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九道:“常爺,您等著,我給您拿個東西,您立馬就知道了。”
“行。”
說話不及的,左老九一溜煙跑到供奉財神爺的櫃子旁邊,翻箱倒櫃半天,末了,忽聽咔嚓一聲,他猛然轉頭,手中多了一把黑漆漆的東西,對準了常小魚的腦袋。
“別逼我!”
常小魚一愣,看向黑洞洞的槍口,吭哧一聲笑道:“不是,你還玩這個?”
“常爺,你不要逼我,我不想與你為敵,我也是被逼無奈,再多的,我一個字都不敢說!”
“不要逼我啊!”
見常小魚起身,迎著槍口朝著左老九走去,左老九顫抖著手,一字一句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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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左老九跟前,常小魚單手抓住左老九的手腕,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額頭,頂在了皮肉上。
“來,扣扳機。”
“常爺,你不要逼我啊!”左老九眼中都有淚了,顫抖著想抽回手掌,可被常小魚拿捏的死死的。
“聽話,開槍。”
“就現在,砰!槍一響,一了百了。”
“你不要逼我啊!我只說最後一遍!”
常小魚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那天真無邪的樣子,彷彿在把玩一件很新奇,從未見過的東西。
“來點難度,往這打!”常小魚抓住槍口,豁然塞進了自己口腔裡。
“喏,開槍!”
“我說了不要逼我!!!”
“砰!”
一聲槍響,屋外所有人大驚,頓時朝著屋內趕去。
衝進屋裡的第一時間,就見左老九蹲坐在地上,渾身顫抖,像是看見惡鬼那般,蹬著雙腿往後撤。
而常小魚則是站在原地,臉上保持著一種很古怪的笑容,湊近了一看,才發現他咧著嘴,齜著牙,上下兩排牙齒之間,夾著一枚金屬彈頭。
“噗。”
常小魚側頭,輕飄飄地將彈頭吐到了茶几上。
“天下武功,可有出其右者?”
“都出去!”
頓時所有人再如潮水般退去。
屋子裡只剩下兩人之後,常小魚坐定,點了一支菸,翹起二郎腿道:“都是一個圈子裡刨食吃的,我本來不想難為你。”
“如果今晚我來找你,你能大大方方的跟我講明白,我南天常爺絕不為難你。”
“但是,打你電話打不通,我只能風箏尋屍。”
“墳頭都給你挖了,你還死性不改,用槍威脅我。”
“現在呢?你槍也開了,該說的,自己說吧?”
左老九徹底服了,他跪在地上,淚如雨下道:“常爺,不是我不說,我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一個月以前,有幫神秘人找到我,還給我帶來了一個孕婦,他們掏出了胚胎,還用孕婦的血肉養屍蟲,我看他們太惡毒了,不想跟他們合作,但他們綁了我小兒子,還給我郵寄了一根手指!”
“那是我小兒子的小拇指啊,不是被切掉的,是被蟲子啃掉的,他們說,那是醉酒蟲啃的,我兒子不知道疼,如果合作,會把手指接上。如果不合作,下一次我兒子十根手指都得被啃掉!”
“我得罪不起他們啊!只得同意!前幾天他們帶我去南天市,在一處棺材鋪裡幹掉了老闆。”
“那個領著我去的人說,過兩天會有人來這裡做人皮紙人,讓我手下找機會幹掉他,就算不能幹掉,也要用紙人劫走清朝女屍。”
“我知道的,就這些!”
常小魚道:“那個跟你一起的人,長什麼樣?”
左老九想了想說道:“身高不過一米六左右,走起路來像是個紙人似的,輕飄飄,我注意過他的鞋子,前半截是空的,他的兩個腳掌好像被砍掉了一半,走路不會打彎。”
“他們身上有老爺嗎?”
“有!”
“他們身上的老爺不一般!”左老九說道:“他們身上的面板顏色都很重,而且長有一塊塊不明顯的斑紋,有大有小,像是蟒蛇皮,又像是黑魚皮,每個人的都不一樣。”
常小魚皺起眉頭,“斷老爺?”
“對,對,就是斷老爺!”
養屍人將屍體歸為四大種類,分別為生,斷,毒,仙。
生,就是指壽終正寢,正常死亡的屍體。
斷,指的就是非正常死亡的屍體,比如各種天災人禍,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