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麼?”
“但是我話說前邊,摘了花,就得養一輩子,我希望你是個有責任感的人。”
“我靠!”常小魚往後趔趄道:“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嚇死我算了。”
“我的意思是說,留在這治病可以,你至少得給我買菸抽,我只抽軟華子,一天兩包,抽別的咳嗽,懂嗎?”
柳安然撇嘴一笑,“行了吧,裝什麼正經,別人恐怕還不知道,震徹南天養屍圈的常爺,是個油嘴滑舌的小色狼。”
“常爺呀,你也不想別人知道這個秘密吧?”
都說少婦少婦,知識的寶庫,眼前這個俏皮的美婦人,真是讓人忍俊不禁,愛不釋手。
,!
“所以,乖乖地給我躺下吧。”柳安然拽著常小魚的衣領,頗有情調的揪著他,回到了診室病床上。
關閉了藥店大門之後,柳安然就開始配藥。
百無聊賴的常小魚問道:“話說,你這麼漂亮,這麼有韻味,按理說不缺追求者,呃,不用按理,確實不缺追求者,怎麼也沒個物件?”
柳安然自顧自的搗藥,頭也不回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先假話,再真話。”
柳安然笑了笑,說道:“假話嘛,孑然一身,自由自在。”
“真話呢?”
“真話呀,孑然一身,自由自在。”
???
有點意思。
常小魚點了一支菸問道:“我看你也沒什麼興趣愛好,平時就是看醫書?”
“是。”柳安然搗藥的同時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親眼看著我的母親死在我的面前。”
“說出來不怕常爺笑話,我家住在山裡,比較窮,沒什麼收入來源,我母親吃過的最多的藥,不是專門治病的,而是止疼片。”
“不管哪裡疼,就吃止疼片,因為便宜。”
“母親死的那天晚上,下著雨,她躺在潮溼的床上,跟我說,疼,疼。”
“她喊了一夜疼,這是我唯一有印象的。”
常小魚輕聲問:“後來呢?”
“後來,我在山上採藥的時候,意外掉進了一座墓裡,坑太深了,我爬不出去,我被困在了裡邊。”
“我餓的不行了,就見地上有一株像是蘑菇一樣的植物,那會已經顧不上生死了,毒死也比餓死強,就把蘑菇吃掉了,後來……我開始發現,我的唾液能治療很多外傷,並且能讓病患部位恢復的更好,更健康。”
常小魚驚詫道:“果然是奇遇!”
“話說,你這唾液,能不能讓某些皮肉變大?”
屋子裡的搗藥聲,戛然而止。
柳安然嗔了常小魚一眼,沒好氣地說:“能!能變得比水桶還大,夠不夠?”
“小孩兒,不要亂撩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她要是真著火了,你這輩子都跑不掉。”柳安然眼帶笑意的凝望了常小魚一眼。
“呃,我愛開玩笑。”
柳安然柔聲道:“二十歲的小男孩,就像如日中天的太陽,也像火力旺盛的野獸,滿腦子情情慾欲很正常。”
“一個二十歲的男人,腦子裡如果不想女人,他就不是二十歲的男人。”
常小魚忍不住讚道,“妙,實在是妙。”
“我見過不少女孩子,都是胸大無腦,不對,平胸又無腦,跟她們聊天如同嚼蠟,但是跟你聊天,感覺如飲美酒,甘醇回味,妙得很!”
柳安然吭哧一聲被逗笑了,順勢說道:“所以呀,可別撩三十歲的女人,你呀,把握不住。”
不知為何,常小魚頭一次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征服的慾望,也不知道這股勁到底從何而起,似乎是在與她溝通的時間長河裡,那點點涓流沖刷而出的痕跡?
“你是不是嫌我小?”
“不啊,挺大的,剛才坐你身上的時候,感覺到啦。”
常小魚歪了下腦袋,“哎,別搗亂,我認真的。”
搗藥聲再次戛然而止,柳安然抬起頭,與常小魚四目相對,像是飄在春風裡的桃花悠然落下,又如夏季傍晚映在湖面上的霞光,兩人的眼睛明亮又清澈。
“我只問你一次,認真的嗎?”
“現在別回答我,當我下一次再問你的時候,你想好了再說。”
“機會只有一次。”
說罷,柳安然繼續低頭搗藥。
“我已經想好了。”
柳安然頭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