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同蝗蟲過境,一村的男女老幼,盡皆被抓。
土匪頭領是個膘肥體胖的大漢,他扛著鬼頭刀,掃視著驚慌失措的村民,並揚揚頭,示意手下抓過來一個老人。
那手下將刀刃架在老人後脖頸上,土匪頭領逼問道:“家裡錢藏在哪了?說出來,饒你一命。”
老人哭著說道:“年年繳稅,年年加稅,連自己都快養不過了,哪裡還有閒錢,大王,你饒了我吧。”
土匪頭領甩甩手,剎那間,刀刃在火光中掠過,一顆人頭撲通落地,滾落了幾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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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裡,女人們哭的更悽慘了。
在這番逼問之中,土匪們搜刮出不少的錢財,末了,將年輕男性一律殺死,而後將老弱婦孺捆在馬背上,全部帶回了山裡。
年輕點的女人們,被土匪們嚴加看管,白天做飯,晚上姦淫,年邁一些的則是做僕人,照顧土匪們的飲食起居。
至於村裡的小孩,則全部抓到山上,進行訓練,這其中就有祿朝印。
說到這,祿朝印輕聲說了一句,“你知道,那個世道,人有多惡嗎?”
“他們訓練我們的方式,就是殺人,那些年邁的,行動不便的老人,留著也是浪費糧食,他們就會訓練我們,一人一刀殺死他。”
“如果我們不動手,那麼我們就得死。”
“所以,我們開始換著殺,他們殺我的爺爺奶奶,我殺他們的爺爺奶奶。”
“我現在還記得那個頭領說過的話,他說:人都是畜生,畜生眼裡哪有爹孃?你們儘管殺,這世道誰的拳頭大,誰說話就佔理,當你說的話就是道理的時候,你也就從畜生變成了人。”
張弛皺眉道:“我理解不了。”
祿朝印發出呵呵的笑聲,但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你當然理解不了,我們那個時代,為了活著而不擇手段。”
“你知道嗎?我們那些被訓練的孩子,有很多都經受不住自殺了。”
“剩下來的這些,基本上不人不鬼了。”
“為了徹底摧毀我們的自尊,為了讓我們徹底從人變成野獸,後來幾年,更是去姦淫那些擄來的女人。”
“甚至是姦淫自己的母親。”
那是訓練幾年之後,這些人都長成了大小夥子,殺人劫貨基本都是一把好手了,土匪頭子會讓他們享受擄來的女人。
不享受還不行,必須享受。
起初是互相交換著侮辱,那時候只有十幾歲的祿朝印,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十幾個孩童玷汙之時,他的人格徹底崩塌了。
那些孩童的母親被別人玷汙時,有的眼睛含淚,隱忍不發,有的則是面無表情,冷漠如雪。
祿朝印還記得,他的母親沒有哭喊,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她想極力在孩子面前保留最後一絲尊嚴。
直到土匪頭子下出最後一道命令,讓他們侮辱各自的母親。
他仍然記得土匪頭子哈哈大笑著對他們說:“過了這一關,你們才能無堅不摧,記住,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是自己的心,當你的心碎了,也就不怕死了,不怕死就會無敵不敗!”
聽到這裡的時候,張弛已經是眼睛含淚,悲憤不已了,握著方向盤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祿朝印卻雲淡風輕的說道:“我聽說,失戀的人,或者極度悲傷的人,心真的會痛。”
“好多年了,我的心再沒有痛過了,從那時到現在我見過的人間慘劇很多很多,但沒有任何一次可以觸動我。”
“當時我哭著看向自己的母親,她眼裡也含著淚,但她卻對我暗暗點頭,因為我如果不照做,就會被身後的劊子手一刀砍掉人頭,母親為了讓我活下去,做什麼都行。”
“你猜我是怎麼做的?”
那時,祿朝印站在自己母親面前,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從小將他養到大的母親何嘗不知他的想法?
母親眼裡含著淚,不停的對祿朝印暗暗點頭,示意他一定要照做,不然母子二人都會沒命的,不管多屈辱都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祿朝印側頭看向旁邊持刀的小弟,說道:“我怕她一會掙扎,你幫我按住她的手,好嗎?”
那小弟一聽,立馬樂樂呵呵的跑了上來,就在他把刀刃放在床邊的瞬間,祿朝印突然抓起大刀,只聽噗嗤一聲,血濺三尺,土牆上頓時出現一道紅痕。
直到人頭落地,那劊子手的身軀還直直的站在原處。
“啊——”
其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