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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顧氏自是懂得這番心意,這件事必須要宋家先出面,顧家是外家,最開始的時候不能摻和太多。
&esp;&esp;她點頭應了:“好,多謝兩位嫂子。”
&esp;&esp;幾人簡單交代了一番,顧家舅母便先回了府,堂屋裡靜默了許久,宋姀起身走到母親身旁。
&esp;&esp;“今日的事女兒早晚都要經歷一遭,外面的閒言碎語咱們管不了,如今來了,倒也好,這次這事解決,省的以後麻煩。”
&esp;&esp;“阿孃,等這次的事情過去了,我就去華業寺隱居,您不要耽擱,要快些和父親和離,至於阿妧,她會有後福的,您不必擔憂我們。”
&esp;&esp;顧氏心煩意亂,一時沒有聽清楚這麼長的一段話,她抱住女兒就落了淚。
&esp;&esp;“你如果去了寺廟,那就是要了孃的半條命,我的阿姀這麼好,定會遇到一個良人,莫要再說這樣的話。”
&esp;&esp;宋姀沒有哭,她輕柔的替母親拭去淚水,心裡卻在想著午時那會季大人親自送過來的那封信。
&esp;&esp;她想到陛下的口諭和信上的內容,心裡總有幾分怪異的鎮定。
&esp;&esp;她總認為,事情定會有轉機。
&esp;&esp;“阿孃別擔心,說不定這次的事我能因禍得福,逢凶化吉。”
&esp;&esp;顧氏一愣,她覺得這句話有些古怪,剛想開口詢問,堂屋的簾子被人大力掀開,母女倆人驚了一跳。
&esp;&esp;“顧氏!無知婦人!你瞧瞧你辦的好事,現如今鬧出了人命,你可滿意!”
&esp;&esp;“父親!”
&esp;&esp;宋姀羞憤於自己的婚事坎坷,失望於父親的固執自私,她厲聲打斷這句蠻橫之言。
&esp;&esp;“您的話恕女兒不能認可,我母親是極好的人,她處處妥帖,誰人能娶到她,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奈何有的人為了那可笑的男兒自尊竟不知珍惜眼前人,愚蠢無知,可嘆可悲。”
&esp;&esp;“還有!秦江之死與我母親無關,汙衊他人,言不符實,實乃小人行徑,父親,女兒對您很失望。”
&esp;&esp;一向懂事敬他的長女說出的這番話,徹底斬斷了兩人之間的父女情意,宋正德心緒複雜。
&esp;&esp;他心虛慚愧,但憤怒壓過一切,他厲斥:“不孝不悌的孽女,枉我對你寄予厚望,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esp;&esp;這句斥責,極為嚴重,對於子女來說,不孝的名聲猶如要了人半條命。
&esp;&esp;顧氏都快氣瘋了,她實在做不出與人廝打的事,只能扔了手裡的茶盞。
&esp;&esp;“宋正德!你無恥”
&esp;&esp;“姑娘,奴婢有急事要稟。”堂屋外傳來丹桂急切的聲音。
&esp;&esp;宋姀心口狂跳,她心裡有很強烈的預感。
&esp;&esp;轉機來了。
&esp;&esp; 鬧劇
&esp;&esp;下午申時,秦家還是兵荒馬亂的局面,隔著老遠都能聽到馮氏的嚎叫聲。
&esp;&esp;“我兒是世子,怎能如此對待他!”
&esp;&esp;“我走時江兒還好好的,定是秦洪容不下兄長,搶了那世子之位還不夠,竟還敢殺人滅口,我是他嫡母,我要讓他跪下來給我兒抵命!”
&esp;&esp;正鬧的人仰馬翻的時候,門房的小廝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接下來說的這句話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esp;&esp;“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馮氏披頭散髮,臉色慘白,眼珠子瞪得極大,又哭又笑,猶如夜叉一般,甚為駭人。
&esp;&esp;那小廝被嚇得撲通跪地,閉著眼睛又說了一遍:“府外來了一對母子,那個婦人說,那男娃是大爺的子嗣。”
&esp;&esp;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偷摸去看秦洪的臉色。
&esp;&esp;秦洪長得像他姨娘,模樣俊的根本不像是習武之人,是個容貌極盛的兒郎。
&esp;&esp;他能被謝行之瞧上那