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建光!”
“行,待遇不變,以後做我的專車司機,紙人紮好後,你先送他們去醫院,然後單獨跟我挖墳去,有膽量嗎?”
建光道:“有!我不怕死,就怕窮!”
十幾分鍾後,棺材鋪的房門開啟,秦老頭抱著一個黑布包裹著的大紙人,遞給了常小魚,輕聲囑咐道:“人皮拿溫水燙軟了,已經包上了,小常爺,多多保重。”
常小魚點頭,“秦爺,您也多多保重,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您儘管開口!”
秦老頭拱起雙手作揖道:“小常爺俠肝義膽,頗有常太爺之威儀,能與您共事,是我的榮幸,珍重!”
,!
一行人驅車離去,火速趕往中心醫院。
就在車子行駛到一半的時候,正打著方向盤的司機詫異道:“後備箱怎麼自己開了……”
坐在副駕駛上的石城道:“車子年限久了吧,我看錶上都跑了十多萬公里了,你停車,我下去關一下。”
車子靠邊停下,石城繞到車尾,一米九五的身高,外加鐵塔般的身軀,單手摁住車尾門,咣噹一聲就給摁了下去。
力道之大,感覺車頭都差點翹起來。
閉目養神的常小魚忽然眼皮一跳,雙目惺忪道:“怎麼了?”
回到車上的石城答道:“後尾門鬆了,我剛才去關上了,沒事。”
車子繼續行駛,即將趕到中心醫院的時候,常小魚心頭一顫,猛然睜眼道:“石城,靈兒,你倆下車,去醫院與袁丁匯合。”
剩下司機之時,常小魚道:“回去!”
“快回棺材鋪!”
“快!”
司機一腳地板油,車子原地漂移轉頭,發動機艙裡爆發出野獸般的轟鳴,輪胎瘋狂的摩擦著地面,隨後嗖的一聲竄了出去。
原本十幾分鐘的車程,不到四分鐘便衝到了秦爺棺材鋪。
但見棺材鋪外的燈泡早已熄滅,木門緊閉,一副門庭深冷的樣子。
常小魚敲了敲木門,喊道:“秦爺?”
屋內無人應答。
又敲了三聲,“秦爺?”
還是無人應答。
常小魚後退幾步,一個衝刺踹腿,狠狠的蹬在木門上,砰的一聲巨響,木門後的門閂被一腳踹斷,兩扇老舊的木門發出吱呀吱呀的摩擦聲,隨時都會脫落的樣子。
“秦爺?!”
棺材鋪內靜悄悄的,兩個半成品的棺材,一個噴了漆,一個還是原木色,屋中堆滿了臉蛋紅紅綠綠的紙人,還有一些紙馬,花轎,金元寶,搖錢樹,映著月光別樣瘮人。
司機顫聲道:“怎麼感覺不對啊,剛才來的時候,屋子裡好像還不這樣……”
常小魚從內襯兜裡掏出一個扁扁的鐵煙盒,通體漆黑,上邊沒有任何標識,看不出牌子,開啟鐵盒,裡邊的香菸同樣沒有牌子,並且一看做工就是自己動手卷的。
他抽出一支遞給司機,“點。”
司機將香菸叼進嘴裡,用火點燃,下一秒卻嗆道:“常爺,這煙怎麼冒藍光?像是鬼火。”
“摻了骨灰。”
從司機手中捏回香菸,就見常小旗食中二指掐著菸捲,像是手持焚香那般,菸頭直直朝上,定睛細看菸頭上飄出的藍色煙霧。
嫋嫋霧氣緩緩升騰,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幅幅奇怪的圖案,但無一例外,這些霧氣在無風自動的情況下,慢慢的全部都被吸到了棺材鋪的東南角。
“過去,看看那邊有什麼東西。”常小魚吩咐道。
司機有些發顫,但為了不丟失工作,還是手持木棒大著膽子走了過去,近前些才看的清楚,那一塊方形物體,是一座紙紮的樓房,上邊還放著一輛白紙小汽車。
“挪開!”
搬走紙樓紙車,赫然發現鋪滿青磚的地面上,還藏著一塊厚厚的木板。
掀開一看,正是一處地窖,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常小魚拿出手機,開啟燈光往下探照,司機也好奇的伸著頭往下看。
一張瞪大了眼睛,血肉模糊的人臉,就躺在地窖入口的正下方,直勾勾的盯著地窖入口。
“啊——”
司機尖叫一聲,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秦……秦爺!秦爺怎麼突然死了!”
“他不是突然死的,而是早就死了。”
司機驚悚道:“啊?那剛才我們看見的秦爺是誰?”
“用你們的話來講,應該叫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