件。
程之令皺眉道:“此事雖看似小事,但其中或許暗藏玄機。那血魔宗的人向來鬼鬼祟祟,此次尋龍幫傳來訊息,絕不可掉以輕心。”
在旁聽著的萬仁懷插口道:“程大人離京太久了,京中的局勢已發生諸多變化。如今這江湖之事,陛下或許另有安排,大人不必過於擔憂。”
程之令卻搖頭道:“萬大人此言差矣。江湖雖看似與朝堂相隔甚遠,但實則牽一髮而動全身。血魔宗若真有什麼陰謀,一旦得逞,定會影響到天下的安定,這也是陛下所不願見到的。”
甄不羈上前一步:“大人說的是。不管怎樣,我們現在必須加強防備。即便那血魔宗目前還未有所動作,我們也要搶佔先機。”
江海瀧附和道:“沒錯,我們可以聯合尋龍幫以及江上的其他正義勢力,共同防範血魔宗。只要我們團結一心,血魔宗想要興風作浪也沒那麼容易。”
程之令點頭道:“兩位所言極是。我這就修書一封,將此間之事告知陛下,同時也聯絡各方勢力,共商應對之策。”起身走向書桌,開始研墨書寫起來。
寫好之後,程之令悠悠道:“此信送出,但願陛下能早做定奪,也希望各方勢力能齊心應對這潛在的危機。”
萬仁懷大打官腔道:“程大人多慮了,陛下聖明,自是能權衡利弊。各方勢力也皆受陛下恩澤,定能遵旨行事,大人又何必如此憂心忡忡呢?”
甄不羈極不放心,道:“萬大人,您這話可就有些不妥了。血魔宗行事向來不擇手段,江湖險惡,瞬息萬變。我們若不謹慎對待,只等陛下旨意和各方遲緩的響應,恐怕到時候就會陷入被動。這江上的安危可就懸於一線了。”
江海瀧也跟著點頭:“甄老說得沒錯。萬大人,您久居朝堂,或許不太瞭解這江湖的複雜性。我們現在必須主動採取措施,不能僅僅依賴陛下的旨意和各方的自覺。”
萬仁懷聽了這話,臉色有些不悅:“哼,你們這些江湖之人,就是喜歡草木皆兵。我在朝堂多年,深知陛下的威望和各方勢力的制衡,不會出什麼大亂子的。”
程之令見氣氛有些緊張,便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萬大人和甄兄、江兄都有各自的道理。我們現在一邊等待陛下的回覆,一邊按照我們的計劃加強防備便是。萬大人,您也莫要責怪甄兄和江兄,他們也是為了這江上的安寧著想。”
與此同時,夜長風一邊飛馳,一邊思忖刀法。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刀法的一招一式,那些曾經有些模糊的地方如今在高速的思考中逐漸清晰起來。
夜長風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專注與執著,他深知在這江湖之中,若想立足,沒有強大的武藝傍身是萬萬不行的。而他所習的這套刀法,乃是家傳絕學,雖威力巨大,但仍有許多可精進之處。
他的身影在樹林間快速穿梭,如同鬼魅一般,而他的心卻沉浸在刀法的世界裡。突然,他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了一種全新的發力方式,可以讓原本就凌厲的刀法更加迅猛。他興奮不已,當即停下腳步,抽出腰間長刀。
只見他揮舞長刀,周圍的落葉被刀風捲起,形成一個個小小的漩渦。他的每一刀都帶著強大的力量,且比以往更加精準。那長刀在他手中仿若活了過來,發出陣陣低吟,彷彿也在為這新的領悟而歡呼。
夜長風一邊舞刀,一邊喃喃自語:“若是能將此刀法練至大成,這江湖之中,又有何人能與我為敵?”他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此時的他,滿心都是對武藝更高境界的追求。
一個時辰後,只見夕照下一道人影由鎮旁的叢林閃出,眨眼間掠進鎮內。夜長風暗叫一聲:“好快的身法!”
他心中湧起一股好奇,究竟是何人有這般身手?他本就是個好武之人,見此情形,當下便悄悄跟了上去。那道人影在鎮中的小巷裡左拐右拐,夜長風不敢跟得太近,怕被發覺,但又怕跟丟了,只能小心地保持著距離。
那身影最終在一家客棧前停了下來,夜長風躲在街角的陰影處,仔細打量著。只見那人頭戴斗笠,身披黑色披風,看不清面容。那人站在客棧門口略作停頓,便邁步走了進去。
夜長風心中思忖著,這人身法不凡,來這小鎮定有目的。他是想在這客棧休息?還是與什麼人在此有約?夜長風猶豫著要不要跟進去一探究竟。
先前他從楚雨虹口中已詳細知道了血魔宗在鎮上的佈置,其中一處有可能是墨玉青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