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過來搶奪我的錦囊的?”
此話一出,空氣都凝固了一瞬間。
只有蕭若風差點笑出聲來:“好一個伶牙俐齒。”
“畢竟做人做事要合乎情理,想要說服大家,至少也得拿出一個有情理的話。”百里璟奚笑著說,“不知道小先生對我這個理由認可不認可?”
蕭若風輕輕搖頭:“你這是胡攪蠻纏。”
“那沒辦法了。”百里璟奚俯視眾人,“我給了你們臺階,可你們不想要。”
“不愧是百里家的人,你跟你爺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大監濁清感嘆,“據說當年鎮西侯也是這樣的風采,他們喝著酒唱著歌,遇到不爽的事情提刀就上,可如今鎮西侯不這麼做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百里璟奚偏頭:“可能是因為不想看見你們這些沒有几几的人吧。”
眾人臉色微變,這事可是大監的逆鱗!
“放肆!”抬轎的人爆喝,“無理之徒!”
百里璟奚冷笑,手中符紙一抬,那抬轎的人膝蓋瞬間碎了,整個轎子猛的一晃!
轎子內傳來一聲冷哼,那抬轎的人臉色一變,還是堅持著站穩,但從那蒼白的臉色來看,顯然已經不堪重負。
“沒想到還被你這小子擺了一道。”
濁清終於從轎子裡面走了出來,他抬頭看向百里璟奚,臉色的表情被陰雲取代:“小子,我告訴你答案吧,因為你爺爺的經歷多了,無論是這朝堂還是江湖,人終究有自己的極限,少年人往往看不清自己的極限,所以自命不凡,直到他們闖下禍事為自己帶來不可挽回的災難!”
蕭若風臉色劇變,他上前一步對百里璟奚焦急道:“百里璟奚,我不為難你,你把葉鼎之交出來,我可以當做這事沒有發生。”
百里璟奚笑了:“蕭若風你還不明白嗎,你想要救你哥,可他不領情啊,我現在很好奇,如果今天的事情傳出去,究竟是鎮西侯府會出事,還是你哥景玉王會出事?”
“今天這事傳不出去!”蕭若風低聲說。
“不,已經傳出去了。”百里璟奚臉色淡然,“你以為你帶的都是自己的心腹,但你根本不知道你的皇帝老爹對你有多瞭解,他有多麼知道你的忠心,就有多麼無奈,因為你擁有聰慧的頭腦,卻沒有帝皇的心。”
此話一出,蕭若風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你看,你還好意思說我孩子氣。”
百里璟奚輕輕搖頭,隨後看向那大監濁清:“我聽說過你,八大監之首,我之前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太監不叫太監,而叫大監。”
說到這裡百里璟奚轉頭,尹落霞恰好從王府裡面走出來,就聽到百里璟奚說:“落霞你知道為啥不?”
“為啥?”
“因為他們已經做到了太監能做到的最高的位置,此刻,他武功蓋世,權勢滔天,如果叫太監那大家只能想象到一個端茶倒水的奴才的形象,但大監就不一樣了。”
百里璟奚轉頭看向濁清,無視對方臉上逐漸冰冷的表情繼續說:“他們主動割掉了自己唯一剩下的那一個根,哄騙自己,認為做到了人間最高位,捨棄一切也不算什麼了。”
王一行也從王府裡面走了出來:“這話尋常人可不敢說。”
“國王穿著新衣服果奔大家也都不敢說,這很正常,但不正確。”百里璟奚輕笑,“如何?那邊的死大監,還打不打啦?”
濁清深吸一口氣,他不得不承認,百里璟奚說的那些話徹底消耗掉了他所有的涵養。
“我希望等我出手之後,你還能有勇氣繼續說你剛剛說的那些話。”
說著,他摸了一下自己的戒指。
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王一行和尹落霞忽然感受到一種死亡的恐怖。
再一看,那濁清已經不見了。
一雙手分別按住兩人的腦袋,只需要輕輕用力,就能將兩人直接抓碎!
“死!”
濁清雙手發力,感受手中傳來腦漿爆裂的觸感,臉上滿是癲狂。
“這人在笑什麼呢?”
周圍傳來尹落霞的聲音。
濁清表情僵住,他低頭看去,發現自己手中不是尹落霞而是給他抬轎子的小太監。
“移形換影!你怎麼會諸葛家的奇門遁甲?!”
“什麼東西都奇門遁甲嗎?”百里璟奚腳踏八卦,“雖然師承一派,但我這個陣法的名稱簡單一點,其名為,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