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亞與幾人不歡而散，芭比也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心思，邁著優雅的步伐回到課桌邊。

蕊蕊重新打起精神，看向顧眠：“只占卜出運勢很好是我能力不足啦，如果顧同學還有想讓我占卜的事情，儘管和我說。”

“說起占卜，我有一件事想要請教。”顧眠翻出了之前的一個疑問，對蕊蕊道：

“在人類世界中，人們透過占卜趨吉避凶，但大多數只是用占卜的結果警醒自己。”

“亦或者對於某事沒有把握，而藉助占卜來尋求資訊或解答，由此滿足心理需求，其本質上是一種心理暗示。”

“那麼蕊蕊的占卜，是與人類那邊的占卜相似，還是說，蕊蕊占卜到的結果是對未來的‘預言’？”

蕊蕊仔細想了想，回答道：“我占卜到的內容，嗯……如果沒有失誤的話，是絕對會發生的事情哦，不過在我占卜到‘未來’的那一刻，未來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因為在你得知未來之後，行為就會與‘不曾知曉未來’的自己有所差異。”顧眠思索著接話道，“進而引發蝴蝶效應，導致占卜中的未來產生變化？”

“沒錯！”蕊蕊點頭。

‘那麼，只要趕在那兩個傻瓜出事之前阻止他們進入下水道……’

顧眠皺了皺眉，這樣的話，一旦操作失誤，自己有可能會被牽連退學，這是他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雖然有這種可行性，但他打消了去找藍寶與堅尼的念頭，說到底這件事與他無關。

退一步講，他與那兩人也只是點頭之交，談不上熟悉，更不可能為了他們把自己置於險地。

蕊蕊摸了摸手中的筆記本，開口道：“顧同學，我覺得你很有占卜的天分哦。”

“是嗎？”顧眠收回心思，與此同時，另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是啊，你看我明明沒有說的很清楚，你就想到未來變化的原因了。”蕊蕊毫不猶豫道。

“既然這樣，我可以向你拜師學習占卜嗎？”顧眠看著蕊蕊意外的神情，補充道，“放心，我會交學費的。”

蕊蕊遲疑片刻：“可是，我的占卜能力還不熟練，教你的話……不夠格吧。”

“正是因為這樣，蕊蕊才能理解作為初學者的我，會在哪些部分感到晦澀難懂，不是嗎？”

顧眠話語中夾雜著一絲淺淺的笑意，似有若無地引誘著：

“而且，你在教導我的過程中，就相當於將自己已經掌握的知識鞏固了一遍，不僅避免了淡忘，還能加深理解，融會貫通。”

蕊蕊歪了歪腦袋，眼前一亮：“有道理哦。”

“那就這麼說定了？”

“嗯！”蕊蕊點點頭。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敲定之後，顧眠立刻對蕊蕊行了一禮。

蕊蕊有些慌張道：“啊，不用這麼嚴肅啦。”

從門口返回的謎亞星看著兩人一唱一和，心情有些莫名。怎麼他才離開一會，顧眠就和蕊蕊變成師徒了。

也罷，這不是他該操心的事。

……

顧眠不能確定占卜是否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也不能放著這個風險不管。

因此，他決定先學會占卜，再對自己占卜進行測試。

顧眠心中的小狐狸將算盤打的啪啦啪啦響。除了測試，占卜對他的幫助很大，學會這項技能，他在某些地方就可以放開手腳行動了。

他與蕊蕊約好，每天下午放學後找個安靜的地方學習占卜，而在其他空閒時間，顧眠決定先去萌學園的圖書館看看。

硬幣在指尖靈活跳躍，顧眠走了幾分鐘，終於忍無可忍，回頭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哪有跟著你。”謎亞星無辜地攤了攤手，“就不能是我要去的地方剛好和你一樣嗎？”

“在這十分鐘內，同一個路口我走了三次。”顧眠沒好氣道，“我迷路了，怎麼，你也一樣迷路了嗎？”

“噗……”謎亞星沒忍住笑了一聲，發現顧眠臉色更黑之後，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咳，你要去哪，我帶你去吧。”

“圖書室。”顧眠毫不客氣。

“好。”謎亞星走到顧眠身邊，挑了挑眉，“走吧。”

“你去前面走。”顧眠站在原地不動，等到謎亞星三步一回頭地開始帶路，他才保持著與謎亞星的距離，默默跟上。

“去圖書館找書嗎？”謎亞星閒聊般問道。

“隨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